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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出发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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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情上,我倒是没有帮多少忙。基本上就是借着辰耀的暗卫,给出了几个主意而已。顺便将展飞出事的消息告诉了叶伯父。”黎子歌听言,温润一笑,自谦道。

“所以说咱们跟着辰耀准能碰到平时碰不到的事,你看这次,好端端的灯笼爆炸,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宫寒亭趁机调侃。

“宫少爷,你就别拿我们殿下开心了。这会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

“青河,没什么。”

在几个人边走边说之下,不消片刻便到了珍味斋。四人走了进去,看到大厅内坐着一个身穿银灰色锦衣,头发半白却面色儒雅一脸凝重的中年男人。右手拿着一块镜子认真地思索着什么。此人正是黎国最大的皇商,掌握着一半经济的叶家家主——叶海松。感到有人进来,转过头,待看清来人后,微微颔首,示意几人坐下。

“叶伯父近来可好?”为首的丰辰耀率先开口,“展飞出事,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叶伯父要保重身体,珍味斋还要靠您管理呢。”

“多谢太子记挂。你们即是展飞的朋友,对此处也熟悉,老夫便不做过多的招待了。”看了看几人,将手中的镜子放下后,沉声说道:“展飞的情况我已了解。伤害我儿的人,老夫不会就此罢休。听说现在只差药引赤荇花,想我叶家富可敌国之财,一株赤荇花而已,这就命人去悬赏万金寻得此花。”

“叶伯父,您叫我辰耀便可。寻找赤荇花之事,我明天一早便去幽鸣涧寻此花。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展飞是您唯一的儿子,担心我们是可以理解的。”

“这块镜子是我在珍味斋对面的祥和楼屋顶发现的。看这破碎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匆忙之间落下所致。”

丰辰耀听了黎子歌的话,拿起镜子,看了片刻。发现背面有一个很小的阎字,联想到灯笼爆炸,对几人说道,“镜子在日光下对准易燃的物体,会引起爆炸。你们看这后边的阎字,不出所料的话,背后的操作者是韩玉廷无疑了。”

“叶家和韩玉廷并无任何过节,他为什么要如此?真当我叶家好欺负了!”叶海松听后,将桌子重重一拍,气愤地说道。

“叶伯父勿动怒。若我所料不错,韩玉廷应该是冲着辰耀来的。但令我不明白的是,韩玉廷就不怕此事被我们抓住把柄后告诉皇上,参他一本吗?难道他真以为阎司堂在京城内权利大到可以只手遮天了。”宫寒亭一脸疑惑地说道。

“京城内谁人不知,现在凡是有什么事情,难断的官司,想到的不是衙门、大理寺,想到的首先是阎司堂。话说辰耀,你若是还不回来,这京城百姓以及百官估计都忘了你这个太子了。你那二哥丰凌桓这几年趁你不在,朝中已经近一半的大臣都成了他的支持者。”宫寒亭话语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

黎子歌接着说:“阎司堂成立不过短短三年时间,但权力却飞速增长。现在的韩玉廷,基本上对于一些不涉及到皇上的事情,可以处理后在禀告皇上。这也难怪京城的百姓对你这个太子没有韩玉廷印象深刻。毕竟,韩玉廷可是能直接给他们处理官司的人。”

“此时老夫也有所听闻,但对于叶家来说,从事的生意,基本上都是金银布匹、矿石之类,与邻国生意也有往来,在京城主要就是珍味斋,和韩玉廷接触倒不太多。见过几次,此人心计极重,若不是夜家有皇商头衔,估计韩玉廷早就从中抽取私利了。”叶海松看了看店内四周,想了片刻说道。

“不论韩玉廷有什么阴谋,现下找赤荇花才是最重要的。青河,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叶少。我明天一早去幽鸣涧。”

“辰耀,我和你一起去吧!”

“殿下,是,青河知道了。”

“不用了子歌,这次我一人去便可。你们就在京城,帮助叶伯父管理珍味斋的生意和照顾他们的安全。”顿了顿对黎子歌说:“子歌,明天你进宫一趟,将我的去向告诉母后。事态紧急,这次一去好几天的时间,不然她又该担心了。”

“唉,辰耀,知道你决定的事情,谁也难以改变。此去幽鸣涧,你要注意安全。希望婆娑姥姥不要因为你师父的事情将气迁怒到你身上。”

“黎少爷、宫少爷,你们这点大可放心。我有幸早年曾在婆娑姥姥那里学习过医术。就她为人而言,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只不过,要怪就怪殿下的师父当年做事太过分,估计会受到一些刁难也说不定。”

“老夫在这里,就替犬子谢过各位了。”

“叶伯父千万别这么说,展飞是我们的朋友呢。”

“恩。等犬子好后,定要让韩玉廷为此时付出代价。”

“子歌,那伞阁中的吴师傅行踪有些可疑,昊城那里就让外公托人去打听一下。”

“恩,放心吧。我随后修书一封,告诉外公。”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属下佩服。吴师傅也照您的吩咐,让他回了昊城老家。”阎司堂中的一间书房中,背对着书桌坐着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男子,墨发仅用一根深蓝色镶金发带束着,“属下有一事不明,您让吴师傅回昊城,不是等着被太子找到吗?毕竟,太子他们正为解药之事着急。”

地上跪着的正在说话之人,赫然就是伞阁中的其中一个小厮。此时正在尽职地将情况汇报给自己的主子,韩玉廷。

“呵呵,本就没有想过让这事情藏的多深。丰辰耀三年未归,此时回京,别说本相了,就皇后一党,定是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韩玉廷低低的笑出了声,地上跪着的人头低的更低了,“若不是本相有心给他们露出马脚,你以为他们能这么快就想到是何人所为吗?”

“大人英明!”

“不出意外,丰辰耀最迟明天会出发去幽鸣涧,寻找赤荇花。木风。”

“属下在。”

“你今夜将丰辰耀的行踪透漏给皇后,莫要让她知道是何人给出的消息。”韩玉廷对着站在旁边的木风说道。

“好了,你退下吧。这几天伞阁就先关门歇业了。”

“是,大人。属下告退。”

看着站在旁边的木风,韩玉廷转身,抚了抚衣袖,随即从桌子上拿出一张信纸,示意木风研磨,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木风,你今晚将这封信想办法给皇后看到。这下事情才好玩呢。丰辰耀此去幽鸣涧,定是一个人,以皇后为她儿子丰凌桓的谋划,定会抓住这次机会,丰辰耀这一路上不会太无聊了。”

“大人,您为何不让暗卫在路上对太子下手,却要将消息告知皇后。再者,您又如何知道太子此次是一人前往。”

“以他丰辰耀自负的性格,定不会让身边之人陪同。现在他们对我已有所防备,若在路上出手,定会让宫里那位察觉。这件事让皇后去做,再合适不过了。”韩玉廷桃花眼微眯,“我要让丰临天经历一便从高位跌落到尘埃的感觉。这一天,不会太久了。姐姐,你的苦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韩玉廷心里暗自说道。

幽鸣涧内景清幽,心绪万千岁月短。

时间飞逝,两日很快过去。夏日的燥热在涧内晚间起不到丝毫作用,夜晚若是在院中小坐,仍要披上薄衫才不会被寒气伤身。祁蓂烟身穿淡蓝色衣裙,坐在石桌前,面前放了一本书,头靠在胳膊上,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看着远方。对于婆娑姥姥给的经脉解读,初时她是毫不在意,想着以自己以前在家中饱读诗书的底子,记本经脉解读,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可直到两日后她才发现,别说自己以前有多少学识,就但从背书记忆上,自己的如今的堪比一团乱麻的心性,根本就难以记住书中的内容。

“曲池穴,手上的穴位,啊!天呐!照这样记五天,一个月都记不完。”从远处收回目光,颓废地想着:“爹,娘,哥哥,我······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一本书都背不过。还怎么给你们报仇。”

“东西是要用心去记的,而不是心里想着没用的东西,而脑子却在不停地去背,这样,就算眼睛看一百遍,都难以记住。”

“师父,天这么晚了,您怎么出来了。”祁蓂烟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起来,看着突然出来的婆娑姥姥,她站起来,双手抓着衣袖,不安地看着她。“师父。我······”

婆娑姥姥未说话,绕过她在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书,对祁蓂烟说:“你去我房间,将桌子上那套棋拿出来,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跟我下一盘。”

“师父,我,我术还未背完,想抓紧时间背书。”祁蓂烟面露难色说道。

“怎么,你不愿跟我这老婆子下棋?不是叫我师父吗,这点事都不愿意?”婆娑姥姥看着她,淡淡地说着,“既然如此,你明天一早就离开吧,也不用等到三日后背不出来了再走。”

“师父,我知错,蓂烟这就去取棋。”

“恩,脚步放轻。泡芙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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