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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旭之心中,这最令他觉得气愤的事,莫过于梁初对祁修元的种种态度了。
“知道她刚才来这里跟公子说了什么吗?”秦旭之自问自答:“她说要见贺举祯!”
“呃…”李律凝眉,“别说我说你啊,老秦,你什么时候连公子的墙角都开始偷听了?”
秦旭之斜眼一瞥,李律只得呵呵一笑。
“见贺举祯啊?这有点儿难办吧?要是叫贺举祯知道了她就藏在咱们这儿,万一恶人先告状怎么办?”
“连你都能想到,公子难道想不到?”
居然还敢答应了!
“那说明公子有别的想法,他又不傻!你乱操什么心?”
“……”
“再说,这件事李公子和柴公子都看在眼里呢,总不会坐视不管。”
“……”
“总之你就别担心什么了,公子做事向来有分寸,你这样气着了自己顶什么用?何况跟梁初在凤凰山待的那段日子,我觉得她挺好的,虽然有点配不上咱们公子,但是只要公子开心,怎么着都行!你说是吧?”
说了这么半响,秦旭之不吭声了。
也是,这种事情,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罢了…
不过…
“要是公子真的瞧上了她,咱们也不能就任由她耍弄公子吧?”
“哪里耍弄了?”李律道:“你净用些什么词。”
“她要是同贺举祯还有私情,那就是耍弄!”
“那你想怎么办?”
“断了她的念头…”秦旭之看向李律,“断了她想和贺举祯旧情复燃的念头!”
“哎呦喂!你连这词儿都用出来了!实在叫我不敢相信啊!”李律捂着嘴大笑,“你跟着公子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变了这么多?”
“甭管!你做不做吧?”
“做啊…当然要做!”李律担忧道:“可若是公子并不似我们想的这样喜欢她呢?”
“那也要先断了她的念头,省得做出什么对咱们不好的事来。”
“……好吧。”
二人就此达成一致。
在第二日清晨,祁修元便请了晏承安去正厅,商量着如何宴请宾客的事宜。
对于祁修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晏承安尽管心存疑惑,却还是照办,将请柬下发给几个机灵的家丁,而后分别送至各个府邸。
此次宴请的人大都是官贵之子,并没有女眷,也就好操办得多。
从布置宴厅,到采办食耗,晏承安一个人便足够。
要说这次最令晏承安疑惑的地方,便是请帖上有几个同祁家或祁修元都不常来往的人,尤其是贺举祯。
对于祁修元这般反常的举动,晏承安当然会细心留意。
……
两日之后,这些官贵之子们皆带着厚礼赴邀而来。
而听闻消息的尹嫣也缠着他的五哥,睿亲王尹煜,带着她一起来了这里。
当然,像尹嫣这般想法的姑娘不少,都借着与这些被邀之人的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硬是跟了来。
一场小小的饮宴,被越折腾越大。
幸而晏承安想到了这一点,以防万一留了间小一些的女眷宴厅,倒真真是派上了用场。
看着这些面面相觑话都说不到一起的姑娘们,没了带他们前来的人在身边,更加忸怩作态,实叫李律都看不下去。
祁嗣元将原先祁修元院中贴身随侍的两个女婢,亦姝和念衣带了来。二人见过祁修元之后,便忙着去招呼那些姑娘们了,毕竟是祁府训出来的婢女,倒也是周到得很。
只是已过了午时,贺举祯还是没有来。
心不在焉地陪着这些个公子哥儿们说说笑笑,祁修元索性扯了李恩泽来同他们投壶玩乐,自己则推脱着去往府门前。
李律正在那里等着唯一一个还没有赴邀的客人,见自家公子来了,不觉气道:“这也太不给咱们脸了吧?来日传出去叫人怎么看?连毕铭万都厚着脸皮来了,他扯什么架子?”
“再去请。”祁修元吐了两个字,看着李律不为所动,便又道:“若他还是不来,我便得亲去了。”
这话一说,叫李律顿时一个激灵,他怎敢叫自家公子丢了这份面子,便又不情愿又被逼地骑马去了贺府。
……
“公子,郡王府的人又来请了,这回…是永乐郡王身边的亲信。”
这小厮显然有些为难,边说着边瞧着贺举祯的脸色,躬着身子一步都不敢靠近。
旁边的阿禄摆摆手,叫那小厮退了下。
沉默片刻,贺举祯忽从案几后抬起头来。
“你说…他三番五次来请,存的什么心思?”
“属下不知。”阿禄照实打着:“只是公子若再不去,未免薄了永乐郡王的面子,来日叫人传出话去,也只有公子的不是。”
正说罢,之间门外来了一人,是贺济莲身边的严衡。
“父亲难道又有何吩咐?”贺举祯轻蔑一笑,看向走进来的严衡。
严衡先是朝贺举祯一颔首,而后将手中的檀木盒子放在一旁的,这才回道:“老爷叫我前来传话,请公子尽快起身,去往郡王府赴宴。”
而后指着那檀木盒子,“这…是老爷为公子预备的贺礼。”
说罢,一字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看来,公子非去不可了。”
阿禄说着,让开道来。
“这祁三的面子果然大得很…”贺举祯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狼毫扔了出去,起身出了府。
被李律引着来到郡王府门前,贺举祯将马鞭扔给阿禄,抬头便见祁修元笑嘻嘻地站在石阶之上,似是在等他。
这便更叫贺举祯疑惑不解,不清楚祁修元打的什么算盘。
以祁家的势力,他怎会不知,三番两次行刺他的人,便是自己派去的呢?
不过是装糊涂罢了。
而这饮宴,虽同鸿门宴一个意思,却也不能奈他何。
“将军总算是来了。”
祁修元没有相迎,只是在贺举祯行到自己身边时,与他并肩引着往宴厅而去。
“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得身,还望郡王海涵。”
这般客气又客套的话,从他们嘴里一路说到了宴厅。
厅中的人见贺举祯果真被祁修元请来了,便也都起身拱手挨个客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