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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子萧玙被废黜之后,重新立储之事很快提上议程。
众大臣猜透了凉帝的心思,再加上其他几位皇子并没什么非凡之处,因此,在立储之事上,文武大臣竟出奇的一致,皆提议立景王萧珏为太子。
而这正合凉帝心意,因此,三日后,册立萧珏为太子的旨意就下达了。
七日后,册立大典隆重举行,而林雪瑶顺理成章成了太子妃。
半月后,林雪瑶和萧珏正式从景王府迁入东宫。
随着萧珏身份的转变,林雪瑶的麻烦也随之增多,越来越多的贵妇们携女频繁出入宫廷,意图再明显不过。
而王夫人和王小姐便是其中最为锲而不舍之人。萧珏还是景王爷时,她们就费尽心机地想要靠近,如今更是不厌其烦地寻各种借口一趟趟往宫里跑。
林雪瑶烦不胜烦,以身子不便为由皆拒她们于殿外。
虽说眼不见为净,但事搁在那儿,总让人心里不痛快,因此,一天夜里林雪瑶终于忍不住向萧珏抱怨了几句。
萧珏当时并没说什么,只是柔声安抚了她一番。可没想到,第二天,突然传出凉帝为王小姐和张家公子赐婚之事。
过了两日,又传出凉帝为赵家小姐与周家公子赐婚之事。
紧接着,又传出凉帝为……
就这样,出入宫廷的世家女们越来越少,林雪瑶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一些。
虽然林雪瑶没有细问,但她知道,这定是萧珏的主意。
这日午后,东宫寝殿中,闲着无事的林雪瑶在跟绮嫣学习做小衣裳,准备等学会之后亲手给腹中的孩子做几件,也是她这个做娘的心意。
这时,红叶捧着匹浅蓝色的缎子走了过来,“王妃,您看这匹缎子可还行?”
林雪瑶抬头看了眼,正欲开口,却听绮嫣笑道:“还叫王妃呢,都搬入东宫这些天了,红叶姐怎么还改不了口。”
红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是是,应该叫太子妃,奴婢以后肯定不会再叫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她,谁让她家主子的身份转变得这样快呢。先是叫了十多年小姐,然后改口叫王妃,好不容易适应了,如今又要改口叫太子妃,这对脑笨嘴拙的她不能不说是一个考验。
“参见太子。”
三人正边做针线边说笑着,突然听到殿外有宫女的声音响起。
林雪瑶知道是萧珏回来了,遂抬头去看,果真见萧珏走进了寝殿,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红叶和绮嫣施礼后,不等吩咐,自觉退出了寝殿。
林雪瑶放下手中的针线布匹,起身倒了杯茶水递给萧珏,担心地问道:“看太子脸色不大好,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吗?”
萧珏接过茶盏,并没有喝,而是又放到了桌边,然后握住她的手沉声说道:“雪瑶,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但你要答应我,听了之后不能胡思乱想。”
林雪瑶见他神色凝重,一颗心顿时揪紧了,恐慌地问:“是我爹和哥哥们出事了吗?他们现在怎样了?”
萧珏不禁无奈,轻拍了下她的脑袋瓜子说道:“瞎说什么呢,岳父和舅哥们很好。战事已经结束,他们很快就会凯旋归来。我要说的是武昭王府的事。”
听到不是父兄出事,林雪瑶松了口气,而后奇怪地问道:“武昭王府怎么了?”两天前她还看见萧逸辰高兴得跟个傻子似的,能有什么事。
萧珏沉默了会儿,才声音艰涩地说:“昨天,父皇收到云侯密奏,说武昭王有谋反之心。父皇已经下令封禁武昭王府,不许任何人出入,准备彻查此事。”
“什么!”林雪瑶大惊,“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原本怀疑云侯有问题,怎么现在反倒是武昭王府出了事?而且还是云侯告发的,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萧珏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抚,叹息道:“我也不相信,可云侯呈上了武昭王与西岐余孽来往的书信,从信中内容来看,武昭王确有谋反之心。
这些书信是云拂在武昭王府的密室中发现的。云侯说他早就听说武昭王与西岐余孽有勾结,为了寻找证据,所以才让云拂嫁进武昭王府。”
“怎么会这样,云拂现在在哪里?”林雪瑶的心情一阵沉重。
萧逸辰那么喜欢云拂,可没想到云拂和他成亲却是别有目的,萧逸辰现在肯定很难过吧。
萧珏道:“昨天云侯就把云拂接回了侯府。”
林雪瑶道:“那现在怎么办?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谨慎处理才行。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武昭王府要查,云侯也要多留心才是。”
萧珏认同地点头:“你说的对。你不用担心,我和父皇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在没找到确凿证据前,不会轻易给武昭王定罪。这些日子我会很忙,恐怕没太多时间陪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林雪瑶回握住他的手安慰:“国事当紧,太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武昭王府被封禁的第二天夜里,武昭王正在书房琢磨云侯为何要诬陷自己谋反时,窗子上突然传来一声响,听上去像是利器刺入木材中的钝响。
“谁?”武昭王眼神凌厉地看向窗子,却再没有任何动静。
这让武昭王疑惑不已,遂走出书房查看。
来到窗外,才发现木框上竟插着一支箭矢,一封书信被箭矢紧紧钉在上面。
武昭王向四周巡视一圈后,取下箭矢和书信返回了书房。
进入书房,又关紧门窗后,武昭王打开书信查看。
原来信是他在朝中的多年知交写来的。信中大意是这一切都是凉帝和云侯为他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铲除他,凉帝已经决定治罪于他。
武昭王看罢,愤怒异常,一掌拍在桌案上,案上的琉璃花瓶被震落于地,瞬间破碎成片。
岂有此理,竟敢这样算计他。把他的儿子留在京中做人质还不放心,到头来还是要除掉他。
不,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然而,武昭王并不知道,此信根本不是他的知交写来的,而是云侯模仿对方的笔迹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激他逃走,然后与朝廷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