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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难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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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说的!”晓丫头根本就不听劝,一剑被对方闪过,又来一招‘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

这招式原本是直攻,不料晓丫头却侧击过去。

铁千军哪知其招阴险,慌忙向左避,正巧撞上她的剑头上,铁千军见自己自投死境,反抗已晚,只好把眼一闭,等待她的裁决。

晓丫头一想在淇英王府被他父子欺负、折伤,心中恼火,今日有机会报复,此恨怎可不解?

一下子脸转乌青,双目冷清,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杀了。

突在这时,她见他一动不动,等待自己结果了自己,心头一转,多有不忍,立即收回力度,只把剑直抵上他的劲喉,立现一道血丝来。

铁千军见她没杀了自己,也迟迟不动手,他知道她不舍得杀自己,睁开眼来,用一种惊异,深情的眼神望着晓丫头。

晓丫头的确心底有一丝毫的不想杀他之意,但回想淇英府之战,他是多么的令人憎恶,心里痛恨远在怜惜之上,问了他一句道:“死之前有什么话要交待?”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句,更不知自己为何要与他多费口舌?

心底好难受,思想又好矛盾,只希望他能说些有用的话,说些她既沾面子,又好下台,但又不十分情愿放他而心里却想放他的话来。

哪料,铁千军再次把眼一闭道:“成王败寇!你动手好了。”

晓丫头心下好气,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道:“即——既——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成全你。”

她的话说得恨,说得狠,可她的思想,她的手却有一种舍不得,那剑就是刺不下去,思想矛盾重重,人的思想是很奇怪的,明知痛在惜之上,结果却被那无形的惜俘虏了痛。

她自己在与自己作斗争,时间一长,痛渐渐丧失了它的能力,而惜反而战胜了痛,这恐怕是古今历史上在一个正常人身上层出不穷的体现一次次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役了。

晓丫头曾发誓见到他父子格杀勿论,而今,仇人在眼前,她惜痛了,回想那日在虎山猎场,他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爱意,那种感觉对她的刺激太大了,而她对他的印象也是极深的。

她不敢说很喜欢他,但她可以肯定很欣赏他。

而他呢?她很想知道。

铁千军有一肚子话想跟她说,只是现在说了,她未必会听,既然这样,不如不说。

遗憾的是,对于他的身世和家仇他不能报了,还有那所谓的爹攻打万马堂也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她?

事过好多天,不知万马堂的情形如何?

反正就要死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世上的事凭他一个人能管得过来么,倒是自己身世和家仇他只有抱憾终生了。

晓丫头欣赏他,那是在他身上有一种骨气,一种气概,一种精神,为了民族大业,正气凛然,不折不挠,尤其是他父子情深,世间少见。

还有,她看得出他很欢喜她,因为他的眼神流露出的光芒和她所见男孩子的光芒极不一样,那是爱的光芒,而这光芒又是她感受最幸福的。

她那柄剑举了好长时间,重复地又问他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铁千军道:“如果你真要在下说,在下只有三个字,我爱你!除了说这三个字,再也找不到比这更适合表达我内心对你爱的言语了,现在,我脑子一片空白,除了这三个字,还是这三个字。”

晓丫头心底震憾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份感情?

蓦然,心念一转,心道:“像你这种豪门贵族子弟,恐怕不只拥有一个女人,他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多罢在其它女人面前也说过,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负心汉,好色之徒,我绝不相信他!”

还有一个事实,她也考虑到了,蒙汉不通婚,他肯为自己放弃世子之位吗?

他肯违背祖训,与朝廷法典抗衡吗?

她不敢相信他。

愈想愈气,越来越不敢相信他了,把剑一撩,那剑由他嘴唇至鼻梁到颚头擦过,飞向空中,大喝道:“这种话你还是对别的女人说去吧,本姑娘不信这一套,不过,你没有机会了,为了天下女人不再被你欺骗,本姑娘今天一定要为天下女人杀了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

本来,晓丫头只轻剑一刺,铁千军岂有活命,但她却故弄玄虚,虚张声势,虽不忍杀他,也要好好吓唬他。

铁千军果然三魂吓掉二魂半,那冰凉的剑身由他嘴唇到颚头擦皮而过,心下好凉,他以为自己死了,惊魂稍定,神情理智地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原来自己还没死。

惊慌之中,飞身跃开,去避晓丫头那快如电闪般的一剑。

晓丫头这一剑也是《阁夜》中的一招,名为‘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温寂寥’,十分的厉害,若不是晓丫头有意让他,铁千军不知死多少次了。

论武功、剑法,晓丫头远在他之上,在她矛盾的心里,其实她早就败在铁千军手上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一旁观战的西门进狼、扇风亭师徒目睹此状,也看出几分明白,但他们倒没有过多的把目光投在铁千军和晓丫头上,而是紧盯凤凰小刀与金诺不放,因为他们这一战乃生死之决,至于铁千军和晓丫头之斗,在他们认为,那只是小俩口在打情骂爱。

凤凰小刀和金诺之战时下有刀剑之决转为内力之斗,只见他二人双掌齐齐相对,提气运功,拼死相搏,各不相让。

两人都是掌上功夫好手,在他们江湖生涯中,死于他们掌下的怨魂远在他们剑法刀术之上。

他二人在长时间厮斗之下,早已筋疲力尽,内力消耗极大,但他俩仍拼死搏杀,双掌如漆似胶,牢牢粘在一起,在他俩双掌之间生起缕缕白烟,臂掌青一色、黑一色、白一色、红一色,且二人眼睛忽紫忽青,面色黑兰参透,极为慑人。

西门进狼见下,禁不住惊叹说道:“想不到他二人练成了武林极为可怕的‘迷魂催心掌’,怪不得大江南北的响马恶徒全死在他们的掌下。”

扇风亭也叹道:“‘迷魂催心掌,阎王活不长’这句话在下还以为是虚吹,想不到这是真的,好可怕的毒掌,那一掌倘若打在别人身上还不化为骨水。”

西门进狼道:“江湖上的奇门邪功真是可怕,不知道江湖造就了这些人和这些奇门邪功到底是为了什么?哎,也不知道世人造就了江湖又为了什么?江湖呀江湖,你在我们这些人眼里永远是赢家。”

扇风亭道:“掌门师父!我们同为江湖中人,总不能就这样看下去吧?”

西门进狼道:“你说我们帮谁好呢?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无非都在一个‘名’和一个‘利’,我们又何必搅这淌混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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