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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黄金这种大手笔的赏金一夜之间在都城内就传开了,几名绑匪吃个早饭的功夫,就从街坊邻里闲聊天的大妈们口中得知了此事,彼此互看一眼,再看了眼紧闭的柴房门,都下意识地发出了低低的叹息声。
十两黄金啊……那个孩子竟然值这么多的钱,他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头儿,咱们也去看看那个告示吧,十两黄金啊……够咱们花一辈子的了。”其中一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孩子去换钱。
另一个人也跟着点头附和,“是啊,咱们可以先去看看什么情况。这可是十两黄金啊,咱们就算是卖一辈子孝儿,也卖不了十两黄金啊。”
光头老大觉得有道理,“走,那咱们先去看看那个告示。”
大街上还在探讨赏金一事,一路走来,听到的都是对十两黄金的羡慕,听得几个人的心里也痒了起来。就好像十两黄金已经在手上了一样,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盖房子娶媳妇的事儿了。
“老大,那儿人多,咱们去看看。”
“等会。听说城里好多地方都贴了告示,咱们不去人多的地方,咱们到城门口那里看看。那里人杂,不会有人注意到咱们。”
几个人觉得老大说得对,都跟在他身后去了城门口。果然,城门口的告示下围了许多人,有些是外乡进城看热闹的、有的是城里出去采买的。一时间,大家都交集在城门口讨论着,谁能有福气捡到这么个孩子,就等于捡到了金元宝啊。
“老大,看这告示描述的,好像就是咱们的那个孩子。”
“是啊,这衣服的颜色和样貌的描述,可不就是柴房里的那个孩子。”这货说完就朝着人前挤去,伸手就要撕那张告示。周围的百姓都投来了异样的眼神,光头老大急忙将这个废物拽了回来,一边拽一边骂道:“这可是告示,你当是家里的墙纸呢,哪儿能随便撕。”说完,揪着他的头发迅速脱离了人群。
刚刚还是片刻安静的人群,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老大,不撕告示怎么换钱?”小废物不解地看向自家老大,顺便揉了揉发疼的头皮。
“你可真是废物。现在这么多人,你若是撕了告示,不就是等于告诉他们,人在咱们手里嘛。到时候钱没拿到,咱们再被人家追杀,可就得不偿失了。咱们得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过来撕告示,然后再想法与他们联系换钱。放心吧,只要他们一天找不到孩子,这赏金就会一直作数。”
废物由衷地佩服自家老大,老大就是老大,想事情总是这么的周全。
“行,那咱们先回去,等晚上再出来。”几个人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些酒肉,预先庆祝十两黄金的到来。
而房舍内的惺帝,睡了一夜之后,精神状态好多了,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逃跑。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老婆婆端了一碗混沌走了进来,冲着惺帝招招手,“孩子快过来吃吧,饿坏了吧。”
惺帝不由分说地跑了过去,双手接过碗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拉着老婆婆坐了下来,“婆婆,你吃了吗?你饿不饿呀,咱俩一起吃吧。”
昨天还是个不爱说话有些发傻的孩子,睡了一宿就变成了小大人,老婆婆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好好好,咱们一起吃。”老婆婆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先一颗一颗地喂着惺帝,待小家伙实在吃不下了,自己才将剩下的几个吃了进去。
吃完饭,惺帝捧着碗就往外跑,被老婆婆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了回来,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孩子,你不能出去,你现在只能在这屋子里待着。”见惺帝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急忙哄道:“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回家见你爹妈了。”
惺帝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真的吗?是我爹娘来寻我了吗?”父皇、母后,多多见谅。
老婆婆点了点头,将城中贴满告示一事告诉了惺帝,却将十两黄金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么小的孩子,对银钱怕是也没有什么概念。况且,只要孩子能寻到爹娘、爹娘能寻到孩子就是最完美的结局,又有谁会在乎花了多少钱呢。反正,能出得起那么多银钱的家庭,应该也不在乎那几个钱。
惺帝听了告示的事,不得不在心里佩服陆德海。几日不见,这个老家伙倒是聪明了许多。知道用这种办法找他。起初,他还担心这个老头子会不会将御林军都派出来,挨家挨户地搜查呢。要真是那样,估计他指不定要被偷偷转移到什么地方去呢。
“孩子啊,等一下不论有人问你什么,你都不要轻易开口说话,也不要问东问西的。知道吗?”老婆子见惺帝今日活泼了许多,真怕他一会儿在光头老大面前说错话而遭来灾祸,那就不划算了。
惺帝郑重地点了点头,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回宫了、马上就能自由了,心里轻松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可是一想到至此之后便要离开老婆婆了,心里便有诸多的不舍。
父皇与母后很早便去世了,在他还没有印象的时候就相继离世。对于他来讲,最能放心依靠的人竟是陆德海。不论大事小情,他都处理得十分周全、任何事情都想得十分周到。可到底,他是个男人,再细致也没有女人细致,再周全也没有女人周全。
如今与这老婆婆相处了仅两日,却让他有种至亲的感觉。若是他的奶奶还在,应该也是这般对他吧?
“婆婆,你跟我一同回家好吗?我家很大很大的、有很多很多人的,你可以跟我回家一直照顾我。”惺帝拉着老婆婆的手没完没了地撒娇。
老婆婆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甚至是离开这些人。她知道这些人干的都不是什么好勾当,可即便如此,他们却也没有亏待过她。一日三餐、有吃有住。她觉得,日子就这么过着,也挺好。
如今碰上这个孩子,让她真的有些舍不得了。
“孩子,你家爹爹是做什么的啊?”老婆婆有些担忧。能出得起那么多钱的家庭,应该不缺她这一个婆子。若是他家里人知道她的过去,还不得把她乱棍打死啊。
惺帝想了想,含糊其辞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平日里都很少见到爹爹,我都忘记了上一次见到爹爹是什么时候了。”
这话倒也不假了,毕竟都驾崩那么多年了,再见面肯定挺吓人。
老婆子心里有些犹豫,却没有开口回绝,想等等光头老大他们回来再做定夺。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到一个正经人家去做事,也算是安度晚年了。
“孩子啊,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婆婆先出去了。”估摸着那几个人也该回来了,若是看见她在屋子里同孝子聊天,又要训斥她不懂规矩了。
果然,老婆婆刚将柴房的门锁好,就见门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定是他们几个看到了希望,才会如此高兴。
果然,光头老大一进院就看见老婆婆在打扫院子,立刻将手中的酒肉递了过去,哈哈大笑道;“别扫了,赶快准备几个菜,咱们要好好地吃上一顿。”
看来这赎金是有门了。
老婆婆不敢多问,接过酒肉就往厨房走去。这边的几个大老爷们围坐在院子里,商量着晚上如何撕告示。
大家商量得正起劲的时候,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袭黑衣蒙面之人,手持长剑不由分说地大开杀戒。
几乎是眨眼之间,四名大汉全部被杀,老婆婆听到响动,待她想出门一看究竟时,就看到四名大汉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一名消瘦的黑衣人已经冲进了柴房里。
老婆婆从未见过杀人、更为见过尸体,她恐惧得浑身发抖,但她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此时还是藏起来不要出声的好。
于是她迅速躲回厨房,找到一口空置的大纲,随即钻了进去。不多时,就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进来,在厨房里寻了一圈之后,脚步渐远。
宽敞阴暗的仓库内,没有一点光亮,仅仅能从半高的小窗户里透过一丝月色。
惺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脖子好疼好疼,揉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明明在柴房里想着如何逃脱,忽然就闯进来一名黑衣人,他还来不及呼喊就把他打昏了。再醒来,就是在这种阴暗、恐怖的地方了。
惺帝很头痛,这破地方比密道还黑,还不如那个破柴房呢。怎么好端端的就给他换了地方呢?婆婆呢?婆婆也来了吗?
屋子里很黑很黑,惺帝双手抱腿坐在地上,偶尔能听到身旁有“吱吱”的响声,吓得他眼泪鼻涕横飞。
他好想离开这里啊,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他啊……
陆德海你这个大笨蛋……
皇叔,你不是很厉害嘛,连朕这么个大活人都找不到,你还谈什么篡权夺位……
不对,若是朕真的死在这里了,那皇叔不就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成为皇帝了吗?
呜呜呜呜——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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