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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老头倒下之后,再两个两个的上,维持不住观众的热情了啊。”
中年人一边穿过休息区与内场之间的通道,一边这样说道。
通道里,大个子走在最前,小个子紧随其后,我和中年人则处于最后的位置。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期待一场五人的混战呢?
如果有的话,很抱歉,你们的期待要落空了。
因为就在我们要走进竞技场的半路,外面突然一阵骚乱,随着一声巨响,通往内场的通道竟然整个被塌方所掩埋了。
不过万幸的是,通道本身的拱形结构顶住了上面的压力,只有两头的出路被砾石完全封死了。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中年人,大个子,小个子,还有我,四个人被困在了一段十余米长,三四米宽的狭窄空间里。
“怎怎,怎么回,回事?”
小个子马上开始慌乱起来。
“天知道,这地方,来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底下的观众,看着看着,心态崩了,闹起事来谁说的准。”
中年一边敲着内场一侧的瓦砾,一边这样说道。
大个子那边,则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让,我来。”
他推开了中年人,用自己巨大的拳头开始尝试着搬动堵在洞口的碎石。
毕竟是体型如棕熊一般的巨大兽形,大汉轻描淡写一般,很快就把原本密不透风的石堆给搬开了不少。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得不说,有点糟糕了。
首先,正在疏通塌方的大汉,被一块松动的上层石块夹住了手掌,整只手都被卡在了石缝里,动弹不得。
然后,场内的灯光突然灭了。
紧接着,就是声音。
最开始,是巨汉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多久,中年人的惨叫也加入了和声。
再之后,就是朝我而来的脚步声了。
幸运的是,虽然没有光,但是作为一个有感知能力的御者,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中年人暗算了巨汉,小个子兽形偷袭了中年人。
而朝我走来的,正是准备清场的小个子。
果然,这个八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从我之前的感知来看,小个子的兽化部分,与普通的兽形不同,并没有高浓度的工程体聚集,所以实际上,他应该并不是一个兽形。
而之所以旁边对工程体有强大感知能力的大个子兽形没有发觉,则是因为这小家伙体内的工程体总浓度确实是高的不正常。
简单的来说,这家伙就是一个打了药的先天畸形而已。
第一个贼眉鼠眼,是个御者,能力应该是感知干扰,而且是基于言语所驱动的东西。
从休息室开始,就不断的说话,周围的人也全都被调动了起来,那应该就是他的热身了。
正如父亲所说,御术这种东西,打铁者修于铁,御木者感于木。
市井小人的力量,同样来自于自身对于市井小事的修行。
那家伙,体内工程体的浓度也好,御术的运用能力也好,实战的技巧也好,综合的结论,他是个称职的炮灰。
而老人,从一开始也是抱着炮灰的心态来的,与我告别的时候,就提到了自己会“提前报废”这种鬼话,真的是有够扫兴。
至于调整参赛分组的原因,如果我告诉你们,老人与敦实酗的打斗风格惊人的相似,你们应该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了。
两个字来说的话,是“传承”。
行云道本来就是类似于太极,以相对消极的伺机借力反击来打倒对手的格斗风格。
也正是因为这个风格过于消极,在创立之后,火了没多久就变得默默无闻了起来。
甚至于后来还出现了大弟子脱离师门这样的丑闻,最后连道场都解散了。
算年龄的话,这酗应该就是在那场丑闻前后出生的吧。
那个裸男……考虑到拥有抗揍的能力,加上被人瞪了一眼就会缩回去的性格。
是在街上没少挨揍的类型。
有了御术之后,就突然的想要出人头地了,这样就愣头愣脑的参加这种比赛,实在是有点勉强。
剩下的两个。
真正的兽形,受到过真正的排挤,就这么简单。
而那个中年人,就得要我再想办法确定之后,才能说了。
这家伙说是流氓,动作又太干练,说是当兵的,穿得又显得太讲究,八成是佣兵之流吧。
这种人,没闻到铜臭,是不会动的。
但是这比赛的奖金可不会预付。
……
说了这么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通道里,我还跟一个磕了药的杀人畸形被困在了一起。
对面可是看准了我的要害,抱着今晚大吉大利的心态来的。
可惜的是,就算抱着大吉大利的心态,个人能力的限制还是非常现实,磕了药的假货,跟真家伙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巨汉拿出自己最后的气力,抓起一块与自己的身材相称的砾石,一言不发的扔了出去。
宣形用自己的后脑勺准确无误的接了下来。
看来,自己就这样被保送进了决赛了。
虽然随着畸形的倒下,这个通道里所剩的唯一还有行动能力的,就是只剩下我一个了,但是这并不是能够放松警惕的地方,且不说之前躺倒的那两个,状态到底糟糕到什么程度,现在狱笼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敌人,会不会随时突入这个通道,也是非常大的未知数。
“林……”
!
“林羽……才……”
这声音,应该是那个中年人,最后的谜题。
“你怎么样了,还能动吗?”
我连忙循声过去,扶住了躺在墙边的佣兵。
抱住他的时候,从背后伸过去的手摸到的所有东西,全部被又滑又黏的液体浸透了。
看来畸形下手不轻。
“救……救我……领子……夹层……”
“我听到了,你缓一缓,不要太用力。”
既然提了左边,不把右边也搜一下怎么行。
于是在那个人的领子里,我很快摸出来了一管制剂,笔芯粗细,大概两节指头那么长,被缝在了衣领的线缝里,摸到之后顺着一个开口的位置一挤,很容易就取了出来。
既然左手有针剂,右手有病人,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一手扶着命若游丝的中年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掰开了制剂的封头,找了个见得到肉的位置扎了进去。
这种剂量的制剂,按照中年人的失血量,就算能生效,估计也得好一会,正好可以好好检查一下他的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武器,或者能够说明身份的东西。
结果我摸着摸着,没多一会,佣兵的衣服内侧就开始明显能够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看来是要恢复了,要不要想办法限制一下他的行动?
如果想要坦诚的答案,就得拿出坦诚的态度来才行。
我停下了搜索的动作,开始一边尝试着用感应场确定这里的事故情况,一边耐心等待着中年人的恢复。
“谢谢了。”
尽管还有点有气无力,但这句话吐字清晰连贯,看样子,应该是制剂已经生效得差不多了。
“不谢,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
比赛对阵上虽然有名字,但是能够直接对的上我的人,实在是让人有点在意。
“一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的告诉我的,付了一大笔钱,现金,让我参赛,然后在这里出事之后,杀掉其他人,然后把这个给你。”
摸着黑,吃力的在自己的身上翻了一阵,中年人最终从纽扣和袖口的夹层里,掏出来三个小东西。
一个乳白色的小圆球,黄豆大小,一个一半红一半蓝的小圆片,指甲盖大小,挺厚,最后是一扁扁的小瓶,装着奇怪的淡青色液体。
“圆球是录音,你直接放到耳朵里,他就会识别你的生物指纹。”
如果这个圆球是炸弹的话,这个故事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
“……林羽才,我儿子被我哥困在了狱笼,这栋建筑的73层,你所在的位置,就在他的正下方左边隔壁,这里是唯一能够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到达楼上的地方,整个72层为了安置狱笼竞技场舞台,层高非常的高,在其他所有的公共区域都是这样,但唯独这个短短的通道,因为与楼上的储藏室相连,为了扩大储藏空间,而维持了一个正常层高,你只要处理掉天花板,从储藏室出来,左手的第一间就是我儿子。把小瓶的药水,倒到门锁上,把门打开,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之后,我会再联系你的。”
这声音,应该是姜言。
看来五色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不过既然都到这里了,当一回枪,赚个人情也不赖。毕竟再想靠夺冠来救麟儿已经不太现实了。
“大叔,你现在,能蹲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