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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若他们从洛阳出发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他们一行并没有着急着回北平,而是先去了冯家在天津的老宅,因为冯家的大族长冯大帅突然病重了,可能不久于人世。
冯大帅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是清朝新军中的厉害人物,曾经十分大总统的信任。在大总统妄图破坏共和,恢复帝制时,冯大帅又是第一批反对其恢复帝制的人物。
在大总统病逝之后,虽然南北一度对峙,府院之争从未停止的情况下,冯大帅依然屹立不倒。
只是如今,这份老将军不行了。于是,军阀大帅们之间的斗争更加激烈了。
冯湘疲惫的从冯大帅休养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莫若见此连忙上去扶住了冯湘。
“大帅的情况很不好么?”莫若问。
“嗯,没想到一个铁血将军竟然被一场小风寒打到了。”冯湘依偎在莫若怀里说。
“恐怕不止小风寒吧,最近的是也对叔公他老人家的打击很大。”冯贺坐在一旁说。
“冯贺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啊?”钱荀问。
“巴黎和会以后,全国上下团结一致,本以为是个好局面,但没想到这群高官们确实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冯贺说了一下他刚刚拿到的消息。
原来,巴黎和会以后,全国掀起了一场爱国运动,然而腐朽的政府不但不支持这场爱国运动,反而出手镇压。不少学生被捕,就连北京大学的文科长也被抓了,蔡校长一气之下辞了职。后来,爱国运动扩大化了,不少百姓都参与了运动,段政府才迫于压力释放了被抓得人。
腐朽的政府想的从来不是国家利益,而是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小九九。
徐大总统被段大总理逼得辞了职,东北的张大帅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当上了东北王,南北和谈彻底破裂,军阀争斗不断。
冯大帅也是在这种环境下被气坏了,在加上入秋以后不注重保养,被一场秋风打倒了。
“这群不是人的东西,国家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斗不断。”钱荀气愤地说。
“冯贺哥,你刚才说东北怎么了?”莫若皱着眉头问。
“东北最近崛起了一个东北王,本来这个张大帅也没什么权利优势,在东北军阀里算是最弱的存在,但就在几个月前,在日本人的扶持下成了东北王。”冯贺说。
“山东的事还没解决,日本又开始向东北渗透了?”莫若吃惊地说。
“不仅仅是东北,还有西南。听父亲说,日本人在福建闹事,打伤了不少学生百姓。当地督军也是个是软蛋,不抓闹事的日本人,反而还要向日本人赔礼道歉,这件事已经闹到了总统府。”冯贺说。
“他大爷,这群日本人这么欺负人的么?”钱荀气愤地说。
“没办法,弱国无外交。”冯贺叹了一口气说。
众人听了冯贺的话心中也是忧伤憋屈不已,人家都欺负到脸上了却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福田回到日本以后,这种局面会不会有改善。”莫若说。
“恐怕难,福田在日本再有影响力恐怕也很难改变什么,否则二十多年前也不会被迫签订那么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了。”冯贺摇了摇头说。
“也许那个老祖宗有这个能力呢?”冯湘说。
“他?究竟有没有这个人还很难说,目前看来至少是日本的皇族占据了上风。”冯贺摇了摇头说。
“你们说,这个老祖宗会是什么人?”钱荀好奇地问。
“很难说。”莫若摇了摇头说。
“你不是看了福田那封信了么?那老小子在信中没说?”钱荀问。
“我到现在还没看懂信的内容呢。”莫若没好气地说。
“怎么会?难道是日文写的?那让我看看啊。”钱荀说。
“钱荀哥,并不是日文,如果是日文,我和莫若哥哥就算不找你,查词典也能翻译啊。”冯湘说。
“不是日文?怎么可能?”钱荀疑惑地看着莫若。
“是一种古文字,而且还是中国的一种古文字。我没见过,看着像甲骨文或铭文,但我查询之下却一个字也没破译出来。”莫若摇了摇头说。
“这就难办了,要不我用阎罗簿找一找?里面有不少上古文字的记录。”钱荀说。
“也好。”莫若将信拿出来交给了钱荀。
钱荀拿到信以后大致看了一下,果然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于是,钱荀从怀里拿出了阎罗簿翻阅了起来。
“找到了。”钱荀在翻阅了一会后大声说。
“我看看。”莫若连忙凑上前去。
“丹文?”莫若看着用汉朝文字书写的阎罗簿说。
“丹文是什么文字?从来没听说过啊?”钱荀说。
“我也不知道,看来要去问问我的师长了,也许他们知道。”莫若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咱们马上出发,连夜赶回去,明天就能解开疑惑了。”钱荀说。
“可。。。。。”莫若有些为难的看着冯湘和冯贺。
“莫若哥哥,你先去吧,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冯湘善解人意地说。
“对啊,莫若你去忙你的,家里这边我和冯湘在就够了。”冯贺也说。
“那好,一旦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们的。”莫若点了点头。
“周叔,麻烦您给莫若哥哥和钱荀哥订两张火车票了。”冯湘对着周叔说。
“好的,小姐。”周叔说完就要下去。
“再订一张,我和你们一起。”这时御魊突然说。
“这。。。。”周叔不知所措的看着莫若他们。
“好,麻烦周叔了。”莫若点了点头。
“好的,莫少爷。”周叔说完便下去订票了。
周叔离开以后,大家也都散了。莫若扶着疲惫的冯湘回房休息了,钱荀则两阎罗簿小心翼翼的装好,然后有点悲伤的起身离开了。
一时间,客厅了只剩下了静静坐在沙发上的若水和靠在二楼楼梯上的御魊了。
若水面无表情的看到钱荀那一脸悲伤,然后转头向二楼的御魊看去,御魊则在若水看向他的时候转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