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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裂的土地上方的空气出现晃动,从中出现的人看着不远处那一老一少脸上的表情从平淡与警惕转变为疑惑的时候,眸中情绪有些复杂。
作为晚辈,周宪先有了动作。在冲二人鞠躬行礼之后,他冲着方回道:“传闻方老爷子遇事必定占卜,现在这模样,是没有算到……晚辈的到来么?”
“那都是不懂事的时候才做的事儿了。”方回面上的疑惑已经收了回去,落在周宪身上的目光带着玩味:“年纪轻轻的,不仅阵法造诣不低,还挺有魄力呀,竟然用血来绘制。”
“只是造诣不错,阵法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对于方回的评价,周宪自然是不可能反驳的,只是他接下来道的一句“若是方老爷子有兴趣指点一下,晚辈感激不尽”让老人家连连摆手:“不干不干,老头早就过了教书育人的年纪了,你可别像赖上我。”
“老爷子当初算计我去神农谷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我有赖上您老的可能性呢?”
调侃归调侃,周宪也是知道方回这纯粹是在嫌麻烦。他笑了笑后冲着歪着脑袋的女孩道:“酸与姐姐好。”
“为什么你也给我熟悉的感觉?”女孩漂亮眼睛里的疑惑在反应过来了周宪的话之后愈发浓郁了,“你看着明明比我大,为什么要叫我姐姐?”
“我只是看起来大一些而已,从辈分上讲,唤你一声‘姐姐’是应当的。”周宪面上笑意不变,“姬小冉不是跟着你们一块儿来的么?她人呢?”
“我就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原来是来找那丫头的。”方回指向不远处已经表面龟裂的小土包,道,“被那汹洞给传送走了。”
周宪这个时候就是正好是站在了干枯的湖心岛与两人的中间,他直接转身走向小岛那种对后方二人的完全信任让方回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他。
黑洞细小,只有二指来宽,周围还残余的空间波动。
“老爷子从这里取走的东西呢?可否借小子一看?”周宪的手指从洞口上离开。他起身后回望二人,“毕竟启动这玩意儿怕还是需要钥匙的吧。”
“钥匙是有,但奈何钥匙并不听话,否则我们又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在方回的示意下,酸与已经取出了黑色刺戟。在上面设下的封印解除之后,嘶吼声立刻就在这一方空间中响起。
“你们找不到她的,不可能找到她的!”
“你说睡不可能找到她?”
周宪的声音可以说很是平静且细微,但就是他的声音愣是让有些癫狂的刺戟之灵闭上了嘴。
刺戟已经入手,周宪垂着眸与刺戟上那张面孔四目相对:“一个碎片衍生出来的器灵,口气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么?”
看起平静的语气下是压抑着的怒火,身上起伏的气息极为复杂,但其中一股不仅让那扭曲的面孔逐渐变得有些恐慌,也让目睹着这一切的两位场外观众皱起了眉头。
“你进不去!你不符合规则!”器灵眼睛瞪得滚圆,“只有符合规则的人才有可能进入!”
“规则是你定的么?不是。”周宪根本不在乎器灵的话语,“我符不符合规则是由规则说了算,不是由你说了算……”
话没说完他猛然转身,与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老人四目相对。
“我不知道你这身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方回此刻的眼睛里只有锐利,“才拿到没多久的就别这么张扬。”
周宪紧握着刺戟,对于来自方回的压迫毫不避让,“我与老爷子不一样,我有在意的人和事,对于他们,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做出退让。”
“年轻人有冲劲固然是好事,但只会闷头撞墙就不好了。”方回伸出手,“把刺戟还过来。”
这个时候酸与也已经轻飘飘地落了地,小脸上也满是严肃。
周宪的目光从后方收回,道:“你们将小冉弄丢了却不去找她,那么就只能够我去找她了。”
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刺戟的尖刃划破手掌,血液染上黑戟之后化作根根红色锁链,在器灵的嘶吼声中向他缠绕而去。
“我知道你不甘心被我束缚。”周宪道:“那么就带过过去!”
“你这是在胡闹!”
方回周身气场立刻爆发开来,可同时间周宪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连带着刺戟一起。
酸与伸出的手也落了空,她很是紧张地看向方回:“爷爷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她自然是清楚,若是方回真心出手,周宪是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方回犹豫了,不仅是酸与看出来了,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如果小冉丫头出什么事,那么不仅是他会恨我们一辈子,姬负也会一直纠缠我们的。”方回给自己的行为寻找着理由,“姬负可是一个极其容易被过去束缚的人。”
也是一个极其容易失控的人。
酸与却没有被方回这番言论说服,“他还带走了刺戟,那可是唯一还有可能找到小冉姐姐的线索呀,这一下我们就彻底找不到她了!”
方回看着满脸焦急的酸与,没有点破她心中的另一层想法,只是久违地牵起了她的手,道:“只要这一方空间还在,我们就能够再来这里。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事情是先回去。一天已经快结束了,如果姬负回来我们一个都不在,那就麻烦了。”
另一边的周宪在出现在沙漠中的时候就已经找回来理智。刺戟上那张被红色锁链束缚的面庞则是震惊的:“我竟然从那里离开了?!但我并没有成为你的……”
“我也不会真的把你收作本命器具,我没有用过这种长兵器,你并不适合我。”周宪这般说着,却并没有要撤回血链,“等我们顺利离开了,自然会有人安排你的去处。”
再给周宪回应的不再是器灵,而是脚下的沙丘。从沙砾的轻微抖动到大片大片的沙体滑落,他努力地维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直到脚下的沙层越来越薄,一块块石整齐的石头从沙粒下显现。
随着身下的庞然大物从黄沙中钻出,周宪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