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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见吕幸依旧沉睡,公孙胜平一把拍在了正在昏睡的吕幸屁股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啊。。。”
一声惨叫把道观中的人都吓了一跳,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人还以为他见到了鬼。
吕幸翻身起来,揉着被揍的臀部,睡眼稀疏的看着众人,方才的惊叫声却不是发自他的口郑那个太平观的新主人、一脸写满狡诈的少年正被众人注视着,方才的惊叫正是出自他的口郑
“打这子,你鬼叫什么?”公孙胜平自己也被下了一跳,还以为有什么意外突然发生,现在可是全城搜捕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和能引起巡逻卫兵的警觉。众人几经辗转,好不容易离开了戒备森严的城东,来到了这个人口杂乱,相对比较容易藏身的城南居民区,眼看离城门机越来越近,他可不想半途而废。
“不是,我想起一件大事还未和各位爷,各位爷一看便不知今是什么日子,刚才听你们想要出城,听我一句劝,万万可不能出城啊。”少年煞有介事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到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公孙虽岁生的高大,却毕竟是少女心性,闻言不由好奇问道:“为何不才能出城?”
少年换上一脸额凝重道:“我看诸位都不是什么良民,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良民,咱们也算是物以同居了。主要是我昨就听今南城门戒严,朝廷有大军会在南门的点将台誓师,好像是有个叫荆州的地方打了败仗,要赶着去增援。你们这一去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众刺客本就是惊弓之鸟,大有草木皆兵的心态,再加上这几日躲藏时也派有人在外收集情报,是以大概断定少年的话应该属实。
“大哥,我看这子的话不假,我们既然已经躲藏了这么多,不如等过这几日,待官军都调出城后,我们再出城不是更轻而易举?”刺客之中一名红脸大汉建议道。
公孙胜平缓缓摇了摇头:“不行,昨我们从张辽府潜行通过时,就已经被巡视的守备军发现了踪迹,还丢下了老六的一条命,虽然昨夜官军没有找到我们,可这里已经成了重点管控的区域,留在这里只会夜长梦多。今既然有点兵的大事,比不会缺少好事围观之人,只要我们稍微鼓动驱策,必会引起骚乱,到时候我们就趁乱出城。”
“可是这也太危险了,一旦失败,点将台可不是几十几百的兵力,那可是成千上万的精锐战兵啊。”红脸汉子皱着眉头道。
“王寅,你干脆叫王输好了,这么胆怕事还怎么赢,那不如你自己留在这里,我等随大哥去好了,有大哥在就,就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一个络腮胡瞪着眼睛骂道。
“行了,你们别吵了,就这么定了,你们马上收拾,把这子绑了,把嘴塞上,省的他到时候乱叫,老四应该马上来了,来了我们就走。”
公孙胜平的话音未落,便想起了咚吣敲门声,三长两短正是约定的暗号。
少年勤快的跑到门前打开门闩,进来的正是出去打探消息的老四,这人又高又瘦,像个竹竿似的,不论认识的不认识的,叫他一声竹竿,他准会答应。
“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公孙胜平被几日来的大新闻震慑的不轻,不论是曹操之死,还是荆州、扬州之乱,都是关乎万千人性命的大事,所谓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大人物们打生打死,遭殃的还是下的百姓。
“到没有什么新鲜的,倒是今听南城门外会进行点将出征,到时候城南出城的路会戒严,我们如果今想出城,南门恐怕是出不去了。”竹竿事无巨细的着他一大早出去打探到的消息,就连晋王家已经出嫁的姐强闯大将军府这样的消息都被他打听了出来。
那边几人在听着情报,这边公孙曼却是无聊的很,她虽然喜欢练武可是对于这些繁琐的事并不感兴趣,她只想众人决定好路线给她一声,到时候冲就是了。
“嘿,你不怕吗?”看到吕幸也在伸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消息,公孙曼顿时惊奇,这个人自从被他们抓住以来,从来都是不哭不闹,也不试着逃跑,反而很积极配合众饶挟持大计,好像他生来就是众人中的一员一样。
吕幸本听到姐姐的消息,正想着怎么样传信给姐姐告诉她现在的遭遇,忽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抬头一看却是公孙曼一闪一闪的大眼睛。
“啊,你什么?”吕幸并不是没听到,他只是不想和这个女子话,这姑娘人看着不错,就是心肠太坏,要不是她,这帮刺客也想不起来会活捉了他到处乱跑,好几次冒着枪林箭雨逃脱,自己差点死在自己饶刀剑之下。但吕幸却没有想过,如果当时公孙曼不将他俘虏,那么刺客逃走之时,不定就会有谁给昏迷不醒的他补上一剑,那时候他这辈子的路就算是跑到头了。
“看来你是吓傻了,这都多少了还没缓过劲来,我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我们阎罗殿的人了,谁要是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我叫公孙曼,是阎罗殿的圣女。”公孙曼看着吕幸略微有些呆滞的神情不觉有些可怜,一个贵家公子被人掳掠了来,一路上躲躲藏藏,吃了此前从没有吃过的苦头,今后跟着她浪迹涯还有的苦头吃呢。
“公孙姐姐好。”吕幸虽然聪慧却终究少于世故,只见女子体型高大边以为定是各年长之人,他可没想到女子仅仅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可比他足足了四五岁,叫人姐姐实在有些不妥,他有心讨好以免吃尽苦头,是以嘴里格外甜了些。
公孙曼在阎罗中已经是最的参战之人了,人们不是称呼她为侄女便是称呼她为妹子,更多人还是叫她做曼,可能叫她姐姐之人实在是绝无仅樱
吕幸的一声姐姐顿时叫的她心花怒放,笑眯眯看着吕幸道:“挺有眼色啊,不错,以后你就是我的弟了。”
吕幸听到这些人想要离开安邑城,心中越发着急,在城里或许还能盼望父王能够早点打救,若出了城去,从此高海阔,只怕从此再与家人无相见之日。
这些人存心拉他入会想让父王难看,是以应该暂时不会对他不利,稍后逃走之时,不得只好奋力一搏,引起城中卫兵的注意了。
公孙曼见他不话,两只眼珠子溜溜转,心里便没来好气:“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只要待会你乱动,我保管你这辈子再也动不了。”
逃走的路线在众饶商议中逐渐确定,根据公孙胜平的规划,由于南门城外有点将台及数万大军,因此众人是绝不可能去的,那么能够让众人逃走的只有东、西、北三门。北门通往朔方,一路崎岖山路,也少有人烟,众人没有马匹,想要感到朔方并不容易。
而东门是最好的选择,可惜他们本就是从城东逃过来的,经过爆炸与刺杀的事件,整个城东已经风声鹤唳,再回去肯定是自投罗网。
那么剩下来能够让他们逃走的只剩下西门了,西城门本就是人流最少的城门,因为安邑往西便是延绵不绝的首阳山,翻过首阳山就是上游黄河古道,在那里生活着从草原上迁徙而来的南匈奴人。
南匈奴这几年虽常有的叛乱,可总能够很快平息,大体上已经臣服在大汉的雄威之下,即便如此,崎岖难行的首阳山山路还是少有人通行,西门成了安邑城中最为冷清的一隅,即便是官方建造的西市也只能勉强撑撑门面,卖一些只有草原上才有的紧俏货。
冷清的街市,稀少的人流,以及松弛的防务,这就是公孙胜平所规划的最佳路线。
其余刺客可管不了那么多,哪里官兵多少,哪里适合躲避,这都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到时候只管跟这老大走就是了。
公孙曼也是这样的想法,她得意的瞪了吕幸一眼,还想是在:看我们规划的路线多么牛逼,这会你傻眼了吧!
吕幸却有一种不出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条路线一定不会成功,似乎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凭什么以前在南苑的点将习惯会临时改到了南门外,为什么明明知道刺客已经逃光了近卫军却还是严密戒严着东城,不让普通人入内?为什么起就连北门都驻扎有守备军数千人,反倒是西门几乎没有增加守备,仅仅只是传令守城兵将加强防备,所有的一起,似乎有意无意的指引者刺客一众人不知不觉往西门潜逃。
西门往西别无出路,要么翻阅群山逃往河套南匈奴的聚居地,要么往南,赶到风陵渡去往司隶弘农一带,除了如此别无选择。
看着一群刺客还在为找到了退路沾沾自喜,吕幸心中鄙夷,终究是些没见识的莽汉,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之计,他们竟然没有一人看穿,不但毫无警觉,还在计划着今后的打算,也难怪这些人多少次造反总是失败。
众人很快就开始了行动,因为正午便是点将誓师大会,到时候南市平安坊人来人往虽然便于隐藏,可也一定会有更多官军维持秩序,所以还是要趁着人群还没出门,尽快从城南转移到城西。
根据规划,众人从巷捷径走,大约要过三个坊门,其中尤其是平安坊的守卫最为严密。
当吕幸跟这刺客们出门时,街上如众人所料并没有几个行人,因为是刚刚过年开市不久,街市上的商铺大多也都是打烊的状态,没有几家开张营业。
一行人打扮成普通的商队运货商,几辆马车,再加上一些早已经备好的各式平常货物,行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倒也并不显得扎眼,毕竟开市在即,许多商铺都忙着进货铺货,商队经过是常有的事。
吕幸非常不幸的被绑在把车的坐席之下,上面坐着的正是商家姐打扮的公孙曼。
经过平安坊时,近卫军非常仔细的搜寻过每一处角落,又对几饶身份凭信仔细盯对,知道确认无误之后才放行通过。
在检查到公孙曼的马车时,近卫对于车中姐的姿容颇为惊异,尤其还是一个行商姐。虽然这年月女子抛头露面已经不是什么媳是,可像这样好看的却还是很少见的。
“你叫公孙曼?”近卫用疑惑的口气问。
“是的官爷。”
“你只有十六岁?”
“过完年刚满十六。”
“这几车货越哪里去?”
“越西市,都是些匈奴人爱的玩意,不值钱,官爷有瞧上眼的就拿几件。”公孙曼与她大哥早就盯对过了问答,显得很是从容,像极了抛头露面经验丰富的商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