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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喜欢你是最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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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荒与青衣前后进了里屋,夏夏没有想象中那般情绪低落,反倒兴致勃勃地在一旁串珠子,白笛唤汝像是有感应般发出了莹莹白光,将整个房间照得雪亮。

流荒宁可让夏夏大哭大闹一场,也不愿意看他这般安静得不像话。

外界的恶意,他不是感觉不到,相反,敏感成夏夏这样的孩子,比旁人更容易感觉到,他却是没有将半点不好的情绪表现出来。

明明还是个不到九岁的孩子。

怎么就有人愿意让他承受这些他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流荒走过去,在夏夏头上揉了一把。

“夏夏又在串手串啊,这个有点大啊,是送给谁的啊?”

“哥哥。”

青衣走过去,笑道:“既然是送给哥哥的,那让哥哥瞧上一眼好不好?”

夏夏将手串藏在怀里,清澈的眼睛流露出浓烈的笑意:“不,给看,哥哥,不看。”

“好好好,哥哥不看,等你做好之后再看。”

青衣将唤汝重新系在腰上,弯腰对夏夏说:“太晚了,夏夏去睡觉好不好?”

“好。”

哄睡夏夏后,流荒和青衣从房里出来。

青衣偏头看向流荒,笑得十分温润,与腰间白笛的柔光相得益彰。

他轻声道:“夏夏是个男孩子,他比我们想象得要坚强许多。”

流荒垂眸:“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更心疼。”

“夏夏的心其实很小,小到只能容下几个人,我,还有你,他在乎的人,在乎的事特别少,好多人的看法他其实不怎么介意的,但是对我对我不一样,我们的情绪会很容易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流荒心里很疼:“今天我回来,夏夏哭了……我的时不时的离开,他虽然不说,但对他影响特别大的吧。”

“别这么说,这不怪你。”

“我第一次见夏夏时,就好喜欢啊,他的眼神太清澈了,怎么会有那么清澈的眼睛。”

“夏夏那天偷跑出来啊,我看到他那么听话地站在你身边,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从未向除我以外的人表达过他的喜欢,他是真的喜欢你。”

“青衣。”

“嗯?”

“你是个好哥哥,夏夏会一直都记着的。”

青衣笑:“这话我听你说过。”

“哪次说都是真心的。”

“我知道的,姑娘不说谎。”

流荒突然向他靠进,低垂着眼睛,嘴角含笑,这一动作将青衣脸色逗得通红,她伸出两根青葱白玉般的手指,不动声色间,抽走了青衣别在腰间的白笛唤汝。

她扬眉大笑,毫不吝惜地夸奖:“哎,你心脏真好!”

跳这么快!

所以,这是流荒把青衣给调戏了?

不等青衣回答,她身形稍稍施展开来,轻飘飘地落在了不远处的葡萄架子上,放荡不羁地坐下,轻轻曲起了左腿,月光美,她也美。

要是能有壶酒就更好了呢。

要是那一身玄衣换成辛吾的一身白衣……

辛吾身上的仙气比流荒要重许多,这个动作要是他来做,绝对世间独有!

唤汝是支横笛,流荒双手扶着笛身,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画面是美的,要是笛子能发声,会更美。

“什么破笛子!”

流荒甩手愤愤道。

“既不肯让我吹,那日在天宫非要缠着我是做什么?”

唤汝十分委屈地闪了闪光,“嗖”地一声从流荒手里钻了出去,绕着她的周身飞了几个来回,停在了她面前,左右晃着自己的笛身,颇有些纠结和请求的味道。

“行了,”流荒嫌弃地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找你主人去吧,养你千年,还不如在青衣身边待在几年。”

“我看,它倒是跟你更亲近些,唤汝在我身边待着,想做什么从不征求我的同意,但对你确实是言听计从的。”

“你不懂,这家伙太怂,怕我揍它。”

青衣被她这句浑话逗笑。

“好久没听你吹笛子了呢,吹一曲呗。”

“姑娘想听,我随时都可以吹。”

还是那曲《南浦》。

一曲终罢,流荒有些意犹未尽:“我若是会琴,一定与你共奏这曲《南浦》,要是辛吾在这就好了,琴棋书画、烹煎炸炒没有他不精通的。”

流荒有时便会觉得这十几万年真是白活了。

辛吾好像什么都会,但她除了打架,什么都做不好。

唯一拿手的厨艺就是烤鸡,还学了数万年才有点样子。

青衣道:“姑娘若是想学,改日我教你啊。”

流荒连连摆手:“这个还是算了吧,我是真的学不会那个东西。”

流荒看着他,心里突然感慨万陈,复杂得很。

良久,她冒出一句。

“青衣,你该成亲了。”

青衣脸色微变:“姑娘说什么?”

流荒咬了咬唇,从葡萄架上跳了下来,轻飘飘地走到了青衣跟前,说道:“王婶说得也没错,你也老大不小了,是到了成家的年纪……”

“流荒姑娘,”青衣眼睛亮闪闪的,似有泪光在里面闪烁,“我谁都不娶。”

除了你。

除了你,我谁都不爱。

除了你,我谁都不娶。

“青衣,听我说,你是人类,娶妻生子这些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为了我,不值得,我在这,终归会妨碍了你。”

“姑娘说得这是什么话,”青衣情绪十分激动,“是,娶妻生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我来说,那不是要紧事,若娶的不是我心爱之人,不止是负了那姑娘,也是负了我。”

“青衣,我已经耽误了你一世,不能再耽误你第二世。”

“我不觉得这是耽误,心里装着姑娘,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我开心都来不及啊……”青衣有些哽咽,“想我前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能遇上姑娘你,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青衣,”流荒莫名想哭,“你这么说,那下辈子,我一定不敢再找你了。”

“若你是我苏行命中的爱人,那不管你来不来,我在见到你之前,也是不会爱上其他人的,你一辈子不来,我便一辈子不爱人。”

“傻,”她叹气,“你说你是不是傻?下辈子的事情,你能知道什么呢?”

“那姑娘知道吗?”

“我?”流荒伸手指指自己,“我是大荒鬼王,你说我知不知道。”

“既然这样,姑娘可知道苏行今生爱上了何人,又娶了何人?”

青衣天生的命格,姻缘子息薄弱,命中人,可遇不可求。

流荒一时语塞。

“有人说我命格迥异,虽不是天煞孤星,却生来姻缘空白……”

“谁与你说的?”她长眉微拧。

“一个道士。”

“不过是一个道士罢了,他能参透什么?”

“若没说对,姑娘方才那么紧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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