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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帝丢了。
一大早,林申就在门外急吼吼地等着,见着赵文瑄从里面出来,便急忙将昨晚之事告诉与他,最后加了一句,“皇上是真丢了,属下在宅院方圆十里之内都找过了,没有任何异样。”
赵文瑄紧锁了眉头。
最初,惺帝失踪是他自己贪玩,从密道里跑了出去,从而被人贩子抓走。随即又被兰月带走,现在不仅他们在找,兰月和白清真他们也在找。
“这一次是小家伙自己跑的还是又被别人抓走了?”赵文瑄揉着太阳穴,感觉今天的头,格外地疼。
“似乎是自己跑了。从皇上被抓进去开始,我就一直在外围盯着,除了半夜里白清真带着一人进去之后,就再无其他人靠近那座宅院。兰月他们一起进屋时还变现得十分稳妥,随即不久就慌张地跑出去开始找人。后来,我偷偷进去了那座宅院,里面有一间阴暗的仓库,仓库上有一个半高的小窗户、窗户下面被垫了东西。我猜想,皇上就是从那里跑出去的。”
赵文瑄听着听着忽然就乐了,这个臭小子,终于会主动逃跑了。
“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是跑不了多远的,你多派些人在附近找。对了,将这个线索告诉陆德海,让他带大批侍卫在那边光明正大地找。记住,隐去白清真和兰月这个线索就好。”
“属下明白。”林申领命退了出去。
赵文瑄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呼吸着清新舒爽的空气,想到屋子里的柳音音还在熟睡,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这才叫生活、这才叫日子吧。
在这世间有一席之地、在这屋里有心爱的女人,一切大抵是如此。
“一大清早的,在这儿傻笑什么呢?”柳音音揉着眼睛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赵文瑄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傻乐,顺手抚摸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
赵文瑄被柳音音弄得哭笑不得,想解释,可是忽然间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亲近了不少,起码对方会关心自己了。
想了想,说道:“或许吧。刚才感觉头有些疼,现在身子也有些乏。”
这次换作柳音音怔住了,她只是打趣他是不是病了,没成想他真的会病,这也太巧了吧。不过,想一想也正常,他最近一直都在忙,加上昨晚还给她扇了半宿的扇子,就算体壮如牛的人,恐怕也是受不了的。
“你先进屋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张大夫过来。”柳音音吩咐了绿柳一声之后,就不由分说地将赵文瑄推进了屋里。赵文瑄本想解释,可他难得见到柳音音对自己如此关切,索性由着她。
不多时,张大夫拎着药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见着赵文瑄规规矩矩地躺在软塌上,心下一凛,他认识赵文瑄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如此软弱?这得是多重的病,才会歇息在榻上。
“张大夫,快给将军看看。”柳音音在一旁催促着。张大夫急忙诊脉……没什么事啊……张大夫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赵文瑄,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您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赵文瑄睁开双眼,定定嫡看着张大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可是……”张大夫还想再说什么,一看到赵文瑄的眼神,又看了看柳音音担忧的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只是暗暗地想着‘你们小两口郎情妾意之前,能不能先通知我一下?’。思及此,张大夫的脸上立刻换上难过、忧心、焦虑的神情,顺带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啊,您这身体……哎……”
柳音音难得见着张大夫如此,不由得心思一提,问道:“将军如何?”
张大夫不言语,默默地收了药箱,转身就要往外走,孟九眼珠子一转,急忙拦住张大夫,苦着一张脸,道:“我家将军这是怎么了,您快点说啊……”
张大夫又是一声叹息,半晌才说道:“将军的身体日夜操劳本就留下了隐患,前些日子又为夫人运功祛毒,身体耗损太大,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如今又不好好调养,才会如此。若是长此以往,怕是……怕是要出大事啊……”
张大夫本来想再说得严重一下,可是他想来想去,觉得再说下去就有点假了,只能折中说了这么一句。
柳音音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沉。
说到底,赵文瑄闹成这样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若不是为她祛毒,怎会如此。
“张大夫,将军现在要如何调理呢?”
张大夫转过身,看了一眼赵文瑄,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寻思片刻,说道:“老夫开个方子,夫人督促将军按时服用即可。”
“好。”柳音音给绿柳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跟着张大夫走了出去,孟九也跟着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柳音音和赵文瑄,两个人四目相对有些微妙。
“你先好好休息吧,回纥和契丹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去大营了。”
赵文瑄一伸手,就拉住了柳音音的手,目光直视她,不让她有任何的闪躲,“你是在担心我,对吗?”
柳音音面色一红,想否认,又觉得有些不妥,想了半天,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赵文瑄的内心有些小紧张和小激动,自从他重新认识柳音音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承认担心自己,这也算是在乎自己的一种表现吧。
赵文瑄想起身抱住柳音音,可转念一想自己应该还在病着,逐轻咳了两声、又哎呦了一声,捂着脑袋苦笑道:“都说病来如山倒。这话倒真是不假啊。音音,我现在没什么大事,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你也不要太担心我。”
赵文瑄越是这么说,柳音音的心里越是难过。
想了想,柳音音干脆拿起桌子上的小扇子,学着他昨晚的模样开始扇了起来,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笑话,只得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这种难得的幸福,赵文瑄自然不会‘多嘴多舌’地惹佳人不悦,只得乖乖地闭眼躺着,任由柳音音的小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
“将军、夫人,药煎好了。”绿柳站在外间,没敢贸然进来。
“拿进来吧。”柳音音放下小扇子,顺势接过绿柳递过来的药碗,拿着汤匙一下一下地舀着,尽量让它快些凉。
绿柳看着柳音音的动作,心里忽然想到张大夫的嘱咐,有些担心,思索片刻后,笑道:“夫人,还是奴婢来喂吧。”这万一,柳音音若是拿着汤匙顺势闻一闻……
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柳音音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来吧。你先下去准备些清淡的菜品,另外嘱咐孟九候在外面,若是有惺帝的消息,立刻来报。”
绿柳担忧地看了一眼药碗,又看了看柳音音难得的‘贤惠’,无奈之下,只好提心吊胆地退了出去。
绿柳刚一退出去,赵文瑄就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柳音音手中的药碗,又看到她作势要尝一尝凉热,几乎“哎呦”道:“头好像有些不舒服呢。”
柳音音刚刚放到嘴边的汤匙立刻放回了碗中,并将药碗放置床边的圆凳上,亲自将赵文瑄扶着半坐了起来,“要不,先喝药?张大夫的方子一向很厉害,也许一碗下去就能好很多呢。”
赵文瑄点了点头,从柳音音的手中接过了药碗,笑道:“我从军这么多年,从不习惯别人喂药,还是我自己来吧。”
柳音音也不计较,也没有注意到赵文瑄脸上微妙又紧张的神色,将药碗递给他之后,转身就去圆桌上拿了一叠蜜饯过来,只是一个转身的空档,就见赵文瑄已经把汤药喝得干干净净,好像连碗底都舔了一遍。
柳音音错愕地看了看赵文瑄,又一脸错愕地看了看碗,“你喜欢喝药?”
换做是她,基本上是喝半碗扔半碗,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口气干了,他当这是喝水了?
赵文瑄嘿嘿一笑,将空碗递给柳音音,随后又从她手中拿走了蜜饯,一股脑地全倒进了嘴里,在她诧异、惊悚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说道:“战场上拼过生死的人,谁会在乎一碗汤药啊。若是我喝药还要磨磨唧唧的,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柳音音想想也是,这男人与女人就是不一样,更何况他是无所畏惧的大将军。不过,这药估计是挺苦的,不然他能一口气将一盘蜜饯都吃了?看来,明天得多准备一些蜜饯了。
柳音音这边正寻思着,孟九在外间说道:“将军,前方有军情。”
“进来。”赵文瑄‘强撑着’坐起身,柳音音见是军情,也不想多听,“我先出去一下。”
孟九确定了柳音音确实离开之后,方才站在赵文瑄的身前长舒一口气,“将军,汤药可喝了?”
赵文瑄一脸苦笑着点了点头,想着自己刚刚喝的那碗药,着实危险的很,“你跟张大夫说,就算是作假,也不能随便冲一碗糖水就给我端来啊。这要是音音尝了一口,那不就露馅了?”
孟九急忙点头称是。
赵文瑄从软塌上走了下来,在地上来回溜达,“幸好我反应迅速,为了证明这碗药没问题,居然将一整碟的蜜饯都吃光了。”
“……”孟九觉得好无奈,“将军,刚刚林申送信过来,皇上……好像真的失踪了。大家几乎将那座宅院方圆百里之地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大家?”赵文瑄眯着眼。
“白清真等人、陆德海等人、还有咱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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