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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子妃就影响严重多了,你不知道,明渊太子跟太子妃感情很好,我知道其中的详情,所以绝对不会怀疑太子妃做了什么。”
“但若是一直朝臣相逼的话,为了避免动荡,你说皇帝会不会做出处置太子妃,而保全谢凌景的做法?”季宸远摇了摇头:“皇帝会不会这么做我不能肯定,但也有这种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也肯定能想到。”
“不管是因为什么处置了太子妃,完全能够让谢凌景跟皇帝离心,离心之后就好办了,再搞出点事情来,只要能让皇帝跟太子之间利益矛盾,慢慢的,再好的两人关系都要破裂。”
“何况这还是皇家的祖孙情,哪里有那么坚定,所谓的一步错步步错,宣明帝到后面,甚至就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
“这背后的黑手能够突然在事败之后直接动用力量影响朝政,说明对方的力量已经很大了,宣明帝是皇帝顾忌就多,对方是想获仁位亦或者其他东西,顾忌反而少了。”
“顾忌就是掣肘啊,皇帝的一念之差,影响可大了。”
“爹,我帮你找!”季清月一句话也不多说,在听清楚谢大哥的情况后,她觉得隐藏在背后的这股力量可真不小,尤其是这算计人的心思,真让她觉得恶心。
本来宣明帝当皇帝也是可以的,至少大夏国如今没有战乱,虽然有个别官员不作为,但也比乱世好。
至于谢凌景这位太子,更是真正的心系百姓。
能有这样一个好皇帝,好继承人,是百姓的福气。
但凡头脑清楚,真的爱民的皇帝当政,对百姓就是好事,不然一旦打起仗来,最惨的是百姓。
这回那些算计人的东西,可不就是只想要权利,根本就是无视人命。
既然对方无视人命,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无视那背后的人那群人命?
弱肉强食,算计不过算她输。
不过,直接认输可不是她的性格。
作为前世受到平等教育的季清月来说,她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接受过这个时代等级森严的制度,她依旧是自由的个体,为了避免家人受到伤害,只能跟那群神秘的人斗一斗了。
两天两夜后。
季清月跟季宸远看着整理出来的资料,双眼中的震惊怎么都藏不住。
与此同时,殿阁大学士穆大学士,终于忍不住,进了皇宫,拜见宣明帝,说出了隐藏在他们家的秘密。
“皇上,老臣对不起皇上啊。”穆大学士跪在地上,把家里大儿子纳了一个小妾,又如何慢慢给全家下毒,直到之前事发,那小妾突然找到大儿子,提到下毒一事,并威逼对方让大学士在朝中给皇帝施压,务必要把这件事牵扯到太子身上。
大学士一家知道这件事时震怒,并且打算立即处死那位小妾,也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就算下毒,也不是那么简单能给全家人都下毒的。
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了皇家的事。
但当晚,大学士就亲眼看到家里的孩子,疯都疯了,口吐狂言,甚至脱衣耍疯。
若这样的穆家人被外人看见,还有何颜面活着?
更何况,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皇上听了,肯定也会降罪,质疑他们的忠心,这是要绝他穆家一家十八代人啊。
跟穆家一样的,还有其他官员。
只是相互之间谁也不知道,毕竟这种事太骇然听闻,这种毒药,效果惊人,那就说明制药的材料珍贵,至少不是寻常药物。
那就不应该能大规模产出,而实际上,幕后的人,比众人猜测的还要财大气粗,百官中的毒,还真是同一种。
其实有些人已经察觉出来朝中的怪异现象,也有相熟的相互试探了,但双方答案都棱模两可,毕竟关乎一家族的性命,若对方有坏心思,岂不是可利用这件事对付他?
所以这会儿,再相熟的官员之间也含糊其辞,有的更是说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混肴视听。
宣明帝听完大学士的话,瘦弱的手紧紧抓着龙椅,青筋暴起,他的臣子,竟然受到了这样的威胁。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对方再有一支人数足够的队伍,是不是可以直接颠覆整个王朝?
这一刻,宣明帝心中全是寒意,他脑子里回想起谢凌景禀报他的在臣子后宅中发生的一些类似的异样,这一刻,他心冷地想,莫非,整个京城里的官员,都被下了毒不成?
“嘭!”
宣明帝暴怒地把整个岸桌掀翻在地,花瓶,砚台,所以的笔墨全都砸碎在地上。
皇帝一怒,伏尸百万。
“来人,给我把大学士打入大牢!”宣明帝响彻屋宇的话音一落,穆大学士惊得跌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战战兢兢地,心中有些绝望,老天是要绝他穆家啊。
“皇上,老臣冤枉啊。”穆大学士很快被带了下去。
谢凌景突然出现,“皇爷爷,息怒。”
宣明帝双眼通红,是气的,这会儿听到谢凌景的话,他的眸子里都没有一丝暖意,只冷冷地吩咐:“谨儿,去,带人秘密查清楚大学士身上的毒药到底怎么回事,以及制作出解药。”
谢凌景瞬间秒懂,他知道宣明帝想做什么了。
暗度陈仓。
“是,孙儿遵命。”谢凌景领命下去,带人查探这件事。
他先派了人去把大牢打造得宛如铁桶,宣明帝后续又派去了一百名禁卫军,配合查案,大牢里更是每隔几分钟就有人执勤,根本没人能不声不响地混进去,更没有死角。
这里面的布置都是谢凌景按照季清月给的那本书上写的来布置的,但外人不知道,只有想潜进去打听消息的人,发现根本没办法混进去。
一开始还以为人多,后面发现,确实因为人多……
至于暗中有被收买的禁卫军,都不能找到机会传出任何消息,甚至打听不到消息。
大学士被打进大牢的消息如旋风一般在京城中传开,好些官宦人家更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