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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对自己下手极狠,双腿齐根断掉,鲜血喷涌如注。
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惨烈。但他却是不敢给自个儿止血。
只让它自顾自的流着。
许是地上的人太过利落的举动,让那声音极为满意,倒也不再为难他。
“罢了,将你自个儿好好收拾一番,再来说说,那天任五号传了什么消息来。
看能不能救他一命。”
地上的人收起还在喷血的一双断腿,心下闪过一丝狠辣,今日这一遭全都是因为天任五号而起。
若不是他,他何至于遭这个罪。
不过,不管他心里如何想,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神色恭敬又带着一丝慎重的道:“这次的消息,着实有些重要。”
否则他又何必冒着生死的危险,还将消息带过来,不就是因为这等消息若是被他瞒下,逃的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只怕到时候,只会比现在更惨。
与其那样,不如先在拼上一把,果然,他这不就赌对了。
留下了一条命。
只是,他既然还留这一条命,那害他如此的天任五号…哼…
心里想着这些,却是将手上的纸鹤放飞了去。
那纸鹤将将飞到隐秘空间的半空,便见着那里的空间扭曲了一瞬。
下一刻,纸鹤便不见了踪迹。
见此一幕,地上的人见怪不怪。似是寻常一般。
此间接下来静默了一会儿子功夫,地上的人,这才趁着此时间为自个儿疗伤。
过了片刻,才听到那诡秘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福运金猪居然再次现世了。”语气淡淡,但若是仔细听,依旧能够听出些不可思议之感。
“小人也不敢置信,这种逆天之物,一只已是难得,未曾想,竟然还有第二只。”
“呵~如此…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近万年来,这气运之子出现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现在便是连福运金猪这种东西,也接连出现,想来,‘那东西’要支撑不住了。这才不管不顾。
哼~当年那福运金便是长成了气候,本座都不曾放在眼中。
更遑论如今这只幼崽。
不过,放着不管,让它做大,却也不是本座想看见的。
安排下去,全力绞杀福运金猪。不过,尔等杀它之时,需得小心一点。
到底是福运金猪,‘福运’天生便站在它那头,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毕竟,若是那般容易弄死,他当初就不会废那般大的力气将那只镇压了。
“是。小人这就去安排。”说着,只剩下上半身的身体漂浮起来,就要离开此地。
那诡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慢着,这福运金猪,你可查到到底在谁人手中?
将将要离开的身子顿时停了下来:“这…”
思考踌躇片刻,此人才满脸难色的道:“虽然,这消息送到小人手中之时,小人便安排下去查了,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不怎么理想。
当初在那凡俗之中,其他门派的修士为了躲祸,离得太远。
当时与天任五号对阵的只有那十大门派的修士。
因此到底在谁人手中亦是不知的。
不过,当时气运之子也在其中,您看,那福运金猪是不是?”话虽不曾说完,但未尽之言却是谁都懂。
“气运之子啊…许久不曾关注了,现下如何了?”声音带着一丝趣味,听起来倒是丝毫不在意福运金猪落会不会落在气运之子手中的样子。
“这气运之子进入普渡方,曾经倒是被手下的人抓到过一回,可惜让人跑了。
从那以后,也不知晓是怕了,还是如何,再不曾踏出普渡方一步。”漂浮在离地一尺之距,此人满脸不屑之色。
“如此么?罢了,若是那福运金猪不在他身上,便不管他。
气运之子又如何,若冲不破咱们的布置,不过是只蝼蚁。还不值得本座多费心思。
若在他身上…”
诡秘的声音顿了顿,像是思考了片刻:“便让‘他’加快速度,夺了他的气运,切记,不曾完全夺取气运之前,切不可让他死了。
至于福运金猪杀了便是。”不能为我所用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当年他为了收服福运金猪,结果差点养虎为患的事,如今却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是~”唯一的听众此时满脸恭敬的道。
“既然那东西现在颇有些狗急跳墙之态,本座需得在给它加把火。
分出几个去绞杀福运金猪,剩下的所有人便潜心修炼。
马上快要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本座倒要看看,它还能撑到几时。
只要将它…届时……”
最后这一句话说的含含糊糊,低不可闻。
至少,此间唯一的听众便不曾听清楚,正待在心中思考,到底是何意之时,便又听到…
“之前那只福运金猪的内丹可曾带来?”
此话将将说完,便见着漂浮在地面的人,此时面上的冷汗又隐隐有重现之势。
颤颤巍巍的道:“那内丹…那内丹…”
结结巴巴的语不成句,最后眼一闭,一咬牙道:“那内丹依旧不知所踪。”
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见耳边一声炸响…
“一群废物…”
一道劲风不晓得是从哪里传来‘啪’的打到此人脸上。
“砰~”的一声,漂浮在地面的人便毫无反抗之力的飞了出去。
直接撞在此隐秘空间中的墙壁之上。
接着又弹飞在地,滚了好几圈‘噗’的一口鲜血喷撒在地,仔细看还能看见里面隐约间有几颗白白的像是牙齿模样的东西。
而他的脸更是惨不忍睹,一半脸已是高高肿起。
下半身的伤势又崩裂开来,滴滴答答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这会子他是分毫也顾不得。
只一个劲儿的将头实打实的磕在地,因脸上的伤势,话音含糊的求饶道:“大人,小人办事不利,罪该万死,求大人息怒。”这话说完,却是不敢再开口。亦不敢出声辩解。
盖因他知晓,此时若是辩解或是死命求饶,只会火上浇油惹人厌烦,让他死的更快罢了。
他不敢开口,而那诡秘的声音亦不曾出声。
地上的人须发皆湿,偏偏浑身一片寒凉。
脖子上好似悬了一把大刀,随时都会落下。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地上的人身体绷的紧紧。连呼吸都不敢了。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今日,你已犯了两错。
本座亦饶你两次,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便自行了断吧。”
这诡秘的声音一出,方才那压抑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地上的人隐晦的眨掉眼睫上的汗水,轻轻的吁了口气。
这才发现,他自己此时宛若水中捞出一般,浑身湿透了。
“谢大人宽恕。小人下一次若是再犯,不用大人出手,小人也无颜苟活。”地上的面色羞愧又坚定的道。
许是他态度诚恳,那诡秘声音再次说话,语气便好了许多。
“这内丹是怎么回事,为何现在还不曾到手?
你要知道,这内丹此时与本座可是大有用处的。”
“那内丹,说来奇怪,就如同消失一般,任凭手下的人如何寻,也不晓得在何人手中。
不过,在听到还有一只福运金猪现世,小人便有一个猜想。
那内丹,手下的人之所以寻不到,或许…或许是因为它已经不在了…”说完这话,此人大气不敢喘。
要真说,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个。
但不提却是不行,若那内丹真不在了,此时不说清楚,他日后从哪里去找一颗福运金猪的内丹来。
到时候岂不是就是他的死期。
鉴于以上考虑,他自然也只能在此时提上这么一嘴。
好在,那诡秘之身被他的话所吸引,并不曾发火。
只沉默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那内丹已经被福运金猪吸收了?”诡秘之声的语气淡淡,之前是没想到这点,此时一点出来,便反应了过来。
“小人,是这般猜测的…毕竟,手下的人,找了这许多年,确实不曾有内丹的行踪。
之前,小人还在想,那福运金猪还是个幼崽,又如何是天任五号的对手,偏偏天任五号被它毁了肉身。
如此,小人便想着,那内丹许是本就落到了福运金猪手中。
它当时应该便是借了内丹之力这才让天任五号落败。”此人一番活说的有理有据,若是王学窈在此,怕是要大吃一惊。
此人仅凭猜测,便让当时的事实还原,着实不可小觑。
“嗯…有理,既然如此,尽快将福运金猪绞杀,它既然将内丹吸收,那便拿它的来抵。
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异常?”
“异常…有倒是有,不过都是些小事,小人不知当说不当说…”
“尽管说来便是,当不当说,本座自有判断。”
“其中一件,便是那吴家族地之事了。”
“吴家族地……是那个小空间?发生了何事?难道还没死绝?”
“那小空间几个月前,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启,小人当时想拿到那吴家的符册。自是派了人进去,没想到,曾经的吴家族地竟是化作了一片死怨之地。
而且……”
一言一语的便将他手下传来的信息尽数说了出来。
“这般说来,他不止醒过来,符册落入了他手里不说,他还有一群妖魔做打手了。有趣,着实有趣。”说着有趣,语气却是一副含着一股子阴冷之意。
“不过,你手下的人也是忒没用,到手的东西还能让人偷了去。
那人是谁?”
地上的人听着诡秘之音提到这个,精神便是一震:“这便是小人要与大人说的第二件事了。
那人便是普渡方的佛子。
说到此人,小人愿也是怎么在意的。但,在探查气运之子时,也就顺带将她探查了一番。
结果着实令人意外,花费了老大的力气,竟查探不到此人的来历。
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哦~即是普渡方的佛子,那她的来历,应当在普渡方不是什么秘密才是。为何查探不到?”
“普渡方只说这佛子出生凡俗,但小人在凡俗查探过,却是无人生出过蓝眼的婴孩。
而且,普渡方对外宣称,这佛子从小便抱养在普渡方。
但实际上,这佛子第一次现世便在凡俗,那气运之子的小镇。
在那之前,却是无人见过她。便是连普渡方的佛修亦是如此。”
“咦~这倒是有趣,不知道那帮老秃驴又要搞什么鬼。
待本座掐算一番,便知晓了。”
话落,此间又静默下来。
只是,过了几个呼吸…
“咦~”
一声颇为惊讶带着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
地上的人一听连忙道:“大人,出了何事?”让大人这般惊讶。
“呵,此人本座竟然算不出跟脚。这种状况,还是十四年前,本座推算内丹的下落之时,出现过。
如此,这福运金猪在谁的手中,不言而喻。
没想到,这福运金猪没落在气运之子的手里,反倒是落在了和尚手中。
但,这不可能啊…”若是这福运金猪真的那般好契约,他当初又如何会无奈的将那只福运金猪镇压。
连他都做不到的事,却是让这普渡方的佛子做到了,怎么不让他惊讶。
当下,他心中兴趣大增,转而吩咐道:“找个人跟她接触,看看她到底是哪里特别,让福运金猪将气运之子弃之不顾。
除此之外,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亦不要伤害她。”
这道命令,倒是让地上的人懵了懵,这与他之前的命令相驳啊:“大人,您之前不是吩咐,要绞杀那福运金猪么,可若是它当真跟在那佛子身边…您这……”
此间静默了一瞬,过了会儿,那声音才道:“既然如此,那便暂时不杀。”
“大人…”地上的人面带焦急。显然不赞同如此做。
“哼,你懂什么,这普渡方的佛子这般奇怪,与其杀了她,何不将她收服。
到时候,那福运金猪便是本座的助力。
当然,若是收服不成,应当如何做,想必不用本座在教你了。”
这番解释,听起来倒是合理,但丝毫没有让地上的人面色变的好点。
在他看来,这普渡方的佛子,哪里是那般轻易的便能让他背叛师门的。
与其浪费时间给她成长,不如现在便将她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