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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段祺恩听得并不仔细,但却隐约明白了父亲的意图。
她有些慌张,一个踉跄身子斜了斜,手上的托盘刚好撞击在了门框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谁?”镇南王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低沉地开口,人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看到门口的段祺恩,脸上的威严瞬间化作了慈爱,“你怎么来了?在门外站多久了?”
段祺恩听着父亲担忧的话,提了提精神,笑着开口,“父王,我让小厨房做了些糕点想让您尝尝,但是听见您和策威侯再谈正事,我就没敢进去。”
她有些委屈地将已经空了的盘子在镇南王的面前晃了晃,“看来父王要等到明日了。”
“镇南王好福气,女儿这般孝顺,乖巧。”策威侯听到段祺恩的声音,大步走了过来。
“恩恩给策威侯请安。”段祺恩听着策威侯的话,心底嘲弄了一番,若不是前世的种种经历,她如何知道今日这幸福竟是如此的珍贵?
策威侯摆了摆手,笑着和镇南王告辞,“夜也深了,本侯就不打扰镇南王和爱女闲谈了。”说着便拱手走了出去。
镇南王笑着回礼之后,这才将段祺恩领进了书房内,“想知道什么?非得在门外偷听?”
段祺恩被镇南王戳破了心思,顿时有些窘迫,更多的却是担忧,“父王,我们能不能一直在江南待着,不进京啊”
“皇上及冠生辰,岂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镇南王有些纳闷地看着女儿。她从不会提这些无力的要求,今日不知怎地,竟这般不懂事。
段祺恩双手握紧了手帕,不停地撕扯着,良久之后才抬眼看向镇南王,“那父王一定要准备周全,皇帝若是想对父王不利,父王也可安然脱身。”
“皇帝如今虽不像从前那般诸事要任人摆布,但现在便对付父王,他还没那个实力。”镇南王不知为何女儿会如此担忧,但这京中的事情确实复杂,他也不知此次皇帝将四大异姓王爷都召集进京到底是何用意,难不成就真的只是为了祝寿?
段祺恩看着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
“那父王也万不可大意。”段祺恩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再一次叮嘱父亲。
镇南王看了看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父王会利用这段时日早作准备的。”
听到父亲如此说,段祺恩总算是放心了下来,“父王早些歇息吧,恩恩先行告退了。”
“嗯。”镇南王低声道,目光一直盯着段祺恩,神色有些复杂。
她向来心思单纯,今日却为何这般叮嘱,真是怪事。思忖了片刻,镇南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春末,镇南王府的绿竹叶已经越大的翠绿了,那初春盛开着的名花已经落败的差不多了。
段祺恩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未汐。”这才感觉到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嘴唇干裂。
“郡主,您终于醒了,王爷今日要启程,您赶紧去送送吧。”未汐听到段祺恩的声音,匆忙地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段祺恩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上一世,父王明明带着她一起进京的,怎么这一次父王竟打算不带着她吗?不行,她一定要去,不论如何,她要守在父亲的身侧,她不能再让父亲踏入囹圄之中。
她推开未汐,来不及洗漱便朝着父亲的寝殿而去,“郡主,镇南王还在梳洗,还请郡主在外稍等片刻。”
正在她想要推门而入的时候,门口守夜的侍卫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她急促地喘息着,想着父王还没有离开,这一切还有改变的余地。
“王爷,今日就要启程去京都了,臣妾倒是有些舍不得呢。”正在段祺恩着急的时候,秦颐莲随着镇南王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两人正闲聊着,看到蓬头垢面的段祺恩,不由得均是一震,“恩恩,你怎么这般模样就过来了?”
“许是害怕王爷走了,所以匆忙了些,王爷就不要怪罪她了。”秦颐莲抢在段祺恩善解人意地开口,笑容犹如一朵不染纤尘的莲花。
段祺恩没心思理会秦颐莲,伸手挽住了镇南王的手臂,撒娇道,“父王,我也想要进京。女儿长这么大,还没有到京都中看看呢。”
段锡阙看着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心拒绝,可京都之中,情势不容乐观,这风云变幻莫定的地方,他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涉险呢。
“你前些日子还说想要留在江南,今日怎地就想去京都了?”段锡阙抬步朝着前厅而去,时辰已经不早了,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安顿。
段祺恩哪里能让段锡阙离开,抬步跟了上去,一双手牢牢地捉着他的手臂,恳求地说,“父王,您就带着我吧,听说皇帝生辰的时候,京都还要办庙会呢。”
段锡阙被她缠得无奈,想想他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定然能够平安而归,轻叹了一声,“罢了,你想去便去吧,赶紧回去梳洗梳洗。”
段祺恩得到父亲的准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是,父王。女儿这就回去梳洗。”
“郡主真是孩子心性,这会子就高兴的又蹦又跳了。”秦颐莲看着段祺恩的背影,忍不住笑道。
“本王的女儿就要这般恣意地活着。”镇南王听了秦颐莲的话,朗声开口,脸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秦颐莲跟随在段锡阙的身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两个人既然都不在,那她可要抓住这样的好时机将王府的实权握在手中。
“王爷,可若是您和郡主都出去了,那这王府谁来打理啊?”秦颐莲面露难色,仿佛真的是在担忧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的生存。
段锡阙笑了笑,“无妨,管家自会打理。”
秦颐莲脸色却有些不悦,“王爷就这么将这偌大的家业扔给外人打理吗?”
镇南王看了一眼秦颐莲,眼神犀利,“依照你的意思呢?”
看到镇南王如此神色,秦颐莲将心底的渴望压在了心底,“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主见,自然全凭王爷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