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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里的,哪怕是个下人,她都不敢得罪。
没办法,宰相门前七品官儿,哪怕是下人,可这些也都是都城里的大爷。
丫鬟见她识趣,从袖子里掏出一精致的青色绸缎荷包,不屑又随意的丢给冯婆子。
“你且好生给大小姐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沉甸甸的分量让冯婆子心里头激动不已,她连连是,一脸的恭敬。
心里头却在想着:这里头估摸着得有五十两银子,这点儿银子比之她在庄子上一点点抠唆的,可少太多了。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不拿白不拿。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丫鬟惊呼道:“少爷,少爷怎么来了?大小姐正在歇息。”
那声音及尖锐又响亮,仿佛怕院子里的人听不见似的。
冯婆子顾不得去看对方,赶忙跪在地上行礼,心里对姑奶奶生的这位小少爷十分好奇。
她虽说是苏家姑奶奶的陪嫁,可是早年就去了庄子上看守庄子,对于姑奶奶后头生的这位少爷,完全不识。
未曾抬头,冯婆子就听到一道稚气的声音传来。
“姐姐怎么还在歇息,她都歇了几天了,还没歇够吗?不过是个臭老头儿,还敢嫌弃家姐,哼,待我骂过那老头儿给姐姐出气。”
孝儿心性的话语幼稚却让人觉得贴心。
只不过,还未跑远的小家伙突然被叫住了。
“承安,别去,咳咳咳咳......”
不知杨莹莹是何时出现的,冯婆子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太过温柔,那咳嗽几声又恰到好处让其显得更加柔弱了。
这和方才她见过的杨莹莹,完全不同。
不说神色,就那声音,都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走。
再说那咳嗽声,方才这位大小姐可一声都没咳,中气十足的样子。
这位大小姐,当真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冯婆子脊背又一次发凉,只觉得自己跟着这位实在是提心吊胆,哪天若是没办好差事,恐怕对方也不会手软。
正胡思乱想着,冯婆子就听到蹬蹬蹬孩童奔跑的脚步声。
“姐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是不是那老头儿把你气病了?我去同爹娘说,让他们给你讨回公道。”
说风就是雨,小家伙还准备去告状。
杨莹莹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厌恶,随后皱着眉头叹息道:“承安,别去。此事别让爹娘知晓。况且这怎么怪得了人家,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她这话还未说完,身边的孝儿先不乐意了。
杨承安闻言稚气的脸上怒气更甚:“哼,姐姐这么好,定是他们眼神儿不好。”
这护姐的架势十足,却又有些不讲理。
“姐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吃了好吃的,你身子定会好得快。对了,我前头得了一样东西,十分有趣,姐姐快随我来看。”
说着,杨承安拉着杨莹莹就跑。
到底是孩童,生气来得快去得快,他不懂大人那些弯弯道道,只知道一心对家人好。
而杨莹莹则转头对着丫鬟示意,眼里哪有温柔的模样,只有狠辣和不耐。
丫鬟目送他们离开,赶忙招呼冯婆子出去:“快些从后门走,别叫人瞧见了!”
每年都来的冯婆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赶忙应声,低头跟着出去。
此时,冯婆子心里头无比的震惊,对杨莹莹更是多了许多恐惧。
他们家的大小姐,有些可怕,这才多大,就如此有心计。
哪怕是跟孝子在一起,她居然都能装柔弱,这若是面对大人,也不知她又有几副皮子变。
若不是这么多年的接触,她知道大小姐的秉性,怕是寻常外人都会被她骗了吧!
想到这里,冯婆子拢了拢袖子,抓紧了烫手的荷包,低头疾步出了杨府。
那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也迎来新铺子开业!
柴水青是两间铺子同时开张的,因为所卖东西不同,面相的人群不同,所以也并不会出现抢生意的现象。
一间专卖文人文玩木制品的店子,柴水青找的李顺帮忙做掌柜。
虽说李顺也有铺子,可他的铺子卖的多是寻常的木制品,多以实用为主。
柴水青铺子里的那些多是手把件或者精致摆件,主要在一个‘精’字上。
有文人用的笔筒或者笔架等,取的都是有特殊意义的好兆头,也有一些附带诗词歌赋的,讲求的就是一个巧妙。
这铺子同寻常木匠铺子,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李顺其实并不想插手柴水青的生意,毕竟亲疏有别。
可这是长辈发的话,他只能照办。
不过,柴水青的铺子确实给了李顺极大的震撼。
他原本以为只是摆件铺子,却没想到,柴水青居然能将物件做到如此境地。
店里的那些已经不能称呼为普通的摆件了,大多是孤品,就说柴水青的手艺,那算是大师级别都不为过。
在李顺看过柴水青铺子后,只剩下了激动。
他仿佛都能看到今后店里的热火场景,仿佛也能看到李家的未来!
对此,柴水青毫不知情。
她此时正窝在房间里吃着零嘴,歪头听着外头的动静,而李秀凤则直接跑到门板上贴着耳朵听。
外头动静可不小。
“老大啊,你可不能不管你二哥啊!”
这是头一次,柴老头也上门,还说了这样的话。
一旁柴天佑见状,赶忙紧张的抓着柴守孝开口。
“是啊,大哥,怎么说二哥都是我们亲兄弟,难道大哥就能眼睁睁看着二哥被人剁了手脚?那可是你的亲二弟啊!”
柴老婆子沉着脸,眼睛却偷瞄着四处乱转。
坐在柴老婆子旁边的柴宝珠正在吃糕,一手一个,没得空闲。
不过哪怕嘴里塞满了东西,两手也都抓着糕,柴宝珠还是拿眼去瞪柴守孝,仿佛柴守孝真的做了天怒人怨的恶事。
最让柴守孝头疼的是刘银花,她此时哭哭啼啼,吵得人脑仁儿都疼。
“大哥啊,我家守义可是叫你几十年的大哥,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便是同族的也要顾及情面帮衬一二吧?大哥难道要逼守义去死吗?”
“呜呜呜......可怜我那三个儿,以后可就没有爹了,大哥啊......”
刘银花这架势,仿佛柴守义已经被人砍了似的,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柴守孝不知该如何劝,只是听着家人的指控,只觉得心寒。
‘怎么的,老二赌钱还不上是他的错?是他让人去赌的?是他叫人剁老二手脚的?若是他这次不帮忙,是不是都是他的错?’
柴守孝皱着眉头,抬手擦了一把脸。
这若是五两银子,或者十五两银子都可使,他可以帮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