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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t市,时间已经是晚上,我叫醒了已经睡着多时的安,便两人一起下了车,准备找地方休息。
经过了之前的几番血战,我的状况可以说是已经在谷底了,而安比我强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我们决定沿着街走一会,看看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散漫的漫步在t市的街头,默默地走着,路上的行人却一直对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却一直没有意识到那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到了酒店前台,服务员毫不犹豫地问我开一间什么样的房间,安满脸通红,把我的手松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安一路都牵着我的手;原来,之前那些人是在羡慕我,羡慕我跟安;原来,我拥有了某种宝贵的东西,安给了我某种宝贵的东西。
眼前的工作人员耐心的等待着我的回答,我看了看安,
尽管一句话都没有说,还低着头,但是她脸上的红彤彤的颜色,透着披散的长发,依然十分的显眼。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路上比较辛苦,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今天晚上想好好休息一下,您看安静一点的,两间相邻的单间,有吗?”
“啊,没问题没问题,我看看……嗯,39层有两间房,很安静,那层平时我们都是预留给熟客的,今天这会正好都空着,您看可以吗?”
“没问题。那就39层那两间吧,我们住3天。”
“行,我这就给您办。”
到了39层,我们找到了房间,我把她送进她那间,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少女轻盈而温润的声音。
“谢谢你。”
声音很小,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听错了。于是我为了不起别的误会的,只好含混的答道,
“嗯,晚安,好好休息,这几天挺累的。”
“晚安,脑残。”
这个脑残同样很轻,但是格外的清晰。
回到房间,我躺在自己床上,回想着自己与安经历的种种,不自觉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轻轻地压在了将我与安隔开的那面墙上,想着此时墙对面的少女,是已经睡下了呢,还是在思考着这几天的经历,难以入眠。
…………
……
肩膀,大火,电话,
绿毛,照片,低温中心,
兽形,追击,泰迪,
壮壮,金衣,鬼村,
地穴,档案,姜氏兄妹,
…………
……
弟弟的失踪,是由以姜钊为首的特种携带者团体,五色所主导的绑架。
五色白黑青赤黄,对应的五行金水木火土。
白色,金,姜钊。
黑色,水,李明澄。
青色,木,罗桓。
赤色,火,罗炳乾。
黄色,土,姜培。
罗炳乾是天御内部的员工,处于边缘部门,但是却有足够的权限,之前在他家看到的外骨骼,如果只安装一部分的话,跟我当时在洋馆外的林子里,所看到身形就几乎一模一样了。
而能够从天御的实验室里面带走我弟弟,姜钊这样的苦力恐怕作用是最大的。
之后这个罗半仙,罗桓,目前来说是个意外,但是从他的角色来看,恐怕是五色里面最适合与特定群体接触的,我们会第一个遇到他,也不能完全说是随机事件。
包括当时罗桓口中欠钱的李二爷,如果按照五行的相生顺序排列,就正好是李明澄,这也印证了之前姜钊所提到的,李明澄不合群的问题。
姜培这边,目前看来,恐怕就是当初天御复活计划的核心人物,那个治疗型的御术,加上她说的与父亲之间的关系,毫无疑问,五色之所以会开始这个绑架,她是关键的推动者。
至于他们想要的东西,神药,deus制剂,应该跟特种携带者有关,尽管当时情急之下我没有太注意,但是如果仔细回想细节的话,实际上姜钊是处于极大的痛苦之中的,那种不稳定的性格状态,与我之前住院的时候,长期忍受慢性疼痛非常像。
这个疼痛的原因,恐怕跟我之前腿部自愈的时候是类似的,人类的身体终归只是人类的身体,承受过多的增强带来的负担非常大,而那个家伙按照妹妹姜培的身材来看,原来应该最多是个中等个头,但在我们面前却是近三米的巨大身形。肌肉能够成长,骨骼可不行,更不要说下肢的承重了。
在之后的话……
要说麟儿在这里面的关系,恐怕最终还是要归咎到那个传说中的复活实验,那个记录中唯一的试验目标,“玉”。
……
想着想着,由于之前过度的疲劳,倦意很快向我袭来。
但一旦睡着,心里便又是另一番景象,
肢体扭曲的壮壮,在血泊里呻吟着,无神的双眼,死死地看着我,仿佛在控诉着某种罪行。
石敢当摇着尾巴,在林子里欢快的奔跑着,枪声响起,他如同一个装满了鲜血的气球,应声而破,血液飞溅。
姜培穿着那身金色的长裙,被兽形们簇拥着,在我面前如巡礼一般走过,但就在我以为她要这样路过我面前的时候,枪声,鲜血。
东子嘶吼着,不住的嘶吼着,断断续续的语句里,毫无停顿的语句里,完全无法分辨出任何有意义的话语,但是就算这样,他依旧嘶吼着。
李明澄挣扎着,在火海里,熊熊的火焰吞没了他的声音,但是生死的挣扎是从心到心直接传递的。
姜钊笑着,狂笑着,狞笑着,大笑着一拳把我打得粉碎。
麟儿无助的看着我,而我无论如何狂奔,他也只是越来越远,原来越模糊。
安……
血肉模糊的安……
支离破碎的安……
独一无二的安……
叮。
门……铃?
安温柔的声音从一个遥远的地方,真切的传到了我的耳边,
“羽才,你还好吗?”
我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只见安穿着薄薄的睡衣,柳眉紧锁,满脸关切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刚刚听到你房间里头似乎是有点奇怪的声音,你做噩梦了?”
“嗯,有一点,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有点多,心里比较乱,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吧。”
“没,我在车上睡了挺久了,本来也不是特别困,没怎么睡着才听到的,你没事吧?”
“唉,没事的,可能就是这几天一下子事情太多了,就有点焦虑什么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一会再睡就行了,我平时睡觉挺踏实的。”
安听到我这话,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说道,
“小时候,每次做噩梦睡不着,那个人总会唱一个安眠曲,只要听了那个曲子,就会睡得特别好,你躺下,我唱给你听吧。”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反正我也有点睡不着,搞不好把你哄睡着了,我自己也能累了,就好睡了呢。”
让她担心了。
这里还是照她说的做吧,到了这一步,再把她赶走,确实做不到……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嘞。”
于是我回到了床上,安靠在窗边的沙发上,柔柔地唱起了一首简单而婉转摇篮曲。
我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脑中满是安的姿容。
但这首神秘的安眠曲似乎带着一种微妙的熟悉感,我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但又想不起来是哪里,我绞尽了脑汁也只想起来,似乎是听过某个男人给我唱过,但当我再想继续回忆的时候,难以抗拒的睡意便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了。
这一次,是无梦的甜美沉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看见的第一件东西,便是晨光中,衣衫不整的少女,在沙发上安眠的景象。
那景象有一种超越物质与存在的美感。
如此的纯粹,如此的无暇,如此的令人沉醉。
但我第一反应确确实实是,这样睡不会着凉吗?
于是我拿着一条毯子准备给她盖上。
盖上的途中她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但并没有睁开眼睛。
于是我起床洗漱,穿戴整齐之后,站在房门口大声的说道,
“好饿啊,27层的餐厅感觉挺不错的,果断去看看。”
说完,我便关上了房门,去了楼下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