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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杲逃入天水城,闭门不出,李世民命部下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两日。
“李兄,扶风已破,我们先退回扶风,再做打算如何?”长孙无忌问道。
李世民不等回答,直播间一群历史大佬又出来普及了。
【主播,趁着大军势头足,一举拿下薛举。】
【薛举现在正在嘀咕投降不投降呢,一举拿下,省的日后麻烦。】
……
李世民大体有数,回道,“长孙兄,薛举不过是土鸡瓦狗,趁着我部大军兵势正盛,一举拿下天水城,不然等薛举整顿了军马,对我军不利。”
刘弘基点了点头,起身道,“大将军说的不错,薛举说要举三十万大军攻打长安,我军尚且疲惫他们都不敢出军,可见薛举怕了。”
李世民暂且听取了长孙无忌的建议,先回到扶风整顿军马,薛举以为李世民撤兵了,又听从大臣郝瑗劝阻,方才作罢。
十二月十九日,平凉留守张隆率部归顺李世民;
十二月二十一日,河池太守萧瑀以及汉阳郡守官相继归降李世民。李世民上奏,封萧瑀为礼部尚书、宋国公。
李世民算是幸运的,或许是加上大军压境,威慑十足,余众莫敢不从。
其他抚慰大使则不如李世民幸运,姜謇、窦轨进兵至长道县,即被薛举的兵马打得大败而还。通议大夫刘世让赴千阳,招抚千阳贼帅唐弼余党,遇上薛举,战败被俘,被李建成称为废物之举。
同时,裴寂将屈突通阻断在潼关北城一月有余。屈突通为求速战取胜,派桑显和夜袭裴寂大营。裴寂与左光禄大夫段志玄全力苦战,桑显和只身脱走,其部下尽为刘文静所俘虏。屈突通更加势单力孤。
部下有人劝他投降,屈突通哭泣着说:“我一生奉事文帝和当今天子,深得他们的恩宠。食君之禄而不能为其分忧,我不能做此等不忠不义之事。”然后,又常常抚摩着自己的脖项,感叹道:“我迟早要为国家引颈吃这一刀!”以此勉励将士,常常流泪满面,部下也因此拥戴他。这屈突通算是个英雄好汉,只是执拗不悟,大势已去,只是苦苦支撑。
李世民与部下在营帐中算计着攻取天水城的兵马安排,薛举虽然见李世民退兵,却并不敢放松警惕,仍旧派巡查兵每半个时辰围着天水城转一圈,谨防李世民突袭。
不过,两日时间不见李世民攻城,薛举稍稍有些松懈。
此日,天降大雪,李世民多亏提前将棉服分发下去,冻伤者无多。
夜晚将至,一伙人前来支援,李世民闻言大喜,急命各部将军前来迎接,原来是裴寂已经突破河东郡,打下了河东城。
李渊入长安后,命人保护好屈突通家人。只是屈突通刚正不阿,将前来说服自己的家僮就地斩首。
当日听说长安已为李渊平定,家属被李渊当作人质,屈氏便命桑显和镇守河东,自己率兵东去,将往洛阳。等他刚一出城,桑显和即以潼关城归降裴寂。
裴寂派副将窦琮、段志玄与桑显和率精锐追赶。追到稠桑,屈突通列阵自守,与义军对垒。窦琮派屈突通之子屈寿前去劝说,屈突通大骂道:“从前我与你是父子,今天我和你是敌人。看箭!”说完,便命部下用箭射他。
桑显和急忙向屈突通部下大呼道:“如今京城已被丞相平定,你们都是关中人,朝东去,想到哪里?”这些关中子弟一听,纷纷放下武器,向义军投诚。
屈突通见大势已去,便下马向东南跪拜而哭道,“我主明鉴,臣屈突通兵败力尽,实在不愿有负陛下,此心天地可鉴!”裴寂命手下军士将屈突通押往长安,李渊甚是欣慰,深知屈突通乃是刚毅之人,任命屈突通为兵部尚书、蒋国公。
屈突通明知大势已去,又得李渊重用,回家与家人团圆,发誓今后只为一主,若有叛乱之心,当诛!
李渊知李世民要攻打天水城,急忙命屈突通为行军元帅府长史,命窦琮为行军统军,辅佐李世民取下天水城。
李世民深得其才,在营帐中接待。
“屈大人,当年您可是勇猛无敌啊。”李世民笑道。
屈突通听的出李世民在讨笑他,别无他意,回道,“将军莫要如此说了,明日攻打天水城,就让我做先锋吧。”
刘弘基瞬间不服气,起身要争执,被长孙无忌拉了回去,李世民笑道,“刘大人,屈大人既然有如此壮志,明日便让其为先锋,你携两万大军侧面突击。其余部下兵分三路,攻破东、西、北三门,明日进军。”各部领命,刘弘基虽然不服气,也只好听从李世民的安排。
“报!”守在门外的军士掀开门帘问道,“天降大雪!”
“哦?”李世民惊道,出门一看,果真如此。
“将军,若是大雪,明日攻城定然受挫。”刘弘基拱手说道。
“嗯,天水城易守难攻,恐怕不容易攻破。”屈突通附和道。
“李兄,不如?”长孙无忌与李世民对视一眼,说道。
李世民沉吟半晌,营帐外已然黑漆漆的,加上大雪,就算是薛举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今日会有傻子攻城。
“今晚攻城,各位将军回去通知吧,攻破天水城,明日诸位将士们就能在天水城喝酒吃肉。”李世民下令。
“将军,不可如此鲁莽。”窦琮说道。
长孙无忌冷声道,“窦将军,若是大雪下个两天三天,将士们冻死冻伤的不知道有多少,到时候怎么办,回去如何与丞相禀报。”
“各位下令吧!”李世民吩咐道,回身披上铠甲,握起龙胆亮银枪,准备出账行军,辎重部队在后收拾营帐等等。
当夜子时,大军行至天水城外十里地,备好攻城器械,等各部发令。
……
大战持续一整夜,城内城外横尸遍野,血水汇成河流,众将士以地为床、以雪为被,安然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