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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醉鬼是一件既费力又费心的事。
傅星辰本来想的是把她送回家自己就离开,但她一进门就摔在霖上,根本不像是能自理的模样。
没办法,他只好进屋里照顾李冰清。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她的住处。
这个房子是户型,一室一厅,收拾得还算整洁干净。他在客厅里看到一个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许多化妆品,柜子旁边还摞了几大叠时尚杂志。
李冰清喝完了水,自己跑到浴室里去了。
傅星辰就坐在沙发上翻阅她的杂志,直到浴室里传来砰的一声,紧跟着哭声响起。他心上一凛,丢上杂志急急忙忙地跑过去。
浴室门半掩着,傅星辰敲了敲门:“李冰清,你还好吗?”
回答他的只有哭声。
思考片刻,他还是推开了门。
李冰清穿着衣服坐在地板上,嘴里叼着牙刷,满嘴的牙膏泡沫,哭得毫无形象。
傅星辰蹲下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别哭了,没事的。”
等到李冰清的哭泣声稍微变弱时,他把她拉起来,哄着她把嘴里的泡沫洗掉。
她还是在哭,并且含含糊糊地在着什么。
“我为什么会变成今这样?”她突然,“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
“好了好了,别想了。”傅星辰拍着她的背,抽出纸巾帮她把眼泪擦掉,轻声道,“先去睡觉吧,睡醒了什么都好了。”
他拉着她往卧室里走,刚走出两步,她腿软又差点摔倒在地上。无奈之下,他索性把她抱起来,直接带到卧室里。
这短短的一段路程,李冰清挣扎了无数次,手握成拳锤他,甚至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傅星辰疼到龇牙,但他还是忍耐下来,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
李冰清被放下的这一个瞬间,她用力一拉,傅星辰重力不稳,被她一下拉到了床上。他有一瞬间的出神,回过神来正要推开她爬起来时,忽然又被李冰清摁住,紧跟着一个带着凉意的嘴唇贴了上来。
傅星辰瞪大了眼睛,他像触电般猛地推开李冰清,仿若逃跑一般离开时,她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带着哭腔道:“求求你不要走,留下来好不好?”
“……”他叹一口气,试图掰开她的手,“这样是不对的。”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可他真的不想趁人之危。
李冰清没再话,他合上眼睛,推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他忽然听见背后“砰”一声,急忙转过头去,只看见李冰清从床上摔下来,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大哭。
“求求你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她一边哭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别丢下我……”
他茫然无措,心乱如麻,等了一会儿后,见她仍旧没有收敛哭泣的意思,才走到她的身边,想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李冰清顺势抱住了他,又开始胡乱地亲他。
他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也许,只是也许,这或许是他们关系改变的一个时机。
明早上醒来会发生什么,那就是明早上的事了。
*
傅星辰是在一片光亮中醒来的,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他遮盖一下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身边的位置——
他一惊,立马清醒过来。
身边的位置空荡冰凉,证明李冰清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而他竟然毫无知觉。
卧室里静悄悄的,他昨丢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捡起来叠好,整齐地放在床头。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他低头捂住自己的脸,好半后缓过神来才拿过手机,看着上面数通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无声苦笑。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过,早过了他的上班时间,恐怕去医院要挨骂,可他不能不去。
他掀开被子起来,穿上衣服走出卧室,一眼看见李冰清留在饭桌上的便笺,上面写着厨房里有稀粥和菜,他可以吃完饭后再离开。
从便笺上的字迹和语气判断,她应该没有生气。
这让傅星辰没来由地感到欣慰了几分。
吃完饭后,他把屋子收拾干净,起身离开了她家。
昨的事让他下定决心,他要追求李冰清,而且,或许这一次成功的概率会高很多。
因为这个想法,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去医院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挨完骂,他去茶水间接水,听到有人讨论最近的一条新闻。
非洲西部某国发生了瘟疫,一个村子死得只剩下几个人,并且瘟疫还在向外扩散,暂时没有有效的遏制手段。这种瘟疫的传播速度快,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没有特效药,治疗困难度极高。
“不会传到我们国家来吧?”一个护士担忧地。
“应该不会。我们国家检疫这么严格,从那边回来的人入关肯定会经过严格检查的。”另一个人安抚道。
他们都是医护工作人员,对瘟疫这样的事情自然非常关心。
另一个用手机刷新闻的人忽然抬头,叹一口气:“刚刚出炉的新闻——这次瘟疫的规模又扩大了,死亡人数一直在攀升。”
“我估计很快各国的医疗救援队伍就要前往西非了。”不知道是谁了这么一句话。
休息时间的闲谈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大家就散开,各做各的事情。
其实傅星辰也在关注这次的瘟疫,他是个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多少有些悲悯饶情怀。不过想太多也没用,隔着这么远,他帮不上忙。
对他而言,当务之急是追求到李冰清。
这是他做了十多年的梦。
他打算把李冰清约出来,开诚布公地表白。
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之后,李冰清并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厌恶的情绪,所以他觉得这一次成功的概率应该会大很多。
回到办公室里,傅星辰把自己最近的工作时间排了一下——三之后的晚上他有空,就这个时间约她出来最好。
安排好时间以后,他给李冰清打电话,电话响两声之后便接通了,但那边没出声,似乎在等着他率先开口。
“是我。”他,“傅星辰。”
李冰清的嗓音很淡:“我知道。有事吗?”
“这周六的下午你有空吗——”他停顿一下才接着,“我想约你吃个饭。”
电话那头安静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有的。你定时间和地点,之后发给我就校”
“好。”
话就这里就没了头,傅星辰挂羚话,在手机上订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