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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围坐,心思枯竭。
兰明理看似在闭目养神,可是心里早已翻云覆雨。
“我如此消失牢狱,他们定会将我越狱的事情坐实!此番冤枉,真的是有口难辩了…”
兰小清抓着父亲的手劝慰:“爹,那国相为了泄自己的一己私愤,竟然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我们。今日他这么欺负你们,明日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既然这国相一手遮天,权倾朝野,又铁了心的要对付我们,不如我们就此离开,闲云野鹤岂不快哉?干嘛非要留在这帝都受苦受冤?”
“唉…”兰明理长长的哀怨,“想我家世清白,两袖清风,如今被人栽赃陷害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到底是不配为官,妄位这刑部侍郎一职啊!”
“兰伯父,是我连累了你们…”文轻歉疚的低声。
兰明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有所触的说:“好孩子…你没有错…”
文轻回之一个干涩的笑。
兰明理叹息,“难道真的要背上一个逃犯,罪人的名号逃至天涯吗?”
“兰伯父,你不要过于伤心。既然留下来是死,那我们不如离开,把这些肮脏拙劣的手段留给他们自己享用。等这两日九岱的法术恢复,就让她设法救出我父亲还有清儿的哥哥,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
兰明理遗憾的摇头,“到底是文兄说得对,想我为官十几载,只顾坚持自己的道理,独来独往不喜结交。祸事临头,竟然连一个可以帮忙托付的人都找不到…”
“爹…”
“不过这样也好,我早就厌倦了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如就借此机会寻一方安静乐土,同文兄一起,在回到当年初交的时候,把酒言欢,谈古论今!”
文轻微微一笑,道:“我父亲也一定会很开心。”
兰明理瞧着文轻乖顺,自小到大对女儿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心里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女婿。只可惜…天意弄人啊…
“文轻啊,伯父觉得你…甚好!”
兰明理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令文轻迷茫的话语。倒是兰小清明白父亲的心意。
文轻,确实很好。
三人神色各异,想的无非也都是那一件事情。看着他们三人围坐,倒像是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
九岱突然哑笑,心中云雨:你既然要我永生为妖不得轮回飞升,那我也要你的徒儿深陷情劫难以逃脱!我们的之间的赌约还没结束…
…
次日,
又一个不好的消息,如晴天霹雳。
城内有人大肆宣扬,今日要将一个逃犯之子斩首示众!监斩官便是当朝国相。
…
兰明理不安的在屋内来回踱步。今早兰小清乔装出去买吃的东西,听到街头巷尾的人都在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爹…事情这么巧合,那些人都在传这件事情,监斩官还是当朝国相,会不会,他们要斩的就是哥哥啊!”
文轻也气的咬紧牙关,“这个国相,就是想方设法的使计,一定要抓到我们才肯罢手!”
兰明理沉声微叹,“他这计策环环连接,是下了狠心要将我们斩尽杀绝。他身为国丈,权倾朝野,为何要如此仇恨,就因为强行嫁女失了颜面?还是因为,我和你爹投靠二皇子一党,大皇子急于除去二皇子的羽翼?”
文轻一脸惭愧,说着心里的遗憾。
“伯父,让国相如此大动干戈的手笔,也是因为国相之女如兰,她虽不是嫡女,却是国相最疼爱的女儿。就在您出事的那天,如兰死了…”
“她死了??”兰明理不禁咋舌。
“是…”文轻垂目低声,“我那日和她一起回去相府,本想让她劝说国相消火,放了我父亲。没想到她身子孱弱…话没说几句就不行了…国相大怒,将如兰的死也怪罪在了我的头上。几件事情一同发作,这才造成了今日局面…”
兰明理知道文轻善良,对于卫如兰的死,他必定心有愧疚。所以上前拍打了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我和你父亲的灾难,不只是国相的私愤如此简单。若没有涉及太子之争,他也未必会做的这么赶尽杀绝!他们早就设好了计谋,恐怕日后被他们所害的,不只有我们两家!如你父亲所说,并且告诫我多次的事实,支持大皇子为太子的人本就多,又有国相巩权,二皇子的势力迟早都要被他们设法削去!只不过我们和国相有些私下的怨恨不解,这才首当其冲的做了他们的靶子,也有杀鸡儆猴之意。看来…这太子一位非他莫属了…”
“伯父,其实我父亲几次劝您投靠大皇子,就是因为二皇子势单力薄。如今大局已定,现在的狼藉局面,是我父亲早就料到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些人动手这么快,所以才没有任何防备,轻易地被他们算计了!”
“是啊…也是我连累了你爹…”兰明理虽然愧责,但不后悔。“当初他追随大皇子和国相一党何其风光,其实是我兰家连累了你文家才是!”
“伯父!”文轻突然跪地,慌乱的不知所措,“文轻断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要说连累,都是文轻一人的错!!”
“我知道,”兰明理厚重的手掌将他从地上一把捞起,“我知道你对清儿的心意,也知道我和你爹的至交之情!我只是在感叹这朝中权欲阴暗,我们其实,都是他们成功路上的踏脚石而已。”
“爹…”
见父亲惆怅,兰小清也上前劝慰,“事已至此,我们谁都不要去追究其根由了!我们问心无愧,谁都没有做错。文轻…文轻也没有错…”
“爹…如今国相还抓了哥哥威胁我们,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把文伯父和伯母,还有哥哥救出来!他们现在只手遮天,我们是砧板鱼肉,根本无力和他们抗衡!”
“今日之事,明知是计。是国相赤果果的威胁,愿者上钩啊!”
文轻看向了如影子一般立在角落的九岱,还未开口,就被她出声拦了。
“别看我,我现在还没有恢复法力,可没有办法去帮你们救人。”
文轻知道,九岱昨日回来,就已经说了。可现在除了她,似乎没有别人可以帮忙了。总不能让他们几个连功夫都不会的人,赤手空拳的去刑场救人吧!
几人凝眉不展,都在费力想着法子。
九岱徐步走近,对着几人阴阳怪气的说:“能救人的,可不只有我一个!你们难道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