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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信侯府五姨娘薛氏,两年前还是名誉京城的富商大善人薛怀的独女,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父亲为她定了新科探花的亲事,若不是永信侯别有目的的接近和花言巧语,或许她现在和那探花郎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无比幸福的一对。永信侯舒卫,从来没有爱过她,他爱的只是她的万贯家财而已。为二皇子身先士卒的舒卫在花光五姨娘的嫁妆后,一杯毒酒送她归西,迎娶了公主凤画。
薄情寡义的男子,薛氏何苦赔上性命?五姨娘也是可怜人啊。
洛清欢相信,只要给薛氏一个调查舒卫的契机,一切很快会水落石出。
“二小姐二小姐,五姨娘又来了!”
“让她进来吧。”
洛清欢的眼睛始终盯着青花瓷茶盏,五姨娘进门时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红莺瞧见五姨娘红通通的眼眶很是不忍,暗中拽了拽洛清欢的衣袖,洛清欢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勾唇浅笑,状若不经意地询问:“五姨娘今日怎么又来了?”
五姨娘抿唇不语,缓缓走进了洛清欢,洛清欢看出了她的意图,回头示意红莺到外面候着。
“如何,姨娘现在可以说了?”
五姨娘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望着洛清欢冷笑数声,语气讽刺:“这下你满意了?”
“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没有听懂呢。”
“明明是你刻意让我看到那个手绢!”
“那又如何,五姨娘,我可从未害过你,只是——让您早点看清父亲而已。”
洛清欢直白的承认让五姨娘面色更为难看,她不禁怀疑眼前这个满腹算计的人还是不是二小姐,然而,洛清欢可不管她怀疑与否,能让五姨娘对永信侯失去信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五姨娘此时满心的绝望,连带着望向洛清欢的目光也充满了死气,她一字一顿的,仿佛要把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烙刻在眼前人的心上。
“舒清欢,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算计我!”
“姨娘你可真是会说笑,”洛清欢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划过一到不易察觉的微光,她同样一字一顿地向五姨娘表明心迹,“我说过,只是为了让你早些看清我父亲是一个多么薄情寡义之人。姨娘也不要认为父亲有多爱我母亲,说实话,即使母亲还活在世上,他也会另娶他人的。”
“姨娘,我如今对你坦诚相见,只是希望可以和你合作。”
……
虽然舒卫不爱薛氏,但薛氏那艳若桃李的脸蛋,窈窕柔美的身段,却是舒卫爱不释手的。要想阻断女主和二皇子的大业,或许吹点枕边风是可行的,有些事情是逃不过枕边人的眼睛的。
这边洛清欢一如既往地白天在莲香院陪伴老夫人,夜晚则时不时到五姨娘院子里蹭蹭小灶,将舒卫的心思摸了个大概。舒卫此人虽有佐君之志,却无勇无谋,若不是舒清雅屡次劝说,再加上与二皇子多番见面,怕是一辈子都不敢动夺位的念头。
名苑阁。
舒清雅独自一人惴惴不安地来到舒卫的书房,见四周无人才敲响了书房的门,不过片刻,一名灰衣下人替她打开了书房的门,恭敬地迎她进去。
“父亲——”舒清雅见到舒卫便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但目光一转望见书房里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俏脸瞬间一黑,一句话生生顿住。
“哟,这不是三小姐么,”五姨娘娇嗔着推了推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卫,你女儿可过来了。”
舒卫眉头一皱,再不情愿也只好放弃了温存的念头,两个人起身默契地开始整理衣着。舒清雅看着这一幕心头不禁跳了跳,分外尴尬地转开了视线。
“清雅,这么晚来找为父有事?”
说话间薛氏已经穿好了衣服,冲永信侯妩媚一笑,慵懒地坐回了椅子上。舒清雅有些为难地看了她几眼,欲言又止,薛氏自然也不想和她正面冲突,便笑着离开。
薛氏的离开让舒清雅放心不少,她朝面前的父亲恭顺的行了礼,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父亲,殿下想要和你见一面。”
这几天舒清雅在舒卫面前不知说了二皇子多少好话,好不容易舒卫松口了,舒清雅才敢前来传信。在舒清雅的计划中,父亲既然肯松口,那便是对二皇子有了些许信任,两个人只要一见面,一切都好办了。
出乎意料的是,舒卫听她说完后,眸光一沉,想也不想就表示拒绝,在这之后甚至招来了下人要将她送回房间。
“父亲?”被拉出门外的舒清雅既羞又恼,但舒卫眉头也不皱一下,挥手叫来了更多下人吩咐道:“你们几个,看好三小姐,她这几天都不许出门!”
洛清欢一大早就听到了舒清雅被禁足的消息,心情格外的好,尤其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又看到了五姨娘,脸上也带了几分喜色。薛氏瞧见洛清欢到来,赶忙迎了过去,“二小姐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在下人看不到的地方,薛氏向她点了点头,洛清欢唇畔的笑容越发深刻。
“二丫头来了?”
老夫人见到洛清欢的那一刻,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洛清欢稍稍靠近老夫人一点便被老夫人拉住了双手。
“祖母,您今儿个要喝什么茶,孙女给您泡。”
洛清欢今日穿着一身粉蓝色的衣裙,群上绣有朵朵花瓣,走一步裙摆就飘扬开来,好似繁花飞扬,煞是好看,再配上头上的一支流云飞鸟簪,衬得整个人光彩夺目,老夫人十分满意自己挑选的一套衣物,连连点头。
“二丫头出落得越发好看了。”老夫人越看越满意,忍不住打趣,洛清欢脸颊微红,躲开老夫人的视线道:“祖母惯会拿我开玩笑。”
“这哪里是玩笑话,二小姐确实漂亮许多。”五姨娘薛氏在一旁看着也趁机插口,得到老夫人满意的眼神后接着开口,“到时候的百花宴,二小姐可要把花儿都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