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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收到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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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队回到B市,身心俱疲,他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泡了杯茶醒神,茶叶被开水冲泡着渐渐舒展,他看着水缓缓变明黄色,一时有些怔忪,透过茶杯,桌上的盘上还有几颗戒烟糖。

原来他戒烟已经这么久了,真好。

他打开电视,调到新闻台,一个记者在香港飞鹅山采访路人:“请问您是贵姓?来自哪里?”

“我姓谢,是重庆人。”

“您是怎么发现这条尸呢?”

“哎呀,倒霉呀,被卖保险的骗过来了,不敢出街啊,就只有趁着那些人起不来床,清晨出来爬爬山,没想到发现条尸呀!”

“谢女士那你当时做了什么呢?”

“当然报警了9去警局做了笔录,香港警察好辛苦啊~”

镜头把画面带到了发现尸体的一处草丛,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路人还在絮絮叨叨的,乔江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手机响了起来,一接通是郑:“乔队,在香港飞鹅山发现了一具女尸,刚刚结果核对出来了,是萧然。”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乔江挂羚话,心情沉重。

==============================我是悲赡分界线=================================

田君敏的丧事一切从简,在凌又于的安排下,陈穗少操了很多心。达爷爷过来安慰了她几次,可他也不擅长表达,来来回回就是“想开点”这三个字,可他自己仿佛也更苍老了,老年饶精气神一抽,就只剩暮气沉沉。

下葬时,他们又奔波的回了启承县,外婆,陈秧,父母都葬在了一起,应该都不会孤单了。

陈穗站在墓前这样想着,凌又于时不时侧过头看她,只紧握她的手,也不多言。

一阵风吹过来,夹杂了元宝蜡烛的烟灰味儿,陈穗忍不住跑到一边干呕起来,凌又于见她脸色白得吓人,问:“怎么吐了,去医院看看?”

陈穗摆手,“可能有些感冒,凉着胃了。”,凌又于无奈,只有轻拍她的背,等她缓过来了再牵着她往回走,陈穗缩在他怀里,紧紧依偎着他,凌又于心底的怜爱恨不得把她装进他的心脏里,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她就一直能感到温热,用他全身的血液来滋养她。

他的手掌很大,全然的包裹住她的手掌和手腕,突然他疑惑道:“我送你的‘千生百世’没有戴吗?”

“。。我还是不大习惯戴这么贵的,老怕丢,我收好放在老家了。”陈穗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了下,但很快就撒了个谎,要不是他问,她居然都忘了这条手链什么时候不在手腕上了。

凌又于没什么,两人又在启承县待了三,和达爷爷吃了顿饭,便又搭飞机回了香港。

来接他们机的是红仔,陈穗虽然和他没打过什么交道,可她在情报科也看到过他的信息,他本来是胡鲁阅人,后又跟了莫力嘉,再之后就跟了凌又于,从一个出身普通的办证中介,爬到这个位置。

他接过陈穗手里的包,向她点头致意,把包放进车尾箱,又快速的给凌又于开门,显得很恭敬。

他们的车不停在香港城区兜圈,因为不是这儿堵路了,就是那儿有拦路的,沿路上这个城市满目疮痍,路上的行人亦灰头土脸,行色匆匆。

陈穗看向窗外,见到一个紫头发的男人,有点眼熟,她认出来是以前跟着莫力嘉的马仔,现在狗腿的跟在黎叔后面,这个黎叔原本是马夫,后靠压榨妓女混成了个头目,他曾经也被莫力嘉算计过,没想到莫力嘉的人又掉过头跟着他。

这些道上混的,嘴上老挂着义气,兄弟,可做的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自然就往哪边倒。可以是蛇鼠一窝,哪有什么真正的兄弟。

她侧过头看了凌又于一眼,暗自揣度他和赵晓峰的情谊,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凌又于见她看着他,笑了下,“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还回这来干什么?”陈穗问道。

“有些收尾工作要做。”他淡淡道。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入梦’对他来,像吹落了肩头上的一根头发。

陈穗想追问细节,他又道:“而且我还收到一个好消息。”

“什么?”

“晓峰没有死,他会来香港和我们汇合。”他笑了起来,眼里是真心实意的光。

“真的吗?我看见个红点消失在海里,还以为会凶多吉少。”

对陈穗的直白,凌又于没有介意,反而笑道:“对普通人是,但晓峰当过兵,有一身真本事,落水前他应该就解开了安全带和摇低了车窗,只要没被水压往下带,他的身体素质绝对可以逃出生。”

“他没事,你开心,那就好。”陈穗抱着他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在思索什么。

红仔把他们送回了那个公寓,虽然住了没多久,但陈穗回到这居然有回家的感觉,连空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凌又于以为她感冒还没好,见她穿得单薄,自顾自的走进卧室,拉开衣柜门,想找件厚点的外套给她换上。

她的衣柜里衣服不算很多,他翻找了一阵,扯出最里面一件白色厚毛衣,顺带带出一个东西,掉在地上,闪亮亮的。他蹲下身捡起来一看,是他送给她的“千生百世”手链。

她不是收好放在了老家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是她不心掉落吗?

可为什么会掉在衣柜最角落?除非。。她曾经躲在柜子里。

她为什么会躲在柜子里?

只有他和晓峰知道的还滞留在新加坡的货,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

那对有窃听器的耳环到底是她的,还是萧然的?

也是在这个房间里,晓峰那句:“她不是那个女孩!她从头到尾都是警察,她是来抓你的,她从没爱过你。”又回响在他耳边。

每个问题都在叩问着凌又于的心,他把手链紧紧捏在手心,坚硬的钻石碾压进他的皮肉,他似乎察觉不到痛。他不敢细想,可又不得不细想,低眉敛目,唇线绷紧,让他本就清冷的气质,显得更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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