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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参加金玉宴的所有高官千金与各位娘娘,包括太后与皇后在内,她们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那一抹青粉淡颊上。
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情,唯独靳言此时面目踌躇。她很想将赫连清月打压下去,以表现自己的出众,但奈何她思虑有限,时时也找不到赫连清月言语中的漏洞,暗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可不想输的体无完肤,一败涂地。
“就算你略有改动,但你穿的还是白色。”
靳言此话说的确实牵强,明显是有些胡搅蛮缠。夏紫楠坐在靳言的对面,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这般没有实质内容的话,她也说的出来。
“靳言小姐,你刚刚自己说的,一定要是纯白色,而且不能加任何的花纹,现在你又准备否认吗?”
“我......”
靳言此刻已经是颜面扫地,在往下说必然就是打自己的脸。再则,今天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事已至此,靳言也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
“好了,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大家都回去坐吧!”
太后在此时出声,可谓恰到好处。靳言俨然已经无话可对,赫连清月也以将此事巧妙的化解,为了避免大家再生尴尬,这个时候制止,才正是时机。
听到太后的吩咐,赫连清月缓缓起身,但她系在腰间的荷包,却在此刻不慎掉落下来。
“你很喜欢莲花?”
太后想起赫连清月衣上的绣花,以及荷包上的刺绣,令她不免想起了已故的昌平。说是不慎,又岂会真是无意。既然这金玉宴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那为何赫连清月就不能把它变为自己的后花园。
赫连清月早已布置好一切,就等着赫连家的哪个冤大头做她的那把枪,还真是不出所料,这一入金玉宴就冒出两个自告奋勇的,其中就有赫连家的赫连倾城。那块白布就是一个陷阱,赫连清月一眼就可看穿,借着白布之由,赫连清月如愿以偿的被这两个不知所以的糊涂人推到了太后的眼皮底下。这般良机怎可错过,赫连清月只要顺势而为便可,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是的!太后”
当太后主动的问起荷花之事,赫连清月就知此事已成。但赫连倾城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稀里糊涂的掉进了赫连清月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当中。
“哀家也很喜欢,你和她很像”
太后的言语中充满了哀痛,除了皇室众人,而其他人且弄不清太后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谁!。
“下次,哀家邀请你过来绘绘小样如何?”
太后一向地位尊崇,她想见谁,直接召见就可以了,而此时,她不仅用询问的口气,还用邀请二字,在场的人无不重新打量着赫连清月。
周皇后一直态度冷淡,并未惊讶,就是赫连清月也看不穿,而她身后的萧和婉,却是冷目相对,全身充满着敌意。
周皇后表情冷淡也属正常,她对二皇子萧奕允,平时也只有少许的关爱,而与萧和婉就更不亲近,除了宫中大事,一般,皇后都不会替萧和婉出头。这就更加说明了为何此时的萧和婉会这般愤怒,她平日在宫中的关系都是自己亲力围护,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得到了太后的信任,转眼就冒出一个赫连清月要与自己分一杯羹,更可恶的是,她只用了一朵莲花就让太后如此重视,并以礼相待。这要是加以时日,太后的身边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和萧和婉的愤怒不同,在场其他的女子对赫连清月只有满眼的羡慕与嫉妒,而其中最为甚者莫过于那两个自讨苦吃的倒霉蛋。
在这期间,赫连清月也在一直注意着淑贵妃的一举一动,她一直保持沉默,不发一言,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根本不是参与杀害父亲的幕后之人,而这第二、也是赫连清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此人的城府绝非凡凡。
就在赫连清月扭转乾坤之时,一白须公公,手拿佛尘,缓缓走进亭宇中,对着各宫行了辑礼。白须公公行礼后,各宫娘娘皆面挂笑容对面前的这位公公轻点额头,以示回礼。可见这位公公在宫中地位绝非一般。
赫连清月认得此人,正是上次来江府宣旨的刘公公。
“刘公公怎么来了?”
太后对刘公公的出现倒是有些好奇。
“回皇后娘娘,前几天安南国进贡了几只稀有野畜、弓箭,还有少许的胭脂、首饰,皇上和各王爷正在参观,特邀各宫娘娘以及各位小姐前去观摩观摩。”
安南国,是楚国的附属国,与西北塔拉族交界,与塔拉一族不同的是,那里物产丰富,土地肥沃,工艺制品也极负盛名。相比之下,塔拉一族虽也为游牧民族,但由于降水等问题,天然条件有些欠缺,远不及安南国。所以塔拉族蠢蠢欲动,与安南国屡有摩擦。
“谢刘公公”
在场的各宫娘娘与各家小姐听说可以一览进贡之宝,皆都极为欢喜。她们虽身份高贵,但对于进贡之物,都极为好奇。毕竟国与国之间,语言、文化、物产,都大有不同。对于其他国的一些新奇之物她们平常也是鲜少看见。作为进贡给皇族的物品更是如此。今日她们得此机会,可一饱眼福,也难怪各家小姐如此兴奋。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赫连清月始终很镇静,她知道,说是让各家小姐进宫欣赏进宫之物,其实是找个借口,让皇上和各位皇子好好的一览群芳。好从中找到几个适合与各皇子婚配的人选。
这满院的莺莺燕燕,不知又有谁会入得皇上的眼呢?
各色女人纷纷兴高采烈的离席,盈盈向外走去。按照身份,太后走于最前,其次是皇后,赫连清月与夏紫楠同行,走在最后。
皇宫大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在殿宇中,身穿宫装的侍女们手捧托盘,整齐的分站两侧。托盘内放置着进贡而来的各色珠宝、首饰、胭脂,器具。大致看来也有十余件有余。在两侧侍女的脚下,还躺着几只珍稀野畜。它们都是生活在安南国境内的珍贵牲畜,因其稀少,难于捕捉,所以在安南国皇宫里的菜谱中,都很难见到它们的名字。这几只野畜,肉质鲜美,营养丰富。不论是烹煎煮炸,都是上好的食材。它们的皮毛也是光泽明亮,是做皮袄、毛毯的上好材料。
在大殿内的高台上,一精壮男子,龙袍加身,双手背于身后,气宇轩昂的站在龙椅前,默默的注视着下方的一众人影有序的穿梭在宫女间。
此人正是楚皇。
楚皇虽外表清眉善目,但宽宽的面颊和厚厚的双肩,还有挺拔高大的身姿都彰显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
在离高台最近的位置,两位年轻的男子正看着面前的弓箭窃窃私语。站与左边的是二皇子萧亦允,他粗眉大眼,皮肤略黑,健硕修长的身型下,穿着一件鹅黄镶金锦云长衫。而在他的右边便是与赫连清月打过照面的萧亦陵。萧亦陵今天穿了一件紫金长藤玉花衫,细眼长眉间流露着潇洒之气。
见在场众人都颇有兴致,楚皇眉展眼笑间静静的走下高台,他坐在一张茶桌旁细细的品着香茶。而楚皇和萧亦恒则在一旁看着隆中的珍兽。
此时,太后带着一众女子也以来到大殿之上。
“参见皇上”
“平身吧”
众女见楚皇走来,齐齐行礼
“儿臣给太后请安!”
“快起来吧!”
见到太后,楚皇放下手中的茶杯,第一个走了过来。
“参加皇祖母,母后,各位母妃”
随即站在楚皇身后的几位皇子依次给太后、皇后请安。
赫连倾城痴痴的看着萧亦陵,他身份高贵,与自己从小便相识,又是自己的表哥,他虽冰冷严肃,但为人正直,更深得士兵拥戴。文武全才,如此优秀,嫁与他作为正妃,是赫连倾城一直的梦想。
赫连磬音看着赫连倾城,心里不经鄙夷,这也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不知皇帝今日又有什么新鲜东西?”
在场众人都行过礼后,楚皇扶着太后坐了下来。
“今日安南国,进贡了一批物件,想着与母后分享,正巧赶上金玉宴,儿臣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特邀各位前来一同赏阅。”
“对于弓箭,野兽那些东西,臣妾并不感兴趣,不过臣妾听说安南国进贡的首饰,都比较精美,但臣妾看首饰也不多,可在场的女子,少说也有数十人,都说见者有份,那皇上要怎么分才好呢?记得皇上老早都答应臣妾,要给臣妾留一份的,皇上可不能食言。”
淑贵妃看似调侃着,其实,她却是给皇帝一个台阶,好直接引入选妃的主题。
“这个爱妃不必担心,朕既然答应了,自然会把你的那份留着。”
楚皇笑着回道。
“就算皇上把姐姐的那份留着,剩下的也不够在场的分啊?”
俞妃很为难的看着楚皇。
“那皇后以为如何?”
楚皇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将这个问题推给了周皇后。听到皇帝的声音,皇后笑了笑:“皇上,臣妾以为,既然不够分,何不举行个比赛,能者得之。”
“皇后所言甚是,不知比些什么好呢?”犹豫间,楚皇看了看众女子,突然说道:“才艺如何?”听到才艺,赫连倾城不禁开心起来,自小,母亲都比较注重自己的培养,琴棋书画,从未落下,自己虽不是第一,但进前三总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以赫连清月的观察,周皇后,心思深沉,既是赐婚,怎么又只是单单看才艺,某人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周皇后好似看透了楚皇的心思。
“皇上,在场的各位小姐,可都是出自名门,歌舞书画,自然都会,不如我们今天就不比这个了,我们比下棋吧!”
果然,赫连清月还是猜对了,下棋,既能让每位女子都与皇子直接接触,又能看出每位女子是否有掌控大局之能,这对于今后辅佐皇子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
“下棋?”皇帝点了点头“朕觉得甚好,不知怎样下棋,才算公平。”周皇后看了看在场的众女说道:“皇上,不如让在场的各位小姐,以及三位皇子都参加吧!”皇帝看了看三名皇子:“他们是男子,与女子一起,可不是得了便宜?”周皇后只是笑了笑:“皇上这么说,可是瞧不上我们女子了,不过男子让女子,也是风度,不如,让在场的女子,先行比赛,等得比出前三甲,再与他们三位比试如何,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图个乐趣。”听完皇后的话,楚皇很是赞同,随即吩咐道:“刘洪,去准备吧。”
“是J上。”
在场女子共有数十名,通过抽签,得出靳言与夏紫楠一组,程景岚与赫连倾城一组,赫连青雪则与赫连磬音一组,赫连清月则与萧和婉一组。第一轮胜出后,再进行第二场比试,最后再得出前三甲。
赫连清月并不想被赐婚,正好抽到的是之前有所得罪的萧和婉,将这个风头让给她,也好缓和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一举两得之事,赫连清月自然很乐意去做,但就可怜了萧和婉,完全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又帮了一把她的仇人----赫连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