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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主府,子腾一路跟随着白画在街尾巷角打转,二人似是在城中游玩,但却毫无目的。
东吃吃,西看看,直至夜深,二人又从一茶楼中走了出来。
这次,白画与子腾来到了茶楼后巷。避开了满街纸灯,绕过了星星点点的人群,二人一路向着后巷深处走去。
在这条街的最深处,他们走到一间格外有气势的庭院外,才停下了脚步。
站在围墙外,白画利落的,将怀中的婴孩递到了子腾的身前。子腾接过婴孩,轻提一口气,整个人瞬间越近了围墙内。见子腾进入了宅院,白画落落大方的走到了灯火通明的正街上,闲庭信步的想着宅院的正门走去。
来到正门,白画抬眼,一张硕大威严的匾额,悬挂在正门上方,印入了白画的眼帘。
“尚书府”
白画看了一眼匾额上的三个字,随即大步向前,迎上了门前的侍卫。
“跟你们老爷通报一声,就说三公子求见。”
“你是哪家三公子?”
门口的侍卫见一女孩站在自自己面前,却声称自己是男性,还是什么三公子,在心生疑虑下,不免多说了几句。白画面带笑容,洒脱的,从身上,取出了一块四方状的令牌,在侍卫面前,晃了一眼,便再次收了起来。见到令牌,侍卫,瞬间,浑身发抖的,就要为白画跪下行礼。白画怒目一瞪,侍卫立刻呆立原地,不敢发出一声。
“快去禀报你家老爷。”
“还请小姐.....不!少爷,随我一起进去。”
见到令牌,侍卫岂敢丝毫怠慢,在白画出声之时,他就弯腰行礼,怯生且语的将白画请到了府中。白画也不客气,在侍卫的身边,白画大摇大摆的穿行而过,当走到尚书府的附院中时,她还在心底得意不已。
“小姐给的令牌还真是好使。”
在侍卫的引领下,白画带着满心的得意,悠悠的向着尚书府的正堂走去。
江清月给白画的自然是萧奕恒的令牌,萧奕恒知道江清月在京城出行不便,因其身边树敌太多,维保安全,萧奕恒就将自己的令牌交给了江清月,以保她平安。江清月推脱不掉,这才将令牌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没想到,这令牌倒是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白画走在尚书府中,始终都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压抑,这附院内,无处不在的充斥着哀伤与寂静,令白画感到阵阵的浑身发紧。
欣赏着庭院中的花草树木,清水池塘都难以平复白画此刻暗沉的情绪。
白画第一次感到了阴森恐怖的味道。
就算之前陪江清月回江府,白画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她现在只想立刻将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完,好尽快的离开这里。
白画随着侍卫一路来到附院正堂。
“您先在这里坐一下,我马上就去禀报老爷。”
侍卫安排好了白画,便立刻在她的眼前,消失而去。白画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堂上,焦急的等待着靳纣的出现。白画坐下没有多久,尚书府的丫鬟就端着一壶上好的茶,放在了白画身侧的方桌上。摆好茶具,丫鬟就退了下去。白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杯还没有放下,靳纣便憔悴的出现在了正堂上。
看着面前脸色枯黄的老者,白画立刻起身,走到靳纣的身边,轻轻作揖,起身说道:“尚书大人好!我家小姐派我来与您商讨一事。”
“你家小姐是?”
靳纣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越感面生,在他认识的达官贵人中的贴身丫鬟,并无面前此女,所以,对于白画的主人,靳纣也有些好奇。白画虽不如江清月聪慧,但跟在她身边时间长了,多少也机灵许多。
她猜出了靳纣心中的想法,于是不急不缓的微笑答道:“我家小姐是江清月,也就是昌平长公主的养女。”
“哦!”
靳纣恍然大悟。
当初,封江清月为,昌平长公主之女,这件事,宫里的大小官员都是知晓,而且楚帝还昭告天下。这一点,靳纣自然知晓。
“不知,你家小姐要与我商讨何事?”
靳纣很自然的坐在了主位上,等待着白画回答他的疑问。白画很有礼貌的在施一礼后,回道:“我家小姐今日派我来您府,是想将一婴孩交于尚书大人抚养,不知大人可愿意?”
“婴孩?”
靳纣此时确实有些惊讶。听到白画说出此事的时候,他明显精神一聚,与白画,之前见到的,无神表情,完全不同。
靳纣自认与江清月从无交集,但她却命人上府,要将一婴孩交给他抚养。靳纣现在听到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极为的不真实,他想要知道江清月此举的真正动机,就一定要将此事问清楚。
“你家小姐为什么要交托给我一个婴孩?”
“回尚书大人的话,我家小姐,自从得知,您女儿,不幸惨死,在国公府的事情后,就倍感惋惜。所以,我家小姐命我送来一婴孩,为尚书大人与夫人解闷,有了这个孩子,你们也不必整日都沉浸在悲伤中,逝者已逝,我们还是要向前看,不是吗!”
白画说的委婉,但句句都说到了靳纣的心里。他与江清月无亲无故,但她却如此照顾自己,靳纣心中还是有着很大的疑惑,但碍于江清月的苦心,靳纣还不好拒绝,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子腾突然抱着婴孩走进了正堂,看到子腾怀中可爱的孩子,靳纣确实有想要留下之意。有着他,相信自己夫人也能早日好起来,但身在官场多年的多疑,还是让靳纣难下决定。
“来人,去把夫人请来。”
靳纣心想,既然自己难下决定,不如让自己的夫人来看一眼,如果她真的喜欢这个孩子,为了夫人的情绪与健康,自己收下这个孩子也无妨。
在丫鬟的搀扶下,靳夫人很快也来到了大堂上,
她整个人看上去比靳纣还要憔悴很多。
那满面深沟的苍容加之头顶一个简单的发髻,还有一身朴素的黑色长裙。这一切融合在一起,显得此妇是这般无精打采,郁郁寡欢。完全没有尚书夫人该有的韵味与气质,就连气场都远远不及江清月万一。可见靳言的死对她的打击是有多大。
白画看到这样的靳夫人,也感到了深深的怜惜。
靳夫人一上到堂上就看到了子腾怀中的婴孩,在她看到孩子的第一眼,面容上没有多大的变化,靳纣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与自己的夫人解释了一番后,靳夫人依旧沉默不语,靳纣看在眼中,既然夫人并不是太过喜欢这个小家伙,那他自然也就不会留下,本来他就对江清月的用意有所怀疑,毕竟从无往来,就这样,让靳纣相信江清月的善意,确实很难。
毕竟他在官场驰骋多年,又是如此重臣,可见他平日城府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