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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芦花名秋雪,西溪梅名香雪,香雪喻指。。。。梅。
为何之前我没有想到?这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白香雪是因我而成了白梅,还是她本就是白梅,而我注定是那个指引她成梅的人?一时间我茫然无措的愣住了。倏然,顿感肩上一沉,一只修长玉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回首一看,我更由惊愣而变成了惊吓。
身后本是站于一位彪悍莽夫,却不知为何竟然变成了言姬。。。。。。
言姬微微一笑,那倾倒众生的笑容更是让我猛然心紧:“姑娘,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同样的轻柔声音,同样的语句,如同初见。我不禁微微一征,难不成此时我遇见了二十年前的言姬了?
看我久久未曾言语,他又府身在我耳畔,缓声又道:“这里可是青楼,姑娘来此有些不妥。”
我抿了抿唇,低声回道:“你是如何认出我女扮男装的?”
他又淡淡一笑,并未作答,转而问之:“姑娘难道是为白梅才会来此?”
“算是吧。”
“哦?那姑娘又为何如此好奇白梅?”他的眼角微弯,那冰蓝蝴蝶妖艳如栩。
“那是。。。”我转念一想似入了他的套,眉头一敛,冷凛回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既然姑娘如此好奇白梅,言姬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并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却见他已拉着我的手,急步走向了拐角处我曾与白香雪相遇的那间房。门口依旧站着那两位青倌,我刚要出声相阻,却见他已不见了身形,而他拉着的我的手也随之消失,我恍然明白,我们这是隐身了。
他使用了术法让我们穿墙而入,在那空无一人的房中,他的声音再次轻柔传来:“言姬也并非会好心的不求回报,只是满足了姑娘的好奇心之后,言姬再提回报之事。”
“你想让我如何回报?”想起他是引起洛阳之乱的罪魁祸首,我便不禁寒颤。
许久都无一声,如不是他紧握住我的那只手传来的冰凉感,会让我以为他已不在了。
“快说,如不说清,我也不求你相助,何况我也并未有求与你。”
半晌之后,那轻柔的笑声才再次传来:“姑娘不必心急,之后便会知晓。”
这样不明不白的话语,让我心里不安,正欲拒绝他时,却见房门被人推开,两青倌手捧点心与酒水轻步而入。
“嬷嬷的眼光真不差,这次的大花魁果然是白梅。”一位身着青衫,身姿丰膄的青倌笑说着。
另一个把手中的酒水放置在桌后撇了撇嘴才回道:“那可不,嬷嬷为了白梅可是费尽了心思,还答应是今夜的初夜之人让她自己去选。”
“你刚看到没?刚刚那些公子之中,有的出了天价可这白梅硬是没看上,却单单挑了个出价最低的公子,真是怪哉。”
“或许是她偏偏只是看那公子顺眼呢?这是她的初夜,更何况今夜的钱财全归白梅所有,嬷嬷不拿一分,就算是那公子一文不出,只要白梅看上,旁人又能说什么?”
“正因为如此才奇怪啊,身为鬻容除了钱还能为何事?更何况这还是初夜,一旦过了今夜,这身价便会一落千丈,为何不趁此多捞一点。”
“珠儿,我们还是把东西放好赶紧出去,白梅的事又与我们何干。”
青衫女子又撇了撇嘴不再言语,便随着那女子出了屋。
“原来姑娘有此嗜好。”待屋内再次安静下来,言姬揶揄的声音又轻柔的传来。
当我正欲反驳他时,房门再次推开,白梅的娉婷身姿缓缓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位湛蓝衣衫的男子。再看那张脸,依旧就是似曾相识的熟悉。
男子进了屋后,转身便关上了房门,再一转身却见白梅已坐在了床榻之上,裙摆上摞,翘着条腿,一扫之前那清冷温雅之姿,却让他瞠目堂舌的愣在了那里。
白梅微微府身,撑着下额,含笑道:“公子可知今日白梅为何会选上公子?”
那男子微征片刻之后,便摇了摇头。
她挑了挑眉,那在镖局时的一身凛然之气显露了出来:“你是所有出价人中,不高也不低的。”
站起身,走至梳妆台前,随意找了支银钗便把身后那如瀑的青丝挽于一髻,这才开始了下文:“价太低,我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价太高,我又觉对不起别人。”转首,又对这男子灿烂一笑道:“因为今夜我只会为你弹曲。”
“弹曲?”那男子纳闷的低语了声:“不是开苞吗?”
“我说弹曲就是弹曲。”白梅站起了身,缓步向他走了过来。
那男子一脸阴霾,低沉了嗓音:“刚进来时就觉你很奇怪,简直是判若两人,难不成玉香楼里还有两个白梅?我得去找老鸨评个理去”
男子转身要拉门拴,白梅脚下一点,身轻一跃,抢他一步按住了房门,微愠着脸:“今夜哪也不准去,就呆在这里。”
“一整夜与你共处一房?”那男子轻蔑一笑:“当真听你弹一整夜的琴?”
“不是一整夜,只是弹到我累为止。”
“白姑娘真是存心逗在下,在下只是一位首饰匠人,哪懂这些情趣。”男子开怀一笑,冰释了前嫌:“如不是白姑娘提醒,怕是在下会一直误会下去,刚刚真是失礼了。”
白梅看着这男子微弯下腰恭敬一礼暗笑了下,便一脚踩在了木凳之上,一手插腰,另一手指着那男子,一副气势凌人的态度:“你误会了,是我弹累后,我去睡,你就坐在这。”
那男子脸上一滞,许久才回过了神,脸上神情已是阴霾到不能目视:“荒谬!”
“今夜算我凌逸辰栽在玉香楼里,日后也不会再踏入玉香楼一步。”他隐忍着满腔的怒火,对着白梅低吼着:“让开!”
凌逸辰?我心里一惊,难怪之前一直觉得这男子有些面熟,竟然会是他,更没想到只是短短两年,他竟然能让人有些难以相认。即便如此,白香雪还是认出了他,只是他却并未认出她来。。。。
“不让!”白梅也不甘示弱,昂着头,直视着眼前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凌逸臣,无一丝畏惧:“我说了今夜你哪也不能去。”
“你若再不让,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现在不只不让,还要绑了你,让你乖乖坐这里听我弹琴。”
“什么?”凌逸辰诧异的高喊了声,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时,白梅已是从床上扯下床单,利索的撒成了布条。只见身形在他身旁闪晃了两下,手脚便已束缚的不能动弹,又顺手点了他的哑穴。
一时之间,凌逸辰涨红了脸,嘴唇干动了许久,只见额上的密汗已缓缓滴落。
白梅拉着他在木凳上坐下后,又炫耀的说了句:“你若能挣脱方可自己出去,我绝不绑二回。”轻移两步坐与琴边,指尖触弦,又娇嗔的说道:“不过现在本姑娘要开始弹琴了,可注意听好哦,凌公子。”
凌逸辰似是不再挣扎,可那双清秀的眼眸却依然狠狠的瞪着白梅。
传闻中的白梅为那男子抚了一夜的琴,岂料却是如此的抚琴与聆听。但转念一想,白梅所求并非只是与凌逸辰一夜的风流,绑他这招虽说有些强硬,可这也确是她的作风。
琴声再次扬起,幽幽的琴音让我不禁想起与她共处的五年,原来女人一旦动情便会抛却一切,从一个成日只会耍刀弄枪的侠女变为一个能在指尖跳跃出动人心魂的琴声的妩媚女子。可是,如何当她失去了一切呢?那又会怎样?
这一刻,我恍然想起在山洞初遇她时的样子,那种冷漠让我不禁好奇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会突然行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