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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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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琪琪再次被孟辰抱住,高大的身体遮住了刺眼的灯光。湖面上的粼光在微风的抚弄下,明灭可见。卓琪琪不自觉地往孟辰的怀里缩了缩,然后仔细的感受那一刻带来的温暖。

孟辰送卓琪琪回家的时候,两人并排而行。因为各自都有些羞涩,所以并没有像一般情侣那样亲密。

卓琪琪羞涩地低着头,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只是比之前轻淡了许多。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感觉中走出来,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在心里如同融化了的蜜糖,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道路两旁的树木,在那里挥舞着枝条,昏暗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两人继续向前,不知是否有意,两人的手臂总能在一高一低之间触碰到对方。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在下次触碰的时候,孟辰主动牵住了卓琪琪的手。卓琪琪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想起了刚才的一幕,然后便不再挣脱,顺其自然。只是刚刚散去的红晕再次爬上面颊。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这个夜里。

卓琪琪家楼下,路灯忽明忽暗。孟辰牵着卓琪琪的手不舍得松开。卓琪琪抽了几次也没有抽出手来,便无奈作罢,任由孟辰牵着。

“孟辰,”卓琪琪低声细语,面色霞红,然后继续对孟辰说,“我到家了。”

“嗯。”孟辰点了点头,可是依旧没有撒手的意思。

“撒手啦,会被人看见的。”卓琪琪把头埋得更低了。

现在还不算晚,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还是有人在这里来回行走。卓琪琪怕被哪个认识的邻居见到,难免不会传到她家里人的耳朵里,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可就惨了。

卓琪琪见孟辰的手还在那里,便将他拽到离家里稍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对他说:“孟辰,我真的要回去了,否则我妈会问我的,那时候我该怎么告诉她呀。”

孟辰想了想,然后对卓琪琪说道:“不如你就告诉她,和一个叫做孟辰的人在一起了。”

卓琪琪嗔怪道:“胡说些什么。”

孟辰嘴巴微微向上扬起,然后对卓琪琪说:“哪里胡说了,难道刚才我牵不是一个叫做卓琪琪的女孩子的手嘛。”

卓琪琪不语,想到了刚才牵手的一幕,脸上的红晕便更盛了。

孟辰温柔的笑了一下,撒开了手,然后张开了双臂,对卓琪琪说:“抱一下吧。”

卓琪琪莞尔一笑,然后轻轻地靠近了孟辰的怀里,就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感受着起伏的胸膛带来的温暖。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平淡而又有些小幸福。期间他们有过因为一点小事吵架的时候,也有过闹分手的时候,可是每次都要不了多久,就会和好如初。

转眼间就到了高三,一切都平安无事,只是到了下学期的时候,卓琪琪和孟辰的事情才被他们的班主任发现了,当时还找了家长,事情似乎闹的很大。

那天,卓琪琪和孟辰在办公室门在站着,而双方家长则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里。不多一会儿,班主任刺耳的咆哮声便透门而出,传遍了整个走廊,来往的学生都被震的一愣,旋即看到门前的一男一女,便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一脸庆幸,仿佛在庆幸自己的小秘密没有被发现。之后一切便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此时,卓琪琪和孟辰站在门口一侧,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阳光透着玻璃悄悄地投射在了卓琪琪的脸上,但是她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只是觉得有些刺眼,于是微闭双眼。迎着阳光她仿佛看到很久以前的场景,孟辰站在班级方阵前,然后对大家高声喊道,我叫孟辰,星辰的辰。还有那天傍晚,孟辰附身抱住她的样子,以及倾听孟辰心跳的感觉。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只是每次想到就像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情一样。然后笑容便如同绽放的花蕾,在卓琪琪的脸上盛开。

“孟辰,”卓琪琪问孟辰,“你说,咱们会分开吗?”

孟辰笑了笑,然后望着卓琪琪,眼神里的温柔还是那么的浓厚,一如许多年前那样。

他对卓琪琪说:“不会的。”

语气坚定,且不容质疑。

“嗯。”卓琪琪同样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沿着墙壁向孟辰那里伸了过去。

孟辰露出微笑,也把手伸了出来,然后攥住卓琪琪的手。两人相视而望,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温柔。

双方家长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各自家的孩子领回了家。

第二天,学校通知:卓琪琪和孟辰停课七天。

七天之后,孟辰依旧出现在这个教室里,只是卓琪琪则是被告知转学了。

“后来,我便来到了这里,然后认识了你,认识了小北,还认识了大家。”卓琪琪安静地把有关于她的故事讲给了齐峰听。

卓琪琪不知道为什么会告诉齐峰这些,可能是因为她会觉得齐峰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吧,或者内心总觉得要对他有点什么解释。

齐峰淡然一笑,然后对卓琪琪说:“他就是孟辰?”

齐峰指的是昨天见到的那个路人甲。

“嗯。”卓琪琪点了点头。

齐峰想了想,然后说道:“他是个好人。”

卓琪琪温柔一笑。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知道,总觉得要找人说一下,这些东西憋在心里久了,便有些难受。”

齐峰没有再说什么。

外面的树枝已经抽芽,淡淡地枝芽香,随着风的侵入,而弥漫整个教室。

第一节是杨斌的课。杨斌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

杨斌站在讲台上环视一眼教室,确定没人说话了,便开口说:“下周三考试。”

教室里哀怨四起,叹息声不绝于耳。

杨斌不理会学生的各式各样的表情,然后继续说:“这次考试是第一次摸底之前的最后一次考试,可以说意义重大。”

杨斌咳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另外,这次考完试学校要开一次家长会,所以你们要重视起来,至于时间,另行通知。”

然后又是一片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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