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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结束之后,楚伯钧回到文正殿。冯楹娉娉婷婷的走到楚伯钧的身边,用一双素手为他揉肩捏背,温柔的说:“陛下今日突然大发雷霆,真的只是因为摄政王没有告诉你他私自更换了平叛军的主帅?”
“正是。爱妃你有所不知,摄政王在民间的威望一直都在我之上。他这一次带兵出征,军队中有不少士兵都佩服他,原意跟他征南战北。他一出门就私自易帅,但是军队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将事情告诉我,说明他们已经被陆淮笙完全收复。他们的地理位置又靠近南疆,加上陆淮笙失踪,我怀疑他会联合叛军反过来攻击朕。”
冯楹的手微微颤抖,她的呼吸明显比之前要急促。她隔着一张椅子拥抱楚伯钧,对着他说:“这次御驾亲征这么危险,楹楹有一个请求,希望陛下放弃亲征。”
楚伯钧双手撑在桌面,手指微微弯曲,手背上青筋毕露,可以看得出他是在隐忍。他在顾忌冯楹的感受,想要控制他的暴脾气。他经过一番调节后,闭着眼睛告诉冯楹:“我已经在朝会上答应百官会御驾亲征,会带着陆淮笙回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能退缩,也不可以退缩。”
冯楹知道楚伯钧心意已决,于是打开他的衣柜,取出里面的衣服,充满爱意的叠好每一件衣服,并且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往包裹里放了一个平安符。
这个平安符是她用她为数不多的出宫机会换来。她原本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去求这一个平安符,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为楚伯钧去求一道平安符。她去宫外不是一件难事,但是楚伯钧去打仗那就是凶险万分,如此想来,倒也觉得这个平安符算是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
冯楹收拾好行装,将包裹交给小财子。小财子看到手中只有一个包袱时,多嘴的问了冯楹一句话:“娘娘不随皇上一同前往?”
“小财子,朕是御驾亲征,不是江南游玩。外面枪林弹雨,朕实在是没有办法保护淑妃的安全。”
楚伯钧说完后,冯楹才有机会搭上话。她带着一串佛珠,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说:“臣妾不会舞刀弄棒,去了南疆只会增加陛下的负担。臣妾就留守在宫中,为陛下添香祈福,希望陛下早日凯旋而归。”
冯楹说完话后,外面的天空忽然焕发灿烂的阳光。楚伯钧和小财子抬头一看,满天都是金光霞披,甚至还有一朵长相像是佛像的云朵缓缓的向南移动。
“出征前遇到这样的好天气,陛下这一次的亲征应该会逢凶化吉。”小财子面对如此佳景,给楚伯钧卖口乖。
楚伯钧握紧手中的天芷剑,雄心勃勃的说:“朕一定会大杀四方,早日回京。”
增援部队缓缓的驶向南方,他们一踏入南方的地界,就有人把他们的行踪全部往南疆运送。
南疆的平安国一开始只收到一些模糊的信息,例如楚伯钧的军队已经抵达南方。到后来,情报的消息越来越详细,甚至已经清楚的知道楚伯钧带了一队小规模的军队增援。
“这一支增援部队不足一百人,他是有多看不起我们平安国的实力?”霏雨把情报交给师爷,脸上露出的胜利笑容越来越明显,甚至到最后直接演变成一个轻敌的微笑。
这对于未成大气的南疆叛军来说,并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而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军师重新带上他那张人皮面具,提醒霏雨:“楚伯钧一到,必定会收回你手上的帅令,他手上可以调配的军人就增加到两千,足够清除他营地附近的所有平安国的势力。天主,请你不要过分乐观。”
霏雨当然担心他的帅权被人夺走,但是他更加担心陆淮笙那一边的状况。他们原本是要营造陆淮笙为了美人要死要活的形象,但是现在主角迟迟不到场,英雄救美的剧目就无法上映。
所谓抓鸡进米缸,说的就是霏雨。
“步兵,我嘱托你发出的信函你有没有确认对方收到没有?陆淮笙收到信件后不可能不亲自赶回县城救走秦蓁兰,除非他根本没有看到。”
军师听到房间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他仰头一看,发现倒挂在屋顶的冰雪开始融化,他用不大不小的音量提醒霏雨:“天主,县城里这几天天气和暖,早前结下的冰雪开始融化,等到冰雪完全消融,或许再过几天就会有他的消息。天主可以想办法先拖住楚伯钧的脚步,等到陆淮笙来到之后,再实行我们的计划。”
一连几日都没有收到陆淮笙的消息,霏雨已经等不急,他走入囚禁秦蓁兰的牢房,将照顾秦蓁兰的所有人全部赶走。
“你是哪一位?”秦蓁兰懒洋洋的张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问。
同一个囚仓的士兵悄悄的告诉秦蓁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是新一任的主帅,同时也是平安国的领头人。叛军的领头羊主管平叛军,这应该是楚国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大笑话。
“原来是平叛军的主帅,失敬失敬。不知道主帅大人纡尊降贵的来到囚仓,所谓何事?”
主帅拿出牢仓的钥匙,解开门锁,一手将秦蓁兰提出牢外。牢仓内的士兵紧张的冲到门口,但是被狱卒强硬的推回去。他们没有办法跟着秦蓁兰,只有贴着栅栏,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霏雨。霏雨察觉到背后异样的目光,他推搡着秦蓁兰进入审讯室,关上审讯室的大门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霏雨拿着平安国国民必有的匕首,用刀尖描绘着秦蓁兰手指的形状,威胁着秦蓁兰。秦蓁兰的手指感觉到匕首的冰冷,本能做出收缩的反应。霏雨紧紧的按着秦蓁兰的手,不允许她移动,甚至在她的耳边说:“你的手指再敢乱动,我就把它一整只切下来。”
“我已经写了认罪书,你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的享受人生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