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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忽然想起,当年梅远平一直在找的一位大师,说是梅府里接连死了两个人,要除晦气,却没想到是把牌位供奉到了映月阁,为什么是映月阁,而不是蒹葭苑?慕容雪恨,这么多年,她算什么?
“夫人,潋滟阁的春姨娘怀孕了!”
青荇的话仿佛是炸雷,在慕容雪的耳旁响起,她不甘心,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了梅远平,可她不能再有身孕了,而梅远平却有了孩子,她不甘心!
“你去找——”
青荇听完慕容雪的吩咐,朝慕容雪诡异一笑:“夫人,您放心!奴婢这就去!”说着转身离开,慕容雪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多人,梅远平这个孩子看来是不用留了,他不配有孩子,他就该和慕容雪那个毒妇一样,活该生不出孩子!不过,慕容雪,她不介意帮她一把,替她去定远侯府报信儿!
夕云阁里,梅晚廷看到突然过来的陆铭:“怎么了?主子有什么吩咐?”不然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陆铭,怎么会这么急匆匆的过来,陆铭朝梅晚廷问道:“映月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今查明白了么?”
“大少爷,春姨娘没了!”
梅晚廷惊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一尸两命?”春香有身孕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也是刚传出来,谁知这么快就有人动手了,慕容雪不是已经被禁足在琳琅阁了么?
“是柳姨娘动的手!如今已经被杖毙了!”
又是一声炸雷,这位柳姨娘是谢夫人在世时替梅远平纳进门的妾,一直闷不做声,怎么突然就动了手!他看一眼陆铭,朝他道,“这件事儿你不如去问陈瑜,他比我清楚!”
夜府里,苏慕心在锦绣阁里焦急的踱步,如今方远大师还在,他怕被方远大师看出什么,就出来了,看到陆铭,不禁快走了两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亭子:“走,去那里说!”
当年梅远平意欲毒死谢晚凌,眼看就是油尽灯枯,谢二小姐谢晚晴却是勾引梅远平,两人生生将谢晚凌气死了,谁知梅远平直接一剑将谢晚晴刺了个对穿,随即又请了大师做法,说是去府上的晦气,却没想到居然是在映月阁摆放谢晚凌的牌位!
简亲王府里,简亲王听着下人传来的消息,朝王妃看了一眼:“不如你亲自去夜府走一趟,到底是我们义女,也不枉我当初为了她进了一趟皇宫!”简亲王妃点了点头,朝下人吩咐道,“你去通知世子,让他看着点儿世子妃,世子妃对灵月的心思重,如今可比不得平时,这眼看就要秋天了,这孩子快生了!”
简亲王倒是有所耳闻,嘴角带着笑意:“没想到灵月倒是讨人喜欢的!”认这个义女一来是王妃喜欢,二来是迫于形势,谁曾想她果然与简亲王府有缘。
夜府里,夜老太太看着呆愣的看着锦绣的凤倾,叹了口气,实际上她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只是造化弄人,如今圣上已经赐了婚,一切都已经晚了!
还有一个人注意着凤倾的神色,那就余老太太,只见她皱着眉头,脑子里却是一些余家的记载,只是时间太久,记得不太清楚了,可是直觉上觉得凤倾对清清动了心思哪里不对。
亭子里,陆铭已经离开,苏慕心脑子飞速的运转,却是猜到了一些事实,当初谢晚凌不完全是被毒死,而是被梅远平和谢晚晴活活气死,而后梅远平将谢晚凌的牌位放置在谢晚晴曾住过得映月阁,而不是蒹葭苑,是不是跟谢晚晴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梅府里,梅远平的眼睛已经红了,看着手里的鲜血,直接又在柳姨娘的身上跺了几脚,恨声道:“来人,丢了喂狗!”这个贱人毁了他多年的期盼,梅远平的眼睛已经红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春香,不对,应该是春香的肚子,那里是一个孩子,他盼了多年的孩子,却被柳氏这个贱人毁了!什么都没有了!
梅远平一下子瘫倒在地,当年的大师已经被他亲手杀了,为了不将秘密泄露出去,他亲自动的手,如今牌位却是碎了,就连唯一的可能是她托生的孩子也没了,一切都完了!
黎丘担心的将自家老爷搀扶起来:“老爷,您没事儿吧?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柳姨娘是夫人的人!”黎丘也没有想到夫人被禁足在琳琅阁,居然还能害死了春姨娘!
“去琳琅阁!”
梅远平撑着站了起来,一双眼睛血红,朝琳琅阁走了过去,黎丘有些着急:“老爷,夫人——”毕竟是定远侯府的小姐,若是定远侯怪罪下来,那就麻烦了。
“好了,你不用再说,我自有主张!”
黎丘见劝不动,只好跟在了梅远平的身后,琳琅阁里,慕容雪看着一双眼睛血红的梅远平,嘴角一阵欢快的笑:“春香那个贱人死了?还真是好,居然敢背叛我,她别想有好下场,如今死了正好!”
“你不该动她!”
“一个下贱的丫头而已,别忘了,春香是我动定远侯府带来的丫头,她是死是活由我做主!怎么。舍不得了,当初你杀谢晚凌不是也是毫不犹豫么?还有谢晚晴,你敢跟丞相说她是怎么没的么?若不是我定远侯府,你连命都没有了,还想做侍郎?”慕容雪眼里的怒气越来越盛,梅远平居然将一个牌位摆在梅府,他将她置于何地?
“谢晚凌那个贱人死了,丞相府除了让你有了继子梅晚廷,连问都没有问,你就不想知道原因么?”慕容雪脸上的笑越来越狰狞,“丞相府两个千金死在梅府,居然连惩治都没有,你不过是一个寒门状元而已,你觉得丞相为什么要放过你?”
“若不是定远侯府你早就死了!”慕容雪脸上的恨意迸发出来,“你处处表现的恨谢晚凌,不就是为了讨好我么?折磨梅晚廷也不就是我给看的么?我看的很开心!每次看到梅晚廷被你折磨心里就痛快,就像看到谢晚凌被你凌虐,说不出来的舒心!我该庆幸我是定远侯府的千金,不过刚透了话出去,你就对谢晚凌动了手。”
“做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如今这幅样子真是让我恶心!”慕容雪的脸上已经带了泪,眼前的男人百般讨好她,前些年她的确过得舒心,就在之前她还想着替他生个孩子,如今却是知道,自己看错了人,没想到谢晚凌死了,还要搅合在他们之间!
“说完了!”
梅远平的眼神十分清冷,震惊的有些吓人,他朝身后的黎丘吩咐道:“给我打,留着她的一口气!到时候给定远侯府送去!”他早就后悔了,他原本想着盼着定远侯府往上爬,可忘记了,自己是科举出来的文状元,而定远侯是武官,定远侯倒是成了他的掣肘,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只能做个侍郎,还是工部侍郎!
定远侯府里,定远侯夫人看着突然跑回来的青荇,一眼认出她就是定远侯府送到女儿身边的侍女,见她一脸的惊慌,忙问道:“怎么了?雪儿呢?”之前甩袖而去,是觉得女儿不争气,自从看中梅远平一来,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再像之前盛气凌人却活泼可爱的女儿,变得委曲求全,变得斤斤计较。
“夫人,小姐被姑爷禁足了!”青荇倒也不含糊,直接将慕容雪被禁足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之前慕容雪吩咐柳姨娘去害春香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还提了一句,“夫人,我出府时,潋滟阁里传出来的消息,一尸两命!”
定远侯夫人倒抽一口凉气,什么时候女儿变成了这样,就是定远侯府也不是没有庶子庶女,这么一来,她跟梅远平还怎么过下去,她急匆匆的去书房去找老爷,如今事情演变成这样,要赶紧去通知老爷,她真怕梅远平会做出什么来,眼看已经四十,子嗣接二连三被女儿打杀,她不敢想象。
书房里,定远侯一听是去梅府:“不去,我只当没生这个女儿!要去你去!”定远侯也是一阵怒气,梅远平如今越来越不听话,当初雪儿为了嫁过去还废了一番波折,不过是个继室,有什么了不起的,状元又如何,三年一个状元,有什么稀奇的!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夕云阁里,梅晚廷也倒抽了一口气:“慕容雪被休了?”没想到梅远平也有不理智的时候,梅晚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倒是好,梅远平和定远侯翻脸,那岂不是离报仇不远了!
定远侯府里,定远侯看着浑身伤痕的慕容雪,一拳将身侧的矮几打的稀巴烂,毕竟是自己的嫡女,尽管心里有怨言却也轮不到别人这么欺负她,看着附带着送来的休书,定远侯直接撕了:“梅远平,你好大的胆子!若不是老子,谢允那个老混蛋会放过你C,好,你给老子等着!”
定远侯夫人眼里的泪滴溜溜的打转,看着眼前的女儿,手伸到旁边又怕弄疼了她,捂着胸口哭了起来,定远侯已经在踱步:“大夫呢,府医死哪里去了?”原本要请御医的,可是他哪里丢得起这个人,若是传出去了,他要不要做人!
“娘,姐姐回来了?”慕容海刚回到府上就听到慕容雪回府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眼睛都亮了起来,却听到了定远侯夫人的一阵低声哭泣声!
待到看到慕容雪的情形也是怒了,眉毛竖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谁动的手,好大的狗胆!”他跟慕容雪的年纪相差太大,姐姐几乎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自小宠爱,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被人打成这样。
“梅远平!”
“姐夫?”
“他不配做你姐夫!”定远侯的眼里一阵怒气,“这是休书!梅远平居然这么对我的女儿,就被怪我不客气,他以为我这些年没防备么?居然养了一条白眼狼!”定远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屑,鼻子冷哼,当年谢允那么爽快,恐怕早就知道梅远平是什么样的人吧,亏他还以为谢允深明大义,这些年没少被他看笑话!
“快,快替小姐看看。”
定远侯夫人见府医进门,扯着他就催促道,“等小姐好了,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赶紧的!”就连定远侯也定定的看着他:“若是治不好,你也知道后果!”府医打了一个激灵忙走上前来。
夜府里,梅晚廷的消息传来,苏慕心也没有心思看,一直盯着锦绣阁,方远大师还在念着,他的心揪了起来,谁知他刚闭上眼睛,方远大师的往生咒已经停止了。苏慕心急忙跑了过来,方远大师笑了笑,身子却是有些椅:“幸好,不负众望!”
苏慕心连忙行礼:“多谢大师!”床上夜清清的眼睛已经睁开,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方远大师和苏慕心,方才她跟做梦似得,前尘往事又重演了一遍,方远大师冲她一笑:“夜施主福泽深厚!”大师说的意味深长,而夜清清却是清楚,若不是福泽深厚怎么会重获一世,只是她这是怎么了?
夜家人已经为了上来,纷纷跟方远大师道谢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只听方远大师念了一声佛,摇了摇头,朝尹老夫人道:“既然夜施主已经醒了,老衲这就回寺了。”
“来人,送大师回法源寺!”
尹老夫人点了点头,而上了马车的方远大师,噗的喷出一口血来,正好落在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上,嘴角却是含笑:“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师弟当年造的孽如今也算圆满了!”
锦绣阁里围满了人,夜清清已经被苏慕心扶着坐了起来,却还是有些虚弱,望着一众担心的眼神,夜清清笑了笑:“我没事儿来了,让你们的担心了!”夜清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些愧疚,夜老太太和余老太太的眼角已经有几分青了,而另外的夜城等人眼里带着血丝,就连旁边的苏慕心也是。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看着,让厨房里熬些补汤过来,到底吐了血,得好好养养!”尹老夫人不客气的挥手,“你们都去歇着吧,既然人都醒了,那就是没事儿了。”
夜清清也点了点头:“我真的没事儿了,就是还有些累!”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众人见她的精神还算好,也各自散了,而苏慕心却是朝尹老夫人道谢道:“多谢尹老夫人,这方远大师——”
“跟我无关,只能算是机缘巧合!”
尹老夫人见凤倾正要离开,不禁朝苏慕心道:“楼小子,你陪我去看看熬什么汤比较好!”人老成精,还看不出来这点儿年轻人的事儿,临出门拍了拍凤倾的肩头,这小子恐怕是要伤心一场,可早了结早好!
屋里只剩下凤倾和夜清清,凤倾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夜清清:“你还好吧?”夜清清点了点头:“劳你们操心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屋子里静了下来,凤倾的嘴巴张了张,半天才开口道:“若是你不满意赐婚,我可以带你走!”刚听到皇上赐婚的时候,凤倾就是如此想的,只要她愿意,他带着她离开京城,离开苍云国。
夜清清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凤倾的脸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夜清清叹了口气:“或许你也不信,我对凤家人有种亲近感,我一直将你当成了我的哥哥,跟我大哥他们一样。”
门外尹老夫人笑看着苏慕心紧张的神色终于放了下来,不禁笑道:“楼小子,你这么做可不厚道哦!”皇上这次赐婚倒是误打误撞,成全了这小子,倒是可怜了凤家小子!
苏慕心却是面不改色,朝尹老夫人问道:“您老觉得喝什么汤比较补血气?”尹老夫人摇了摇头,里面那小子到底不如楼小子脸皮儿厚,白了他一眼:“不用你管,厨房里已经在做了!”不过想个由头而已,商量补汤只是个借口。
屋里凤倾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似乎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看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动静,不禁笑着道:“我去看看补汤好了没?”心里却是冰凉一片,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门外,苏慕心看着脸色黯然走出来的凤倾,低声道:“我说道,她日后只能是昀王妃!”凤倾白了他一眼,“等你成了昀王再说!”说完转身离开!
锦绣阁里,苏慕心推门而入,夜清清正倚在床前静静的看着他,眉眼间带着一抹笑,却是苏慕心熟悉的夜清清,苏慕心松了一口气,幸好,你还在!苏慕心冲夜清清笑了笑:“好些了么?这是厨房炖的乌鸡汤,来,喝点儿!”
说着苏慕心走到床侧坐了下来,夜清清正要接过他手里的碗,却被苏慕心躲过:“我来喂你!”似乎理所应当的自然,两人相视一笑,温情在两人之间流转。
“梅府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苏慕心将近来梅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夜清清愣住了,活了两世,她还是不明白,梅远平到底要什么,要做什么。若是为了权势,谢晚凌是丞相府嫡出千金,并且她记得临死前,他还勾搭上了谢晚晴,丞相府的二小姐,可若是为了慕容雪,可如今慕容雪居然被休了?
夜清清的眼里一阵苦笑,她心心念念的报仇,原来梅远平只是一个糊涂蛋,自己都理不清楚自己要什么,而她心中这么多年的执念又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让人把证据送去了定远侯府!”
苏慕心替夜清清掖了掖被角,摩挲着夜清清的头:“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先歇着吧,定远侯这会儿说不定比你更恨梅远平!”再次提到梅远平,苏慕心心里有些别扭,映月阁的事情一直在他脑边提醒,梅远平对谢晚凌还是有些感情的。
这话倒是不假,定远侯夫人正坐在慕容雪的窗前落泪,而定远侯则是怒视着府医,提着他的衣领一脚踢了上去:“你说什么?若是治不好,你也别想活着!”
“侯爷,小姐伤的太重了!”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杖毙!”
“老爷——”
“父亲——”
似乎是听到慕容雪的声音,定远侯转过头,慕容雪已经睁开眼,定远侯老泪纵横,这是他第一个嫡女,虽说不是长女,却是他,如今却被梅远平折磨成这样,“雪儿,你放心,好好养伤!”
“侯爷,小姐的上不是不能救,只是小姐伤的地方——”府医有些难以启齿,可如今为了保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救命要紧,迂腐!”
定远侯夫人一听忙抹了眼泪,朝府医道:“赶紧救人,若是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活着了!”
府医一颤,忙朝身后的小丫头叮嘱了几句,只见一个小丫头送上来一把剪刀,而另一个小丫头则是端过来一盆热水,令小丫头上前将慕容雪身上的衣服剪掉,露出一片片血肉模糊的青紫痕迹,定远侯夫人睚眦俱裂:“梅远平——”
定远侯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倒,吓得府医身子一阵哆嗦,定远侯鼻子一哼,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女儿居然被梅远平虐待成这样,简直欺人太甚!
“侯爷,有人送来几封信转身就走了!”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信递了过来,而慕容海也从外面急匆匆的赶来,“父亲,这是芙蓉膏,专治外伤的,我托了人买到的,拿给姐姐试试!”
定远侯点了点头,眼里已经有了几分笑意,看着慕容海的带着几分欣慰,这个儿子虽说来的比较迟,却也是个敦厚的孩子,他朝慕容海道:“你过去吧,你姐正好用得上!”
等慕容海离开,定远侯才朝手里的信看去,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居然是梅远平这些年的罪证,并且都附带着证据,让定远侯也有些心惊,他了解的未必就如这信上说的清楚,不过,梅远平,既然当初能扶持他,如今也能推他下来。
梅府里,梅远平静静的坐在蒹葭苑里,闭着眼睛,秋日的阳光透过梨树的枝丫落在梅远平的脸上,当年他高中状元,迎娶丞相府千金,在京中一时风头无二,当初也是柔情蜜意,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对了,他云山镇的妻儿上京,惨死在厉王的马下,而丞相又被人攻讦,他又被慕容雪蛊惑,才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