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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来了一盆水,关上房门之后,便把水镜浸入了水中。清水倒映着自己的脸,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起了不小的变化,那额心的红印也不知为何更深红了许多。
正在恍神之时,那清水便渐渐泛起了涟漪。。。。。
广寒宫中,夜色冷清,嫦娥带着一个小男孩坐在月坛之上静静的看着悬浮与半空之中的皎月。
“你可知今天是何日?”嫦娥微微叹了口气,便问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微抿了下唇,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凡间八月十五,仲秋节。”
嫦娥淡然一笑,转首看向了他:“是啊,一万多年前的今日便是我升天之时。”
“这话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小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黑色及肩的头发如黑玉般在月色下泛着熠熠光泽。
“我知道,只不过这万来年寂寞已在心里根深蒂固成了种习惯,不与你说上几句,更是感觉空落落的慌。”嫦娥的眼神又渐渐黯淡了下去:“你真的决定要那么做吗?”
“嗯。”小男孩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皎月:“欠了她的就必须要还。”
“当真只是欠了她而已?”
小男孩倏然低垂了眼睫,似是陷入了深思。
嫦娥又是微微叹息了一声:“既然你执意这么去做,那么当这事完成之后,我便禀明天帝辅佐你长大。”
“嗯。”
“不过这事必竟是使用了禁术,成功的机率也无法揣测,当初我答应了你此事,便也要帮你负责到底,这神识也让我参与一份。”
“可这毕竟风险很大,怕是把你也给。。。。”
“你若不答应,我立刻去禀明天帝!”话还未说完便让嫦娥截了去,似是强硬的态度,却又在瞬间柔软了起来:“这万年来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曾经眼睁睁的看着你离我而去,这一等便是百年,如今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你重蹈覆辙,既然你决定这么去做,我绝不拦你,而我的参与能让你的风险减少一点,我只是用少许的神识,对我来说应该不会有影响。”
小男孩谙哑无声,半扇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后,才轻声的回应道:“好。”
嫦娥又对她微微一笑,便拉着小男孩站了起来。月色之下的两人,影单形支,却又在同时期盼着什么。
小男孩十指掐诀,微启双唇中刚要念出咒文时却见嫦娥按住了他的手,又淡淡一笑:“还是我先来,假如这主神识被你寄托成男身那可如何是好?”
“你多虑了。”
嫦娥再次抿嘴一笑道:“那可未必。”
音落,她便随着小男孩那样十指掐诀闭了眼念起了咒文。咒文声缓缓响起,而嫦娥却身姿未动,只是额上已渐渐密汗满布。小男孩看她似乎有些撑不下去,便缓声又道:“可以了。”
嫦娥兰指一挽便收回了神识,睁了眼拭了拭额上的细汗:“第一次使用禁术,果然修为不如你。”
小男孩抿了抿蝉翼薄唇:“如我没有估算错误的话,这还需要一万年才可成功,这一万年间,识神不可断。”
嫦娥微微一诧:“这是什么意思?”
“其意就是需要你一万年来每日以神识寄月。”
没待嫦娥回过神时,小男孩已开始了第二轮的神识寄月。风起云动,小男孩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快,随着咒文极速的声起,狂风也渐渐而至,吹动着小男孩的黑发四处张舞,直到把他包围其中。
此时的嫦娥已目瞪口呆,她似乎并未见过这样的情景,紧握着双拳双眸紧盯着那被狂风包围的小男孩。不多时,小男孩一头的黑发渐变成了白色,那咒文也渐至缓慢了下来。
“嫦娥,记住我以后便是化龙子,而她。。。。”
似是那一刻被定格了一般,小男孩所说的后半句却完全淹没在狂风之中。直到那风声消减,小男孩便无声的倒在了地上,嫦娥无措的扶起他椅着:“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只会让你失去所有的记忆,为什么不告诉我除了神识寄月,你还废掉了你所有的修为!”
嫦娥的声音在这清冷的广寒宫中回荡着,而那小男孩只是面容安祥的沉睡。
“为什么?为什么?落英。。。。。”
我心里一悸,恍如当空雷震般,身子没稳住打翻了那水盆,水镜掉落在地转了几圈后又恢复了原样。我呆愣地盯着水镜看了半晌,怎么也无法接受刚刚所看到的事实。可我更不明白为何化龙子却变成了落英?那个上古上神,不是早在万年前就魂飞魄散了吗?
晃了晃脑让自己稳了稳神,便又急于想继续看下去,拾起了水镜与那水盆之的后,我便转身开门出去再打盆水来谁知迎面便看到言姬,更是让我一惊,愣在是那里。
言姬眸中也闪过一诧,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刚听你房中有声响,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蹙了蹙眉,寻思着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魅影你脸色不好。”
“有吗?”我征征地看着他。
言姬也紧皱了眉头盯着我,半晌之后,正当想再次询问他之时他才踌躇的言道:“我。。。。有些事有求与你。。。”
我微微一愣,有些回不过神:“何事?”
“再过不久天魔便要拿墨月祭祀。。。。。”
“这是君上的意思。”天魔曾说要用万妖之身的那个蒙面女子来祭祀,可也不知为何却突然变成了墨月,或许在他几翻思量之下还是觉得仙身比妖身更强大些,可这已是定板的事实,为何此时言姬却会突然提起这事?
言姬又是沉默了许久,才缓声言道:“我不想失去墨月。”
我冷笑了一声:“就因为这短短的时日里让你改变了主意?”
言姬并没有回话,阴霾着脸,紧蹙了眉头。
“她想见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幽幽的憋出这么一句话,这太不像他,虽然平常他总是温柔相对,有时也会偶尔的揶揄几句,却从未有过如此难以启齿之事,更何况还是关于墨月。
我实在想不通墨月与他究竟有怎样的纠葛,只是被俘回来几日便能让他改变主意,这太让人匪夷所思,回想起言姬被设计堕魔时的情形,那时的他不是倾心于另一位蒙面女子吗?更何况妖一旦动心便是漫长的一生都不会改变,即使那是背叛过他的人。
我没再回话,转身放下了手中的水盆,便径直走向了墨月的冰牢中。
其实我一直在沉思着该怎样去面对墨月,更何况去面对一张与我完全相同的脸。在我的印像中只见过她一次,而那次她就像个温婉的小女人般小鸟依人。虽与她无任何的过节,可一想起自己被化龙子当成她的替身,心里还是万般的不舒服。而现在她想见我,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难道是想说她愿意当天魔重塑身躯的祭品,让我放了化龙子?
然而当我怀着揣揣不安之心再次看到她时,却见她是另一副嘴脸,那个我无法忘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