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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教官,我不看着她,谁来看着她,好了,你快去洗碗。”赵庆丰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番,魏军医笑着退出了病房。
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就只剩陈熙遥和赵庆丰大眼瞪小眼了。
陈熙遥很不喜欢这种尴尬的气氛,从床上往下缩了缩,又将床单扯上来盖住脑袋。
不一会儿,陈熙遥就感觉到盖在头上的床单有一股拉扯的力量往外扯去。
肯定是赵庆丰那个混蛋,没看到她都蒙上脸不想看到他了么?
还来扯她被子做什么!
这个人真是不识趣。
赵庆丰蹙眉感受着自己好不容易扯出来一点的被单又缩了回去,这女人不晓得蒙着被子对身体不好么?
赵庆丰想着陈熙遥又这般不爱惜她自己的身体,冷言道,“放手。”
“不放。”又是命令的口气,她都住进病房了,这男人还不放过她么?陈熙遥收紧手指,将床单拽的更紧了。
本来还想看看陈熙遥经过这些时间的休息,脸色还有没有那么苍白的赵庆丰,只能望着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叹息了一声。
他可不能让这女人这么折腾她自己,再说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她自己不知道,他总得多费点心思才行。
“松手,你怎么就那么倔呢?”赵庆丰挪到床边,倚靠在床头,双手探出,抓住了躲在被子下扯紧被子的小手。
陈熙遥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她用力一扯,却动不了分毫,“赵庆丰,你快放开我。”
赵庆丰讨价还价的说道,“你松手放开被子,我就放开你的手。”
陈熙遥火从心起,“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你个不要脸的快给我松开,信不信我喊非礼了?这可是部队的军医室,你就不怕我喊一嗓子叫来一个连的教官看你出丑么?”
原本打算心平气和与陈熙遥聊聊的赵庆丰,被她这牙尖嘴利的话一刺激,也开始耍嘴皮子了。
赵庆丰猛的贴近了床面,即便隔着薄薄的被子,陈熙遥也能感受到有个人压在了自己上方。
陈熙遥心中紧张起来,这个混蛋要干什么?
因为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一切,陈熙遥更是脑补了许多赵庆丰可能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这可不行,不能让他沾自己便宜。
“哗啦”一声,陈熙遥一把掀开了罩着脑袋的被子。
猛的,她就对上了一双闪烁着疑惑与坚定光芒的黑眸。
“你,你干什么,你就真的不害怕我叫人来么?”陈熙遥很不习惯被人压在床上、还被男人俯视的感觉,扭动了几下,希望能推开这个男人。
没想到赵庆丰被陈熙遥一推,不仅没识趣的后退,反而往前一挺,抓住陈熙遥的双手扣紧十指,脑袋也压了下来。
贴在陈熙遥耳边厮磨着说道,“你叫啊,你真把他们叫来,我愿意接受军法处理。”
赵庆丰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陈熙遥才凑她耳朵那么近,没想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故意呵出几口热气,这丫头耳朵、脸颊都红得像能滴出水来一样。
逗弄陈熙遥真有趣,赵庆丰发觉,此刻他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松手让陈熙遥逃开自己身下。
所以,赵庆丰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我作为教官,想要关心一下生病的学员,前来床前慰问一下她,问问身体不舒服的女学员要不要吃饭,得被判什么军法处置呢?陈熙遥同学,你说呢?”
“慰问生病的学员是像你这样慰问的?”陈熙遥咬牙切齿的瞪着赵庆丰,又引着他看向扣紧她十指的禄山之爪。
赵庆丰从善如流的跟着陈熙遥目光的指引看向自己不安分摆放的手,砸吧了一下嘴,颇为无赖的回望陈熙遥,万分真诚的说道,“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希望你别捂坏自己,我身体力行的来帮助你,也很消耗体力、意志力的,你怎么能诽谤我呢?”
“呵,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感谢教官你这么帮我了?”陈熙遥试图用脚踹赵庆丰,可这家伙隔着被子压紧了她,她的双腿被裹进了被套,根本动不了。
赵庆丰看着陈熙遥蝉蛹似得挣扎着,下唇得意勾起,颇为厚颜无耻的应下声,“那是自然。”
“赵庆丰,这是军医室,你难道真的不要脸了?你,你别得寸进尺啊。”陈熙遥看着赵庆丰双手交替,就单手将她手个手臂都压紧,另一只手朝她的脸颊伸了过来,这下,她是真的急了。
赵庆丰颇为无辜的将左手抬起,将手里湿漉漉的长发捋了捋,“陈熙遥,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看你刚才把自己捂得多严实,流了这么多汗,不赶紧擦干净汗水的话,你又得生病了。”赵庆丰说完话,干脆的松开了陈熙遥的手,还塞了一块小手帕在陈熙遥手中。
“自己擦,我可不会帮你擦汗,免得一会儿,我十张嘴都说不清了。”赵庆丰退开了三步,抱胸斜靠在墙壁上,绅士得不得了。
陈熙遥嫌弃的丢开赵庆丰递给她的帕子,扯着衣袖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
陈熙遥气鼓鼓的瞪向赵庆丰,“你可以走了吧!”
赵庆丰表情那个端重,颔首领命似得回答道,“恩,既然你叫我走,那我就走。”
赵庆丰拉开帘子走了出去,又关上了临时医务室的门。
这神经病今天不知道又来发什么疯,可算是走了。
一松懈下来,陈熙遥就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随手捡起帕子就往脸上擦。
咖嚓
房门再次被打开,赵庆丰探头进来,好笑的望着陈熙遥,“怎么样,帕子比迷彩服的衣袖舒服多了吧?”
“你个大男人,还是个军人,竟然随身携带手帕,不是伪娘就是gay,哼。”陈熙遥将帕子捏成一团,朝赵庆丰扔了过去。
“赵庆丰,你到底要干嘛?我就想问你到底想如何?话都说清楚了,还来打搅我干什么?”
赵庆丰伸手抓住了被陈熙遥扔来砸他的手帕团子,帕子上湿漉漉的,是被她的汗水沾湿了的。
心里一动,赵庆丰说道,“我不是gay也不是伪娘,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手帕。”
陈熙遥严厉拒绝,“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我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手帕不过是小小谢意,我还要请你吃饭呢,今晚错过了晚餐,你真的能挨到明早去和一群饿狼一般的同学抢馒头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