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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都兰目光中满是愁绪，曦皓拍拍她粉嫩偏黄的笑脸儿，“都兰，你知道吗？别人爱的是你的美貌，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只是你的外表，还有你善良的内心和你身上特有的气息，你的眼神儿，你的声音，你的语气，你的个性特质，总之，一切你的所有，我都爱，就算你从此以后卧病在床，我依然爱你……”
都兰激动地紧紧拥住曦皓哥哥，放声大哭……
“曦皓哥哥，长生天跟我们开了一个什么玩笑啊？呜呜……”曦皓听到哭声一愣，心疼地抱起她，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定，脸贴着她的脸，哄道，“怎么了？哭成孩子似的？”
“我……我恨长生天又夺走了我们最宝贵的时间……”都兰抽噎着说……
曦皓笑出声儿，“都兰，你真傻，你今年多大了？”
都兰抹着眼泪，低头哭道，“二十岁啊！”
曦皓开怀大笑，“都兰妹妹，你想活到几岁啊？”
都兰突然明白了曦皓哥哥的意思，有点儿害羞的说道，“我们都活到一百岁……不，你要活到一百零五岁……不许比我早走……”
“是啊，都兰，百年好合，我们才刚刚开始啊！”看着曦皓哥哥认真的表情，都兰破涕而笑……
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微笑颔首，“嗯，我要霸占你今后的每一时每一刻，不准曦皓哥哥逃出我的眼界儿……”
曦皓给她擦擦泪，拧了拧她圆润的小鼻子，拉长语调儿，闷声道，“呼延都兰，你好霸道啊！我这辈子完了，栽倒在石榴裙下，无法自拔啊……”
都兰心中突然一阵疼痛，是啊，他是大名鼎鼎的莫贺可汗，可是如今却只没能和自己隐居在异国的深山密林中，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曦皓哥哥，你……想过要恢复可汗的身份吗？”
曦皓郑重其事地摇摇头，“上次会吐谷浑，复提出让我回去，继续做可汗，我拒绝了……”
都兰心中疑惑，用眼光问询着……
“我早看出，咱们吐谷浑已经穷途末路了，最终的结局……不是被吐蕃吞并，就是被大唐吞并……我们在中间的努力，其实都是一种垂死挣扎，尤其是跟我义父学了医术以后，我更深的懂得了人的生命都一样是可贵的，我们用战争剥夺了多少人的生命？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西海湖边，黄沙埋去多少人的尸体，又有那块儿土地是固定属于哪个民族的？吐蕃与大唐，吐谷浑与大唐，吐谷浑与吐蕃都一样是蓝天下的氏族，何必争争斗斗，杀杀罚罚？最后这些争斗都是一场空……”
都兰诧异地盯着曦皓，他好像在说别人的事，这些事儿似乎离他很远……已经与他成为了平行的世界，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都兰嗫嚅道，“曦皓哥哥的意思是……”
“大唐迟早要统一这个纷争的世界，当年铁勒五姓叛乱何其轰轰烈烈，最终还不是以双方的拼杀死伤为代价，完成了争斗，大唐终于收复了失地……听说，现在，西域的疏勒，若羌等已经被大唐收归，吐谷浑也已经投靠了大唐，既然如此，我何必带领吐谷浑人流血流泪，征战不休，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死过一回，剩下的，我要全部给我心爱的都兰和我们的孩子，过安静的生活……”
都兰幸福地笑了，这笑发自内心，她和曦皓哥哥又一次想到了一起……
“那么，曦皓哥哥，你真的想要七个儿子，七个女儿吗？”都兰调侃道。
“就看我的都兰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喽……我恨不得，每天都和你连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曦皓说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都兰凑到曦皓的耳边，悄声说道，“像一对比翼齐飞的蝴蝶？我拖着你飞……曦皓哥哥……”
“你不拖着我，我也要随着你飞……”
“一言为定，今生今世不得反悔……”
“曦皓转过身，轻轻放下都兰，“都兰，快点儿好起来吧！我等着你给我生个如你一样的漂亮女儿……”曦皓动情地把舌顶进都兰的口中，不让她说话……
都兰动情回应着曦皓的热吻，觉得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很多，吻得热烈让她回忆起那天情景，是啊，曦皓哥哥，我愿意一生都随你在云上飘……
“曦皓哥哥，你还……”躲出他舌的侵略，都兰挤出一句，“记得……我从大唐回来时，你……是多么轻柔地要了我……”
“嘿嘿……我的都兰好了，不然还会想起那么多？”曦皓在她舌尖轻咬了一下，柔声说道。
“嗯……曦皓哥哥，只要你在，我就活得有滋有味儿……你知道吗？我早尝出了砒霜的感觉，但我不想停止这种疯狂的谋杀……因为，我失去了你……”都兰说着，眼眶重新潮热起来……
“今后你再也不会失去我了……”曦皓放她在床上，俊眉微蹙，心疼道……
“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杆何袅袅，鱼儿何徙徙，
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
都兰怅然道，“曦皓哥哥，我知道，这是卓文君的《白头吟》，当初司马相如与文君是何等恩爱？最后还不是几经离合？”
曦皓更加拥紧她，安慰道，“都兰，相信我，我永远不会让妹妹凄凄复凄凄，要有两意，我就不会回来了……”
都兰用力回抱着曦皓，忍住泪道，“嗯，我懂！不过，岁月是情人间最大的敌人，无论是分开还是相守，我们往往会忘记当初的美好誓言……”
曦皓慌忙解释，“我不会，都兰，我一根筋，认准的事儿，我永远不会反悔，我答应你，今生陪你到终老，来生我还要把今生分开的时间补回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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