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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好不容易舒舒服服的自己一个人独占一个小沙发,仰躺着的时候突然听一声呕吐声。
抬头一看,对面静坐着的桑沙已经捂着嘴跑出去了。
张青一愣,“不是,我什么时候长得这么让人不忍直视了?”
然而唯一能回答的鹿离没空回答,已经跟着桑沙出去了。
“……”
啥?
张青满脸问号。
他就摔个跤上个楼,现在怎么一看到他就都跑了?
刚才商量好隔离他啊?
……
桑沙蹲在雪地里环抱住自己,刚才一直呕吐却没任何东西可以呕出来,反而用力得肚子神经无力,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
鹿离在旁边陪着她,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对此他无能为力但是也想在身边陪伴她。
“好点了吗?”鹿离温柔的问。
桑沙挥开鹿离的手,“都怪你……”
她怪他。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鹿离顺着喜怒无常的她。
桑沙揉揉自己的眼睛,“就是你的错,不然我孩子哪里来的……”
鹿离认错骂自己,“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我穷凶恶极,我不是男人,害你受这么多的苦……”
鹿离心里当然没有半点气,甚至心里心外柔软得一塌糊涂,同时心也一抽一抽的疼。
不得不疼,难受在桑沙的身上,也同样疼在他的心上。
每回陪着她,看着她呕吐不止,看着她吐无可吐,看着她因为妊娠反应难受,他就会无比沉重,恨不得替她受着这些。
鹿离这么无限宠溺,倒是让桑沙心里的郁气无处可发,她上前抱住鹿离就像抱住一个慰籍,“鹿离我真难受怎么办……”
鹿离安抚,“有我在呢……”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鹿离轻声问她,“你是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了吗?”
桑沙刚开始是饭菜味道不能闻,一闻就吐,后来味道的局限涉猎更高了――汽油味、塑料味、香水味、烟酒味、化学产品比如化妆品之类的都闻不了气味,一闻就会呕吐。
所以说怀一个孩子真不容易,刚开始适应这个折腾度就要很久,更何况桑沙的这个孩子比其他人还更能折腾一点。
君不见现在桑沙瘦得有多厉害,原本圆乎乎的脸颊都消瘦一个坑进去了。
敢情前阵子桑沙烦恼郁闷的胖根本不用担心,一次怀孕就加倍瘦下去了。
吃又吃不下,运动也运动不了,还犯困动不动睡觉,没有足够的补充还往外吐,不瘦才怪。
“药味……”
桑沙有气无力的说。
张青估计还是涂了药酒。
他刚坐到对面舒展一下身体药味就发散出来,桑沙闻到味道,胸口一闷就又想吐。
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多毛病,真招人嫌。
经历过对别人喜怒无常发脾气之后,桑沙开始责怪自己,厌恶自己,严重怀疑自己,这是每一个刚怀孕的女性几乎都会经历的。
可能因为身材,也有可能因为其他,没做好心理准备永远比没做好其他准备更可怕。
稍微好点之后,鹿离陪着桑沙进去屋子。
天气冷啊,桑沙即使穿得厚也耐不住手脚冰凉,本身就是暖不起来的体质,更何况这个天气。
张青因为疼所以就还坐着,看到人进来他才发觉不对劲。
“桑沙妹子,你这感冒太严重了,脸都发白了呀。”
张青说着就要扶着腰起来,被鹿离伸手喝止,“张青你等一下!”
张青懵逼,“怎么了?哥们?”
“我先扶沙沙上楼,你在客厅休息一会儿。”
“哎?”张青看着两人背影。
目送着两人上楼他才避着伤口又躺下来,“唉懒得管喽,我先歇着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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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大老粗神经也粗,对吃喝玩乐以外的事情是极不敏感,现在纵使因为上次他爸出问题的事行事而有所收敛,能力有所上升,也多多少少还是迷糊一点。
不过到了晚饭时候,张青是真察觉到问题了。
说明他还是真有很大进步的,反应没有迟钝到这个地步。
张青睁着眼看餐桌对面鹿离想喂桑沙,桑沙却死命吃不下并且时不时抑制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
更明显的是,桑沙碗里只有白粥,其他饭菜都放在张青这边,离她远远的。
面前是白粥就算了,满打满算开饭半个多小时桑沙总共也没吃超过五口。
张青觉得心里猜测八九不离十。
他为什么知道呢?
因为常年混迹在花丛里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没有失误的时候。
作为那些曾为他怀过孕的但是很快就给钱让人自己去打胎的渣男,张青也还是多多少少有记住不得不让他给钱的女人反应。
要是他女朋友在他面前干呕呕吐,那他第一反应就是问怀孕没,怀孕就拿钱打胎去。
就是这么冷血无情,这是习惯,不管张青平时看上去多么二,女友打胎后两人分手就是他的常规操作。
“桑妹子敢情你这不是感冒而是怀孕了啊?”
张青问出口。
说起来,如果桑沙不是鹿离喜欢的人,那么她根本没机会去觉得张青有趣,而是只能见到张青冷酷无情的一面。
人有很多面,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张青最真实的本我估计也就只有亲近的家人跟鹿离郑凉这伙儿朋友知道。
鹿离笑了一下,“啊,你竟然看出来了啊。”
这不是威胁或者什么,而是嘲讽,又含着几分说他废话的意思。
看出来还问?
鹿离就是这意思。
毕竟张青都做电灯泡一天了。
张青对他的女朋友没啥耐心,但是桑沙怀孕让他很新奇,觉得惊喜,“桑沙妹子这啥时候的事情啊?你咋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桑沙怀孕关张青什么事。
这是鹿离的真实想法,“沙沙怀孕我是爹又不是你是。”
张青纳闷,“哥们你这太可怕了,干嘛一直怼我呀?”
这怪谁?
鹿离本身对待桑沙的神经就很敏感,按高晓欢的话来说就是无时无刻不是想找茬的。
桑沙耳朵受着两人摧残,胃里正翻江倒海,听着声音都感觉加剧烦闷。
她推开鹿离又递过来的勺子,“我真的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