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农供电公司

林轩近来和女友打得火热，出入成双入对，没有多少时间和叶子墨在一起了。叶子墨除了上班，其他时间闲来无事，进一步‘折腾’飞艇。飞艇经过几次强烈的撞击，以及不断地被“折腾”，外表仍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有一次，舱艇前方的一个指示灯开始闪烁。叶子墨开始没留意，接下来感到不大对劲。飞艇的速度逐步变慢了。而指示灯闪烁的越来越急，“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只要打开舱门，准备启动飞艇，就出现这个提示声音，见到不断闪烁的光亮。

叶子墨感到那个方面出了问题，在某天下班盘弄飞艇后，来到林轩家，准备找他商议商议。这种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也不能在电话里说。按动林轩家的门铃。

“是子墨呀，快进来。”开门的是林轩的母亲。

“伯母好，林轩在家吗。”叶子墨问道。

“他陪小丽出去了，找他有急事？”林轩母亲回答道。

“没有没有，我来看看你们，最近身体好吗，今天去跳舞了没有，伯父呢。”叶子墨见林轩不在，只能这样说。自从林轩和钱小丽交往开始，他也确实不常来林家了，一是前段时间忙着钓鱼礁的事，二是他怕当电灯泡。

“哈哈，子墨呀，找我下棋呀！这好久不来，害得我没有对手了。”爽朗的笑声后，林轩的父亲来到了客厅。他已经把子墨当着自己的孩子了。

“人家子墨忙嘛，哪像你我是个闲人。”林轩母亲说道：“子墨，晚饭吃过了吗，要不要伯母帮你开小灶。”叶子墨没少在林轩家蹭饭，一个人在这个城市，这里成了他半个家，单位食堂吃厌了，或者想打牙祭，叶子墨就会到林轩家蹭饭。

“不了，谢谢伯母，今天吃的很好，我陪伯父杀两盘。”叶子墨谢了林轩母亲，他想陪陪林轩父母，也正好等待林轩。

林父拿出中国象棋，和叶子墨摆开了战场。林母一边沏茶，一边开玩笑：“还是子墨懂事，还知道陪陪我们，林轩现在一门心思在小丽身上，媳妇还没过门，就把老娘忘了。”这嘴里怪着儿子，心里可是美滋滋的，这辈子剩下的最大心曹快就要没有了。

“照这样的进度，看来我很快就有喜酒喝了。”叶子墨头也没抬，一边应付着老太太，一边和林父谋篇布局。

“将军，哈哈，子墨，卧槽马，抽车啦。”林父十分高兴。叶子墨赶紧想悔棋，林父阻止了叶子墨的企图：“不许耍赖皮，呵呵。”这一老一小就这样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几局棋下完了。

正考虑要不要再下一盘，林轩回来了。哥俩进了林轩的卧室，叶子墨将飞艇的异常，向林轩描述了一下。

“会不会是能量不足了。”林轩猜想到，因为语言不通，飞艇中出现的蝌蚪形文字，以及语音提示完全帮不上忙。否则哥俩关于这飞艇的有关信息应该完全掌握了。

“也许是，这个我明天搜索一下。但如果能量不足了，那该咋办，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能量，也没有补充。”叶子墨说。

“应该会有的，我想这能量不足，与频繁使用飞艇，包括将它藏在那么深的海底有关。我想这种先进的东西，出现问题的第一种可能就是动力不足。”搞机械出身的林轩分析道。

“嗯，那我明天参悟参悟。”叶子墨将这种自学和领会称为“参悟”。“大哥，不要太过操劳哦，搞跨了身体，嫂子满足了，我们可心疼了。”叶子墨临走调侃起了林轩。

“去你的。”林轩抬脚‘踢’向叶子墨。

叶子墨回到住处，洗涮完毕，座在床上进行了搜索。搜索到三根能量棒后，其安装和取出的方式已经十分清楚。后面出现了叶子墨遇到的状况，指示灯不停闪烁，语音提示。再后面，是取出能量棒，留一根在原处。然后将能量棒放到透明处。这时出现了那个纺锤型动物，拿出遥控器，在舱内由深变淡，直至消失。此画面出现不下4次。然后显示飞艇飞向一个越来越大越亮的圆球形星球边，绕行3圈后返回。这时将能量棒放回原处，指示灯不闪烁了，语音提示也没有了。

叶子墨知道，现在出现的问题就是能量不足。补充能量的方法也已知晓，就是要到离热能聚集的星球，太阳符合这个要求，去太阳附近转3圈即可。其中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那个星球的纺锤型动物反复出现，由明变淡，最后消失，这是表示什么呢。是要有人操作还是不能有人？但有一点叶子墨知道，太阳表层温度很高，飞艇接触没有问题，但人要在里面，那一定受不了。他下床查了一下资料，太阳表层温度达到5500度。不管怎么样，看来只有使用遥控方式了。

第二天叶子墨把这个情况抽空和林轩说了一下，林轩还提出了一个注意事项，就是他们放在里面的供氧装置要拿出来。遇到这么高的温度，一定会爆炸的。

这点叶子墨没有考虑到。本来叶子墨准备一个人遥控飞船去补充能量，幸亏林轩的提醒，否则飞艇是否能毁损，是否能安全返回，那简直是未知。

第二天下班，林轩取消了和钱小丽的约会，和叶子墨将飞艇弄到神农架的隐蔽处，卸下氧气装置。将飞艇飞到太阳附近补充能量。

等到飞艇返回神农架仓库。俩人打开了前舱门。一股巨大的热浪炙烤着周围的一切，逼得俩人退到洞口，才稍稍缓解了舱内散发出来的热量，即使这样，俩人还是像洗了澡一样，汗如雨下。大约一个小时后，林轩和叶子墨才能靠近飞艇。之前的所有症状全部消失。

“乖乖隆的东，幸亏我们没跟去，否则已经变成烤焦的乳猪了。”叶子墨不知不觉将家乡土话带了出来。

“幸亏把氧气取出来了，热浪加上爆炸的氧气，我们尸骨无存了。”林轩也暗自庆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用在现在的哥俩身上，也挺适用。在消除飞艇‘病症’，并找到能量补充的方法后。叶子墨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这哥俩由打工者变成了‘老板’。

“大哥，这么强的能量，如果被利用起来多好。”叶子墨开动了脑筋。

“怎么利用？”林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想呀，这个能量棒其实是一个热能贮存装置，一根很强大的热能贮存装置。如果能把他释放出来，变成动力或电能，那将是是多么强大呀。我们已经掌握了能量补充的方式，那有就有源源不绝的能量造福人类了，这可是自然资源。”叶子墨想着说着。

“嗯，好主意，搞一个热发电厂，而且厂房还不要这许多。”林轩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主意是好主意，但要实现，还是很难。”

“我们一定要想尽办法，否则我们很难再做更大的事情。这可是解决经济基赐温饱生存的前提。再者，也为我们提供了空间和时间。你想呀，不用再经常请假，这就是工作，我们自己安排。也不能老去你家，你结婚后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时到你那儿，甚至和你同住了。”叶子墨道出了真实想法。那天去林轩家，他就琢磨着要改变当前的生活和工作方式，当时没考虑好，现在有了方向了。

“首先得解决，如何能把这能量棒中贮蓄的能量，有控制的释放出来。然后要有热能转化成电能设备。再者、资金需要多少，从哪里来。”不愧是搞项目的，林轩很快将这个项目的主要制约因素给说了出来。

“第一条我来想办法进行试验和探索，我有的是时间。设备问题由你解决，这个你在行。至于资金，是否可以考虑现在关停的小煤电热电厂，我记得我们单位的北边就有一个，那个大烟筒一百多米高，都成标志性建筑物了，但就没见过冒烟。听说是煤炭涨价，环境污染严重，试生产过一次，把周围搞得一塌糊涂，全是煤灰，而且这个小煤电还属于高能耗淘汰产业，现在停哪儿呢。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先租用。”叶子墨脑瓜子灵活，此时体现出来了。

“这条可行，我们抽空去了解一下。关键还是如何把能量释放出来。”林轩表示赞成。

说干就干，叶子墨此后下班就搜索飞艇记忆，寻找突破口。这可是第二次将飞艇与地球上的物质联系起来运用。第一次是将氧气设备加入这个飞艇，属于输入，这个不复杂，而且有林轩一起帮忙。这次是要把这个不知什么材质的能量棒中的能量输出，还要有控制的输出。叶子墨不断的搜索，不断的参悟，不断的试验，两周很快过去了，试验了接近千次，有一次差点把屋子给毁了。叶子墨有点气馁，但有一个信念战胜了这种失败的情绪，那就是：这世上没有救世主，自己放弃了，没有人能帮你，只有相信自己，一定成功！

其间，哥俩转展找到了那个小热电公司投资者。这是由本地的一个房地产商，和山西的一个煤老板合资建设的，当初为了转型，一个有地方人脉，一个有资源，资金是不用愁的。总共投资了6000万元，其中地产商占65%，煤老板占35%，一旦运行，煤直接由煤老板供应。由于规模过小，技术不过关，煤耗高，污染大，停下来已经有3年多了。近期正在和另一个人谈转让，因为价格问题，没有达成协议。

林轩根据掌握的资料，对发电公司的热能转化装置进行了查看，发现完全满足需要，只是太大了一点，有点牛刀杀鸡的感觉。他们如果要租，那最好不过了，因为房屋建筑等不需要拆毁，那就不会亏这么多了，说不定还能盈利。至于租金后付，地产商可以考虑，毕竟这死钱已经有好几年不动了，不过租金会涨一点。

这样一来，三个主要制约因素，现在就剩一个了，那就是能量输出。

“子墨，你那事有几成把握。”

“哥，现在还没有头绪。”叶子墨老实回答。林轩没有再问，没有这个前提，什么都是浮云。但这前无古人的活，可不是想成就成的，也不是靠力气或其他努力就能改变的。林轩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叶子墨的肩膀。

又过了两周，叶子墨在不断的探索和试验中找到了点窍门。这能量棒在飞艇中能够转换，那飞艇中存在这样的设施和功能。叶子墨试着用将带印记的左手长时间印在相当于发动机的部分，既然能够卸载。将能量棒和卸载的设备部分，转移到小型发电机装置上，再加太空标识，居然成功地输出了能量。这就意味着成功了，不过因为是家庭或店面用小型发电机，输出的功率不大。于是，和林轩商议，到热发电公司去试一下，不过他们不能派人跟着，大门打开后，原公司的所有人都得离开。地产商也同意了，那是人家高新技术，保密他懂。反正那些个设备不用也成废料，随他们折腾吧。

没想到，既然成功了。但接下来有个烦恼，飞艇不能起飞了。也就是说，现在是能发电就不能用飞艇，用飞艇就不能发电。

俩人合计着，用飞艇的时间也不长，大部分时间是闲着。不如暂时将这大部分闲着的时间用来发电，那就互不耽误了。

接下来俩人用3万元注册了一个公司，名字叫“神农供电公司”，工商人员对这个刚够公司注册标准的公司有点好奇，问他们道：你们是家庭发电，用不完就并网吧。

“呵呵，是的，不然就浪费了。”林轩随口回答。确实，现在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供电是国家垄断的，现在私人，或者个人也能并入电网，这是由先例的。

“呵呵，林总，该去供电局了。”叶子墨对林轩启用了新称谓。

“是，叶董。”林轩也启用了叶子墨的新称呼。关于这3万元的资金，按照林轩的意思，全由他出了，叶子墨工作时间不长，哪来的积蓄呢。可叶子墨却认为，现在林轩快要结婚了，用钱的地方多，自己没有多少，可这个数目他能想办法解决。最后商议决定，林轩出1万，叶子墨筹集两万。这样两个股东，由出资多的人出任董事长，另外一个就变成了总经理。

“呵呵”，“呵呵”俩人不由得同时笑出声来，对于习惯了‘子墨’和‘哥’称谓的哥俩，觉得怪怪的。什么董事长、总经理，那不过是世人恭维的俗称罢了，俩人没把这个称谓当回事，只是调侃一下而已。

又费了三周时间，小小的‘神农供电公司’开张了，叶子墨先辞职，专职也搞这个，至于员工，考虑到保密因素，把钱小丽弄了过来。目前公司员工为3人，两人专职，一个人兼职。开张时，也是低调，选择了某个所谓的黄道吉日吉时（林母建议的），放了5000响的一串鞭炮，就算是开业了。

第一个月结算下来，哥俩吓了一跳。当月的发电量达到20亿度，相当于三峡发电量的三分之一，这还是因为小热电厂装机容量的限制，他们控制了输出的功率。即使这样，按照0。15元/度计算，当月有3亿元的收入。按照与原热电公司协议，协议1年，每度付0。01元，当月得给他们2000万元的租金。这下，那个地产商乐坏了，这样赚钱的买卖差点错过。他当即请叶子墨和林轩吃饭、K歌。

钱小丽这时才知道，为什么林轩和叶子墨的关系为什么这么铁。但钓鱼礁的事件，俩人暂时没有告诉钱小丽。钱小丽除了答应保密要求，不将公司的任何事情，包括所见所闻向外泄露外。她暗自庆幸找到林轩这样一个潜力股，本来俩人的感情就很好，这下想尽快结束女朋友这个角色，防止林轩被别人抢走了。

林轩也安心地辞职，做起了‘总经理’。不过，他和叶子墨还要一起努力，攻克热电转换的难关，既能让能量输出，又能让飞艇飞起。林轩白天整天和叶子墨待在一起，又能和钱小丽经常碰面，旁晚还一起下班。

又过了两月，飞艇正常起飞，而留下的能量棒则帮助热电厂正常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