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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琼树的魂魄全部融入了小琼树枝干,整个老琼树突然坍塌了下来,融进了这一场熊熊大火中。
“哎呦!我的身体啊!我可怜的宝贝呀!这得多痛啊!”
琼老头看着自己几千年的身体被烧毁,心痛不已的哭喊着。
“行了行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呀!”
花青汐翻了个大白眼给他,原来老头矫情起来也是怪招人烦的,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出了火海,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面色憔悴的美人儿,目光暗淡无神,像是被抽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了一般。
花青汐走到美人儿的身旁,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心痛不已。
“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老琼树小声的提醒花青汐,果然,在她转过头的时候,已经有一束目光定在了她所在的地方。
花青汐对上了那个眼神,就如一潭死水一般寂静,深不见底,看不见一丝波澜。
起初花青汐也是一惊,继而再仔细的看了看,原来他并没有发现她,陌君尧的目光,是落在了戴歆的身上,静静的注视着她。
或许,他还是爱她的,不是么?
只是,他们两家之间的仇恨,实在太深了……
…………
花青汐将老琼树带回了兮云向晚,将它种在了后院里。
兮云向晚的仙气,有助于疗养,要不了多日,这枝树干也能生根发芽,慢慢长成一棵大树。
“师叔,你这又从哪偷回来一棵树啊?”
九翎看着花青汐认真的模样,想起了当年她种那棵假树时的样子。
“什么叫又啊!我是经常干这种事么?”
回头看,奕诀和九翎纷纷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嗯!经常!”
花青汐无奈扶额:“…………”
话语间,老琼头已经变幻出了人形来,看着面前两个粉嘟嘟的小肉团,甚是喜欢。
“哎呦这可真是两个可爱的孩子,你们也是妖族的吧?来来来让爷爷抱抱!”
说着,就向两个孩子凑近,吓得他们俩纷纷向后退。
不一会儿,这三个妖精便打成了一团,后来的日子里,每日九翎和奕诀都总是要找老琼头讲睡前故事,不讲就不睡觉,乐此不疲。
“琼爷爷,再讲一个吧!”
“是呀,琼爷爷就再讲一个吧,好不好?”
“…………”
苍瞳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笑着调侃道:“咱们现在可真成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
花青汐也在一旁应和道:“啧啧啧生活的担子真是越来越重了,看来从明天开始要把他们赶出去自己找吃的了,实在养不起了!”
“…………”
可是,似乎这个家里最养不起的,好像就是你了吧。
…………
九华宫,新妖帝的寝殿。
一个柔弱貌美的女子,赤裸着身体,被铁链锁在了床榻之上,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一个绝美的男人拿起手中的鞭子,抬起手臂,用力的抽打在了女人雪白粉嫩的肌肤上。
“啊!”
女人娇弱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疼的撕心裂肺,让人有想要狠狠折磨她的欲望。
“啊!不要!啊!”
鞭子来回的抽打,女人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尧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用计谋得到了你,可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女人娇弱的声音传入陌君尧的耳朵,可这句句都在刺痛着他的神经,一次次的提醒着他曾经受过的屈辱与折磨。
“不能?为何不能?从前你不也是这般对待我的么?这么快就忘了?”
绝美的男人一把狠狠的捏过女人的脸,目光阴冷狠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抽筋扒皮,都难以泄他心头之恨。
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留下道道红色的伤痕。
他肆意的在她身上发泄着这些年的愤怒与痛苦,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洗刷掉那些不堪的过往。
他还是杀了戴从云,同样的,将他的魂魄,锁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就如同他从前对他一般,让他想死都死不了。
看着床榻之上,伤痕累累,被折磨的半死的女人,绝美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穿好衣衫,走出殿外,对一旁的侍从吩咐:“把这个女人丢去军营里,犒赏重将士!”
男人迈步向九华宫外走去,大步流星,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衣衫,低头看,戴歆正跪在他的脚下。
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目光微聚,身体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陛下,我不敢奢望您能放过我大哥,他勾结魔族,忤逆犯上,本就该死,戴歆只想恳求陛下,能不能……能不能给他个痛快。”
戴歆眼含热泪,跪求着他,她也是才知道,当年就是戴从云勾结了魔族,才会让妖族在那场大战中死伤惨重,才会让陌君尧失去了兄弟和父母。
可是还有太多是她不知道的,比如他大哥是如何将陌君尧的魂魄囚禁,如何对他百般蹂躏,而他,又是如何熬过的这百年千年……
她不知!她什么都不知!
男人的目光不再看她,目色冰冷的望着前方的暗夜,最终冰冷的甩开了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迈入。
戴歆望着离去的背影,看着被拖去军营的女人,望着这冰冷的九华宫,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命运总是如此爱捉弄人,想来也着实可笑。
那是万年前,他与她也还都只是个孩子。
那一年正赶上百盛诞辰,宫中设宴,招待满朝百官,和百官的家眷。
那时她还年幼,跟一群王孙贵族的孩子一起在后花园玩耍,只因身份低微,不敢与人说话,只得一个人偷偷躲在后花园的杏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一袭青衫,衬着如玉的小脸更显俊美,那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儿,宛如林中的竹君子一般,傲然挺立。
那时,他的出现,于她来说,正如三月里的骄阳一般。
他是尊贵的三皇子,而她只是一个小武将的妹妹,可他却没有丝毫嫌弃的,将手伸向了她。
或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她便将一颗心,毫无保留的都给了他。
黑暗的夜,将男人的身影笼罩,再也看不分明,戴歆缓缓站起身来,她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他了。
…………
自从琼老头来了兮云向晚,青鸾峰上便又多了一分热闹。
兮云向晚的后院里,琼老头与苍瞳坐在一起喝酒。
花青汐也不曾注意,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苍瞳经常一个人独自饮酒。
仔细想想,是从那日景烨来过以后?还是自从琼林回来……
这其中的缘由,大概也只有苍瞳才明白。
琼老头看着一旁的苍瞳,笑呵呵的问:“苍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苍瞳喝着酒,漫不经心的说着:“凡人求的我都有,神仙求的我也有,我能有什么心事啊?”
琼老头看透不说透,只在一旁呵呵呵的乐几声,继续喝着酒。
许久,苍瞳才悠悠的开口,嗓音悲凉,似是在问琼老头,又似是在问自己的心:“为什么对一个人越好,她反倒越不在乎你?”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喝进胃里,断了肝肠,苦了相思。
琼老头看着眼前的翩翩白衣少年郎,眼中泛起丝怜惜之意,思索一二,缓缓开口道:“你翻山越岭,历经险阻去见的人,不会去记得你,她只会记得,自己翻山越岭,历经险阻去见的人,付出的痛苦越深,珍惜的程度才会越深,若你的爱太轻易就能得到,那她自然是不会珍惜的。”
琼老头在兮云向晚已有些时日了,苍瞳对花青汐的心思,他全部看在眼中。
或许就是因为他太爱她了,才会爱到失去自我,完完全全活成了她的影子。
“那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爱我?”
许是酒喝多了,又或许是太长时间的忍耐,以往向来谨言慎行的苍瞳,才会突然对琼老头敞开了心扉。
“依我看,她永远不可能爱你了,弱水三千,何必非要惦记别人的那一瓢……”
琼老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苍瞳冰冷的目光打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要知道,他年纪大了,可打不过这酗子。
苍瞳只是默默的起身,拎起桌上的一壶酒,悠悠的回了房间,末了,回头看着琼老头,眼神坚定的道:“她不是别人的!”
…………
此时的花青汐已经和景烨一同站在了凤族的领地上。
一来,是来找时夭算账;
二来,听闻伽辕上神前几日曾在妄生海出现过,算着日子,这几天应该就会来到这里。
凤族在天界,亦是贵族,皇亲国戚,势力不容小觑,就连天帝天后都需要礼让三分,现如今公然向他们讨要公主,自然是万万不可的。
而且,时夭并未犯什么大的过错,不过是些搬不上台面的小心机,若是因此得罪了凤族,对天界来说实属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二人商定,此事就暂且搁一搁,以先找伽辕上神为主。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凤族领地的第二日,便找到了伽辕上神的仙宫。
在翠绿的峰峦之间,仙气围绕着一方宫殿,在袅袅雾气的笼罩下看不真切,看着形状与模样,确是伽辕上神的仙宫。
飞身上云端,腾云驾雾来到了峰峦之上,宫殿周围美景如画,空气宜人,果真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花青汐引着景烨进了仙宫,四处寻找着师尊的踪影:“师尊!师尊你在哪啊?徒弟来看你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团白色烟雾,泛着金色光芒,烟雾消散,万丈光芒化作一个白衣男子,美得不似这天地间之物,一时之间难以形容。
就连景烨一个号称六界第一美男的神,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
“徒儿见过师尊。”
“景烨见过伽辕上神。”
二人上前纷纷作辑,花青汐是随意惯了的,但对着师尊,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不然可逃不了要敲脑袋。
“嗯,不必客气。”伽辕上神摆了摆手,似乎是对景烨说的,话语间就又到了花青汐的面前,手中一把折扇,在花青汐头顶“咚”的敲了一下。
花青汐委屈巴巴的捂着脑袋,眨巴眨巴大眼睛望着伽辕上神:“师尊,我都这么有礼数了,你为何还要敲我?”
为什么?因为你这次有礼数了呀,所以要敲你!
事实证明,无论怎么样,都逃不过被敲的命运。
师尊敲徒弟,还需要理由么?
当然是想敲就敲喽!
“为师好不容易睡会觉,你就咋咋呼呼,咋咋呼呼的在这喊,你说你该不该敲!”
伽辕上神说着,又在花青汐的脑袋上多敲了两下。
景烨看着心疼,连忙上前解围,拱手作辑:“早就听闻伽辕上神气宇轩昂,风姿卓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时之间,让小神都看的忘了神。”
花青汐捂着脑袋,目瞪口呆看着景烨,这马屁拍的……真真是极好的!成功的转移了伽辕上神的注意力。
“你就是天帝的皇子吧!”
伽辕上神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的一番,看不出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是什么意思,转身向殿内走去:“进来吧!”
伽辕上神向来如此,六界人尽皆知,对什么都冷淡的很,素来不问世事,除了爱搬家,就只有对这两个徒弟才会上些心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你说气人不气人。
“小神久闻上神威名,早就想一睹您的风采,上次母后寿宴,小神去人间历劫,未能得见天颜,心中实在觉得可惜,今日前来……”
就在景烨一字一句恭恭敬敬的说着时,只见伽辕上神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重点!”
此刻场面一度尴尬。
花青汐不服气道:“人家就要说了,你着什么急啊!”
伽辕上神虽在上席坐着都快睡着了,但不知何时扇子已经停在了花青汐头顶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