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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凯蒂,你要是觉得还行的话,那咱们先去找吃的吧。上次去的那个地方好像还有一些受了潮的面粉,我想去看看,如果没有发霉的话,搞不好可以弄出来一点烤饼之类的东西。”
林麟儿见凯瑟琳没有继续提问,便这样提议道。
凯瑟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她大概也已经知道了麟儿这个计划的情况,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他们还有整个夜晚可以用来聊这些事情,不应该把宝贵的阳光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林麟儿见少女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便伸出手拉着她站了起来。
这时正是九月下旬,秋意正盛的时节,天气并不算好。泊科夫这地方,只要不是正夏天,六月下旬七月的时候,天气哪怕是非常晴朗也常常会刮很大的风,根本暖和不起来。
但今天两个年轻人运气实在是不错,麟儿眯着眼睛牵着凯瑟琳从废墟里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往日那种令人浑身发抖的强风。
他沿着早已破烂不堪的人行道走了两步之后,兴高采烈地说道,
“凯蒂,今天天气真是不错,我想想……咱们有一个多星期没碰到过这种好天气了吧?”
凯瑟琳看到这样的好天气,也觉得心情舒展开来,
“是啊,快两个星期了,上一次碰到这种太阳这么足,又不刮大风的日子还是月初呢。你还记得吗?那会你碰到了有毒的浆果硬说是野生草莓,我说这个季节没有,你非不信,还说要吃给我看,结果差点被毒死?”
林麟儿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
“哎呀,你还着那事呢?我哪知道那些浆果都是什么,哪些能吃。一个个看着都水灵灵的,吃下去味道是酸一点,也不算糟糕……”
“怎么?你还想吃啊?”
走在后面的凯瑟琳面露嗔色的问道。
“不不不,不敢了,那玩意闹肚子太难受了……那天晚上你守了我一宿吧?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这些就够了。”
林麟儿坚定地说道。
他们两个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以后,沿着破败的街道穿行了一阵,很快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曾经是高档社区的地方。
这是他们在这个地区长时间求生的经验,这种外迁产生的鬼城并不是突然被放弃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被有计划地搬空了,只有有钱人的家里有时候会剩下一些残留。
林麟儿曾经在一家人家里发现过一整柜子的调味料,其中将近三分之一都还能用,毕竟盐和胡椒受了潮之后,虽然味道差一点,但吃起来还是胡椒和盐。
他们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一个之前已经进去过的独栋别墅,那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没有被搬走,很有可能会剩下一些除了家具之外的东西。
头等奖是罐头肉类,其次是罐头汤或者豌豆蔬菜,安慰奖是调味品,无论是哪一个都能让他们两个高兴上好几天。
不过这一次他们遇到的比那些还要厉害得多。
当时,林麟儿刚刚把房门推开,已经锈蚀严重的门轴发出了嘎嘎的怪声,他一边走进房门,一边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后的少女,兴奋地说道,
“凯蒂,如果有罐头的话,咱们今晚就多点一根蜡烛吧,可以慢慢吃,吃干净。这个季节虽然不需要冰箱,但是老鼠太多了,打开过的罐头肯定过不了夜,你也不喜欢那些家伙在睡觉的地方爬来爬去……嗯?”
他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了屋子里,
“凯蒂你也听到了吧?”
凯瑟琳握紧了林麟儿的手,向他凑近了一步,
“嗯,脚步声,好像是二楼上面。怎么办?”
“我只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会不会是跟我们一样逃难的?”
林麟儿看着通向二楼的楼梯,小声说道。
“有可能,不过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快半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其他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你感应场能看得到他吗?”
“我试试看……”
这话说完,林麟儿把自己意识接入了环境中的工程体,他通过这个方法,能够像声呐一样清晰地看到一定范围内所有的东西。
“嗯……看到了……”
“他是一个人吗?”
凯瑟琳略显紧张地问道,身子又向林麟儿身边凑近了一些。
“是一个人倒是一个人,但是……”
“怎么了?”
“这人有点面熟……”
“面熟?”
“嗯……”
“怎么面熟?你见过他?”
“不止一次,这家伙长得像我哥。”
“什么?!”
凯瑟琳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
“这个在二楼的家伙,长得跟林羽裁一模一——等等!”
林麟儿话说到一半,突然转身过来就把凯瑟琳一把抱起,向房屋外飞奔而去。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个二楼的位置则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明就里的凯瑟琳疑惑地问道,
“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跑,你不是说对方只有一个人吗?他带着武器?”
“啊。有道理。”麟儿停下了脚步,“他倒是没有武器,但是这家伙跟我哥长得太像了,然后他一回头我就一紧张,身体不听使唤就动起来了。”
林麟儿这么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麟儿!麟儿!是你吗?”
这个声音凯瑟琳也认识,她略显尴尬地说道,
“麟儿,嗯,你要不,把我先放下来?万一……让他看见了,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
“哦,行,行。”
麟儿动作生硬地把凯瑟琳放了下来,他身后的那个家伙也正好在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房子外面,
“麟儿?真的是你吗?”
这个林羽裁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林麟儿转过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跟他们两个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睛浑浊而迷茫,动作拖泥带水,像是吃多了不该吃的药一样。
但无论如何,这人毫无疑问就是他的那个哥哥,已经死了六年之久的——林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