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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子融刚结束一场例会,回到办公室翻看了下老黄历,给婚纱店去了一个电话,嘱咐了几句,刚挂了电话,秘书敲门进来。
“阮总,香港马会那边邀请您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在等您回话呢?”
阮子融想都没想,直接说:“回绝吧。”
秘书答:“新田那边也发来传真,说枢纽站的竣工仪式提前举行,您反正要过去,这个慈善晚会也可顺道参加呢。”
“不是还有三个月吗,提前这么久?我只听说过工程延期的,香港人办事效率这么高的吗?”阮子融不由地发出疑问。
“新田给出的解释是先举行竣工仪式,因为最近有环保人士投诉我们的工程影响了醉酒湾的生态,怕他们越闹越大,被政府叫停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哎~”阮子融轻扶额头,一件件的事不消停。
办公室一时寂静无声,过了会,他道:“那好吧,我只参加竣工仪式,最多待一天,慈善晚会就不去了。”
“好的。我这就给您订机票。”秘书答。
阮子融杵着脑袋走了会神,拿过手机,点开微信,手指头停留在陈穗的头像上,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他要去香港的事,他怕她担心他,他也担心她会担心。
一时拿不准,随手刷了会朋友圈,看见王定明刚刚发了动态,他老婆生了个女儿,他抱着还没睁眼的孩子喜笑颜开的求祝福。
“这家伙动作也太快了吧。”他笑着道,点开王定明头像,给他转了6666块过去。
他眼睛眨了眨,忽然想要是陈穗给他生个女儿会是什么样呢,会是一个白白的糯米团子吗?想了片刻,他点开陈穗头像,发了条信息过去,“我要去香港半天,公事。”后面他还加了个笑脸。
阮子融忐忑的等了会,以为会费一番口舌让她同意,谁知道过了会她回,“好。”
他正奇怪,她又发了条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后面她也加了个笑脸。
三天后,他们抵达香港,飞机一落地,陈穗就警醒起来,神色严肃,不时张望四周,要不是她比阮子融矮上一头,更像他雇的保镖。
阮子融本想劝她放松点,但转念一想说了她也不会这样做,他握紧陈穗的手,就暂且享受着警察女友“束缚”的“关爱”吧,证明她是把他放心尖上的。
老李这次也和他们一同来了,自从上次的“死老鼠礼盒”,他也是警惕性高了很多。
一行人回到酒店,为了减少在香港停留的时间,方便商讨参与竣工仪式的细节,已经有工作人员在房间里等着阮子融了,他换了身衣服,就立刻和他们在套房的小客厅里开起了会。
陈穗看了来参加会议的人员名单和观察了会,见没有异常,便打算出门透透气。
这个城市的行人几乎都面目模糊,行色匆匆,她一路走一路回想在这里和陈秧发生的事,总会假设当时哪个节点她做了别的选择,陈秧会不会就不会死了呢
刚走过一家甜品店,就接到一张传单,耳边也是熟悉的普通话,“请看看有没有见过我儿子?”
她定睛一看,传单是寻人启事,找的也是她认识的人,她不由地发出声音,“得宝?”
对方显然很吃惊,没想到终于找到个认识自己儿子的人,“你认识得宝吗,姑娘?”
陈穗抬头看了眼两位焦急的老人,“哦,只是普通朋友,他。。这是怎么了?”
“得宝这孩子,失踪快两个月了,电话打不通!我们在内地报警,警察说出入境显示他一直在香港,我们就找过来了。”一个头发花白老人答,他应该是得宝的父亲。
陈穗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另外一个中年妇女追问道:“姑娘,你最后见得宝是什么时候,他跟你联系过没有?你也是在香港,有没有在哪看见过他?”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来,得宝的父母满脸写满了焦急,陈穗道:“这次我过来只是来旅游,我们很久都没联系了。”
两个老人一脸失望,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有了重量,沉沉的往下坠。
“他有个女友,叫殷姿,你们问过她吗?”陈穗提醒道。
“哎,这个女孩也失踪了,她父母我们都找了,也是一问三不知,让他们过来一起找,他们说要打工,让警察找。”中年妇女说着眼湿了,很是无奈。
“得宝没跟你们提过他在香港哪工作吗,住在哪个地方?”
“哎,这孩子,说我们什么都不懂,工作上的事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我们也是,见他每个月寄钱回老家来就没多过问。只晓得他说做什么贸易运输,说每天住在哪个哪个高级酒店。警察只让我们回去等消息,等了十天半个月啥消息也没。”得宝的爸爸叹着气道。
大冷的天,两位老人的脸都龟裂了,唇上都是干裂的皮,他们谢过陈穗去甜品店里休息的邀请,还是执着的在街头向每个行人散发着寻人启事,得宝的大头照清晰的印在正中央。
陈穗回到酒店时,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得宝和小姿还活着的机会微乎其微,就这么没有任何交代的消逝在茫茫人海中。
“怎么了?脸色严肃得跟教导主任似的。”阮子融开完会,走到房间看她呆坐在床上。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陈穗问道。
“去找你啊。”
“那。。一直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
陈穗点点他鼻子,“傻。”
对于很少多愁善感的陈穗突然问这个问题,阮子融似乎比她更慌乱,轻轻抱住她,然后逐渐收紧手臂,一寸一寸感受她嵌入自己怀里。
陈穗听见他耳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还是推开他,叮嘱道:“现在已经中午了,下午参加完仪式我们就立刻回去。”
“我改成明天早上的飞机了。”阮子融道。
“为什么?!”陈穗反应很大,“香港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能早一分钟走都别耽搁。”
阮子融笑笑,背着手捣鼓了会,忽然变出两张票,“方腾行的线下读者见面会,他成名10年后第一次开喔!不想去吗?”
陈穗眼睛猛地放光,难以置信的拿过来一看,票上清清楚楚写着今晚7点半,在xx大学xx礼堂举行首次读者见面会。
阮子融见她难掩喜悦的表情也跟着欢喜起来,她心里的苦他恨不得全部汲取过来,只要她能开心一会儿,哪怕一会儿。
不过她脸色又踌躇起来,阮子融心下了然:“你还在担心莫力嘉会对我做什么吗?”
陈穗点头,“他怕是恨死你了。”
“他现在应该自顾不暇了吧,我听说黑白两道都明里暗里的给警方递消息,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阮子融做出轻松的模样。
陈穗双手覆在他脸颊上,心里想他什么都一清二楚,“子融,你为了我做了太多,这个‘追缉令’理智告诉我不该同意,可一想到陈秧,我就血气上涌,我摆脱不了警队的纪律,警察的身份和责任,默许你为我做这一切,把所有的风险都转移到了你身上,我这么自私,这么坏,你还记得我这些不关痛痒的小爱好,我。。我都不敢相信你真的存在,真的存在我身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陈穗语带哽咽,嘴唇微抖,克制着要哭出来的冲动。
阮子融用手指慢慢的擦拭她湿润的眼角,在她微蹙的眉心印下羽毛般的一个吻,那样轻,那样珍重,温热的呼吸间,他轻声道:“因为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