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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喜见你了。”说着这一句,芍药眼睛又红了,“我……”
要说这美人委屈的时候那真是千般风情万般挠心,只可惜这叶婉凝是个女的……叶婉凝顿了顿,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拉着翠儿便向门外走去,“好啦好啦,你别哭,我这就走,过几日再来看你!”说着,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芍药的闺房。
才出这厢房,就见到那老鸨在不远处。见叶婉凝她们出来了,老鸨带着笑迎了过去,“叶公子觉得这芍药如何啊?”
“倒是人间难得一见。”叶婉凝瞥了那老鸨一眼,顿了会儿,又低声问道:“若是赎这姑娘,该要多少钱?”
听到这话,老鸨一愣,“公子这意思是……”
“得!”叶婉凝烦躁的挥了挥手,“在你这儿问怕是得坐地起价了,还是改日我再来请教芍药姑娘吧!”
“好嘞。”老鸨笑了笑,“公子可得记得改日要来看看芍药啊,别让她等急了!”
送叶婉凝她们出了门,老鸨走进了芍药的厢房,见她正盯着桌上的小包裹发愣,不禁有些好奇,“芍药,你这是怎么了?”
“由得你问?”芍药瞥了老鸨一眼,不耐烦的说到,“等会把院里的姑娘们都叫过来。”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看着老鸨,“对了,找几个人跟着刚刚那两个少爷,还有,叫人跟主子传话……就说……我有要事启奏。”
“方才那少爷还问我赎你要多少银子呢,这会子你……”老鸨的话还没说完,见芍药的神色不太好,立马噤了声,“好嘞好嘞,小祖宗,我马上去办!”说着便离开了芍药的屋子。
才出了宜春院,叶婉凝却拉着翠儿朝一旁的客栈走去。
翠儿一愣,知晓有些不对劲,低声问道:“姐姐,怎么了?”
“别出声。”叶婉凝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这芍药不是一般人,怕是有人跟踪,我们装装样子,别被人发现的好。”
果不其然,叶婉凝和翠儿入了客栈,和老板要了一间房,便上楼躲在客栈的楼梯上,没几分钟便看见几个大汉从宜春院走出来,鬼鬼祟祟的在客栈附近逛了几圈又回去了。
过了好一会,见再没有什么动静,叶婉凝才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看来我们得在城里待会儿了,等到晚上天黑了才回去。”
翠儿疑惑的看着叶婉凝,“他们都走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叶婉凝撇了撇嘴,“这芍药背后的人肯定大有来头,还是别被发现的好。”她伸出一只手递给翠儿,“原本我就想抽时间同你一起在这城里逛逛的,今日倒是正好。”
“好是好。”翠儿借着叶婉凝的力起了身,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就是怕这府里会出什么乱子。”
叶婉凝轻笑,“这会出什么乱子,又没有人知道……”话还没说完,叶婉凝却见翠儿脸色一变,她见着地上突然冒出一个黑影,不禁一惊,不好!难道是他们跟过来了?
皇上病重
叶婉凝颤颤巍巍的回过头,心里盘算着若真是这宜春院的人,待会子该怎么解释自己的那番话好,没想到一回头,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叶婉凝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有些没好气的说到:“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苏文彦愣了会儿,又有些委屈的看着叶婉凝,这皇兄知道他这二皇嫂跑来青楼了,那是急的挠心肝了,但是碍于身份,他不好出面,那最后就只好他倒霉了!苏文彦皱了皱眉,回来了这么久还真是没遇上过一件好事儿!
眼见着周遭有人禁不酌奇心正朝这儿看过来,苏文彦立马行了个礼,说到:“当真是不好意思了,只是二位公子眼生得很,不知是否是一次来都阳城呢?”
“是。”叶婉凝回了个礼,虽说知道这是为了她和翠儿好,但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在下是同表弟一起来此经商的。”
“那还真是幸会。”苏文彦笑了笑,“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我与公子相逢便是缘,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同在下一起喝两杯呢?”
叶婉凝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回事儿?
“公子就不要不好意思了!”苏文彦上前,小力推搡了一下,又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二皇嫂你快回去吧J兄发现你不见了,现在王府可是闹翻天了啊!”
叶婉凝一惊,她倒是忘记这个茬儿了,她皱了皱眉,连忙拉过苏文彦,“兄台多虑了,我和表弟二人正愁着怎么能在都阳城多结交些朋友呢,既然兄台这么热情,我叶某就却之不恭了!”
“好说好说!”苏文彦笑了笑,冲着翠儿使了个颜色,三人便,“勾肩搭背”,友好的朝着晋王府走去了。
才进得王府,便听见正厅传来一阵阵器物落地的声音,叶婉凝一惊,急忙朝正厅跑过去,远远的便看见苏文桢捡着东西就朝地上砸,“文桢!你在干什么呢!”
见叶婉凝回来了,李管家像是看见了大救星一般,连忙冲着叶婉凝喊到:“王妃,您终于回来了!”但一看叶婉凝一副男儿模样的打扮,不禁又有些疑惑的问到:“王妃这样子,是去哪儿了……”
“你管得她去哪儿!”苏文桢见叶婉凝过来,停了手中的动作坐了下来,他嘟着嘴,怒气冲冲的说到:“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这样的娘子不要也罢。”
叶婉凝脚底打了个趔趄,有些汗颜的看了看苏文桢,这家伙有时候说话的样子一点就看不出来是个傻子……她走到苏文桢身边,有些讨好的笑道:“文桢别生气,我今儿个就是和你翠儿姐姐一起出去逛街了。”
“娘子出去玩为什么不叫我?”苏文桢看了叶婉凝,又撇过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要是你今天不回来了,我就把这府里的东西都砸完了,要你没地儿睡!”
叶婉凝满脸黑线,她看了看苏文桢,“文桢啊……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看府里的老妈子就是这么管她们相公的!”
叶婉凝看着苏文桢,有些无语。顿了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拨浪鼓递到苏文桢面前,“你看,文桢,我是去给你买这东西去了,不叫你是想给你个惊喜啊!”
到底是孝子性子,见着这小玩意儿,苏文桢立马没了火气,叶婉凝有些欣慰的看着他,还好这孩子比较好哄。刚想趁热打铁说两句好听的话,只听见这苏文桢说:“这次我就原谅娘子了,要是有下次,我就让你没地儿睡!”
叶婉凝嗤笑,小大人的模样倒是装得挺好,她摸了摸苏文桢的头,“知道啦,以后去哪儿都带着文桢……”
“本来就该这么做!”苏文桢仰着头,理直气壮的看着叶婉凝,“娘子,我要抱抱。”
叶婉凝掩面,一米八的大高个儿竟然向她索抱……她有些泪奔,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她扯着嘴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见着苏文桢那模样又不好拒绝,只好红着脸,轻轻地抱了苏文桢一下。
苏文桢心满意足的在叶婉凝怀里蹭了蹭,随后又皱起了眉,“娘子,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该死!怎么这么大的脂粉香味?苏文桢眸子一暗,还真的去青楼了?
站在一旁的李管家似乎也察觉到了,面色有些难堪的看着叶婉凝,“王妃……你……”
叶婉凝尴尬的轻咳两声,“额……刚刚和翠儿去卖胭脂的店子里逛了两下,沾染些味道也是难免的。”她扭头看了看翠儿,“是吧翠儿?”
翠儿连忙点头,“王妃说的是。”虽说这心里是不赞同叶婉凝的想法,但是翠儿心里明白,这若是被别人发现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看吧。”叶婉凝挑了挑眉,也不知刚刚那话是说给谁听,顿了一会儿,她又笑眯眯的看向苏文桢,“既然文桢不喜欢,那我现在就去沐浴,将这味道洗掉好了!”说着,她冲翠儿挥了挥手,“翠儿,同我一起去吧。”
翠儿点了点头,“是!”
回到屋内,叶婉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见没有人跟过来,她连忙关上了房门。
翠儿蹙着眉,有些哀怨的看着叶婉凝,“姐姐,这可没有下次了!”
“知道啦知道啦!”叶婉凝晃着脑袋,说是这么说,怎么可能没有下次,她还得回去看看战绩怎么样呢!想着,她撇过脑袋看了看翠儿,“翠儿,你说今儿个这事成的几率有多大?”
翠儿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没个八九分也有七八分。”说着,她捂着嘴笑了起来,“说来,今儿个姐姐和芍药姑娘这情调的可真是好啊。”她看了看叶婉凝,打趣道:“姐姐还说若我是男儿身必定是个祸害,那姐姐若是男儿身,那得是什么啊?”
叶婉凝脸一红,伸手对着翠儿的脑门用力一弹,“死丫头9敢取笑我了!我还不是为了王府!”
“哎哟!姐姐你下手可真重!”翠儿捂着额头,龇牙咧嘴的叫道:“知道啦知道啦!姐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当然!”叶婉凝眉毛轻扬,“好了,你快叫别人打水过来吧,这脂粉味我也快受不了了!”
“好!”翠儿笑了笑,刚想起身,却见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只见孙嬷嬷站在门口,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见到孙嬷嬷这幅着急的模样,叶婉凝一惊,问到:“孙嬷嬷,这是怎么了?”
“王妃……不……不……不好了……宫里边传来消息,说……皇上病重……叫你和王爷马上过去一趟!”
什么!叶婉凝睁着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孙嬷嬷,皇上……病重了?
风雨欲来
叶婉凝匆匆换了身衣裳,同苏文桢与苏文彦一起坐在去往皇宫的马车上时,已经快黄昏了,初春时节的夜晚依旧是有些料峭,叶婉凝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见着一旁两兄弟的面色都不大好,不由得有些惆怅,她看了看马车外,街道旁已经没有什么人影了,辗转的车轮声更显得凄凉,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扭头瞥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苏文桢,“文桢,你冷么?”
苏文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显然兴致不是很高。
虽说是孝子的心性,但到底是分得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啊!叶婉凝轻轻叹了口气,现在他心里怕是担心死了吧,想到这里,她伸手握了握苏文桢的手,至少这样能让他安心一些。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苏文桢一怔,随后偷偷瞥了一眼叶婉凝,眼底满是温柔。
进了皇宫,才走到皇上的寝宫外,叶婉凝一行人便被拦了下了,一位太监总管的人行了个礼,“王妃就行的此处吧,皇上说了,只见晋王爷一个人。”
叶婉凝一愣,握着苏文桢的手一紧,她皱了皱眉,“这……”
“王妃请放心,王爷是不会出什么事的。”那太监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估摸着皇上是想同晋王爷谈谈心。”
“皇嫂,你就让皇兄去吧。”苏文彦在一旁附和道:“不会有什么事的。”
叶婉凝看了看苏文桢,见他一副担心的模样,只好放了手,她看了那太监一眼,“文桢到底是有些顽劣的,现在皇上身子不大好,还劳烦公公看这些,别冲撞了皇上才好。”
“奴才自会注意。”见叶婉凝松了手,那太监便领着苏文桢朝殿内走去了。
见到苏文桢离去的背影,叶婉凝不禁叹了一口气,希望别生什么枝节的好。
“皇嫂是在担心吗?”苏文彦笑了笑,“担心倒是多余了,父皇最喜欢的便是二哥,加上二哥这样子,父皇总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叶婉凝一愣,这她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皇上单独召见苏文桢,若是被有心人拿来计较,怕是又会生出祸端,她苦笑道:“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