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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看来看去也都是只有一个结果吧。”
祁严卿忍不住挑了挑眉,一副“何必呢”的假装不耐烦神情。
“什么结果,我怎么不知道。”
顾倾城认真地看着镜子中的两道修长好看身影,似乎视线更多的是落在身旁人那里,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撩了撩裙摆,边撩边笑道。
祁严卿瞥了站在身边笑靥如画的美人一眼,薄唇随之牵起一抹深刻,“倾国倾城。”
低沉磁性的迷人声线兜兜转转绕进了她心里,没想到会听到这个词,顾倾城愣了一下才绽开笑颜,故作谦虚,“别,才没有,这太过奖零。”
玩笑过后,顾倾城又认真地打量起镜中人来。
那个巨大镜面里映出的自己,一袭规规矩矩的晚礼服长裙,圆领刚刚好好盖住自己锁骨,衣袖完完全全包裹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削肩和半截手臂,真的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不该露的更是严严实实。
看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美人,顾倾城忍不住歪头,展露出一个内容丰富的美丽笑容。
它这个保守是怎么混进那群性感里的?祁严卿又是怎么在众多性感之中找到它的?顾倾城抱起纤长手臂歪着头想。
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转头看向祁严卿,想要从他身上找寻它们的答案。
顾倾城看向祁严卿时祁严卿正直直地盯着前方,他的完美侧脸也让顾倾城渐渐忘记了她原来要问他的问题。
“不是要看礼服么,看我做什么。”
感受到顾倾城的热烈目光,祁严卿转头向她,调侃般眯了眯眼。
“……是哦。”
顾倾城想不起来自己要问什么了,便听话又悄悄艰难地把视线从那张侧脸离开,回到她的出发点。
祁严卿也悄悄艰难地把视线从顾倾城脸上移开,回到两人面前的大镜子里。
祁严卿看着镜子里的顾倾城,她的香槟色长裙上点缀着一些钻石珍珠,珠光与这个空间里的光线相映成辉。他看了她许久,在他眼里那个曼妙身影璀璨夺目举世无双。
虽然她她不想要喧宾夺主,但祁严卿想象不到有哪件晚礼服可以把原本就无比璀璨的人变得普通,他想都没想直接放弃,“这件不错,你可以穿这件去。”
“不可以,”顾倾城忍痛割爱般摇头,“刚刚她们和我,谢吟雅今晚穿的就是香槟色。”
“那个时候?”
祁严卿挑了挑剑眉,想起她端着果汁进来时自己来不及走,只好躲到几件大礼服后面,透过薄纱和缝隙看见个子女佣急匆匆地拉住顾倾城,在她耳边低声了些什么。
明明可以趁那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礼服间里面,伪造出他一直在那里试礼服在悠闲等她的画面,但因为贪恋她的美丽背影耽误了几分几秒,所以最后只能慌张僵硬地坐在沙发上。
“嗯?”顾倾城轻轻皱着眉心抬了抬眉眼,“,你到底偷看了我们多长时间?”
“明明是你先闯进我眼睛里的。”
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皮蛮不讲理,顾倾城笑了笑,弯起手肘撞向他腰腹,随后眼神瞥向礼服间某一边,“你再去给我挑一件礼服吧,这次我不换了,不然时间来不及。”
“你也知道时间来不及,”祁严卿白了她一眼,长腿迈开的瞬间稍有停顿,“你要什么样子的?”
“不要太喧宾夺主就校”
顾倾城累了,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坐,为她量身定制的礼服长裙更加细致地描绘出了那个玲珑有致的身躯,就连她歪着头回应他时的眉眼,都像是哪里多出来的几笔。
“我就知道。”
祁严卿垂眸浅浅一笑,这句话和他心里觉得顾倾城会的话几乎一样,是一句非常抽象又苛刻的话。
知道他在想什么,顾倾城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知道我这句话的关键点是哪里吗?”
“哪里?”
“是‘太’字,不要太喧宾夺主和不要喧宾夺主是两回事啊。”
狐狸耸了耸肩,露出她的特有狡黠。
顾倾城一番话,让祁严卿瞬间有了思路,长腿毫不犹豫地向某个方向迈开。看见修长的黑金色消失在一片白雪皑皑里,顾倾城瞳孔微微放大,像猜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要拿那个……”
“哪个?”
祁严卿还被埋在一片雪白里,听见外面顾倾城激动得有些发抖的声音,他坏笑了一声反问。
“那个……就是那个‘白雪仙子’啊。”
顾倾城激动得结巴了一下,那件弗洛桑顿有更加好听的名字,她口中那个,是他们四人在某一次心血来潮时起的。
“正是。”
磁性声音带着笑意,祁严卿从一件一件纯白色大礼服中缓步而来。
顾倾城瞬间看得入迷,敲那一片都是白色礼服的下,从中走出来的修长身形有着一张俊美无比的容颜,仿佛一位神穿过重重山,来此间拜访那位不问世事怡然自乐许久未见的仙子,搭在他手臂上的那件弗洛桑顿,是要送她的礼物,又像群山中飘下的雪。
回到现实中,还是那么养眼的画面,顾倾城迫不及待地捏起香槟色裙角起身,走向那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拿这件的?”
祁严卿边把礼服给她边问。
“默契吧,”顾倾城握住他手腕,神秘兮兮地一弯眼眸,忽然眼前闪过着他们已经没有默契聊祁严卿的脸,顿时不满,修长手指一摊,“你上次是怎么能把我们的默契算到零的,把公式列给我,我一笔一划教你算。”
顾倾城当然知道不会有这么一条公式,只不过是她一直对他那句“才在我身边没多久,怎么奢望起那种东西来”耿耿于怀。
祁严卿垂眸,不笑幼稚笑可爱地抿唇一笑,“我知道错了,改我算好了送你批改?”
“哼。”
顾倾城纤长玉指捂着红唇,依然没能阻止自己轻笑出声。
“快换上,迟到的美人更引人注目更喧宾夺主吧。”
祁严卿伸了伸手臂提醒。
“啊啊啊对啊有道理。”
顾倾城连忙松开他手腕抽走搭在他前臂上的纯白色晚礼服。
拿过那件礼服的顾倾城温柔地托着,轻捏住香槟色拉链吊坠的祁严卿温柔地下拉着。
因为最后一次穿它的时间都久远,顾倾城现在才发现它是大露背的款式,顿时有些惊喜和不可思议,“你终于给我选了露背的。”
“你不是最满意你的这里么,”拉开到一半的拉链被他松开,祁严卿指腹轻轻碰了碰隐隐看见的那对蝴蝶骨,“我整理你礼服间的时候才发现,露背的礼服占了半壁江山。”
“才不是,是你给我加了很多件不露背的之后,才是半壁江山的。”
顾倾城忍不住控诉。
“……”
“对了,”刚刚还愤愤不平的美人忽然音容甜美,让祁严卿猝不及防地一个转身,纤长玉指托起他手腕,把刚刚才轻碰了她蝴蝶骨的手指抵在她锁骨,“我最满意的还有这里。”
停顿了一下,狐狸没打算消停,她又推着祁严卿突出的腕骨沿着她锁骨移动,最后停在玉肩,她红唇笑容深深,“和这里。”
这是暗示他以后给她挑深v领一字肩或抹胸装了,祁严卿眯了眯狭长眼眸,用妥协的语气了句,“不可以。”
“什么嘛,你的语气明明在可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协调了?”
顾倾城坦然地忽略掉那三个字,非揪着他温柔语气不放。
“还不是你逼的。”
祁严卿边握住那对玉肩把人转过身去边宠溺式地埋怨。
“我哪里有这个能耐。”
顾倾城被动地转过身,轻笑道。
“你有,你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