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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臭父皇。”夕月把脸瞥到一边,当做看不到他。
“你们这父女两又是闹什么别扭。”殷素韵见如此,笑着打和。
莫离渊和夕月依旧不理。
“好了好了,夕儿,你跟你父皇叫什么劲呀!”殷素韵拉着夕月,静心地和他说道,也只有夕儿敢这么跟皇上说话。
半天,终是夕月软了下来。
“好了嘛,夕儿以后不再一个人溜出去玩好不好?让清歌他们起来好吗?”夕月轻轻地摇摇莫离渊的胳膊,语气带着讨好。
“只是为他们求情?”此时的莫离渊更像个孩子。
“当然希望父皇消消气了。”夕月搂着莫离渊的脖子,高兴地卖起好来。
“就依夕儿这一回了,下次可不能再犯了。”严厉的表情怎么也吓唬不了夕月,反倒是莫离渊一刻也没维持,宠溺的点点夕月的鼻翼。
“你们这父女的感情是整个月夕都不会见的了?”见他俩又和好如初,殷素韵无奈地笑道,这么好的丈夫,这么爱她的女儿,殷素韵欣慰地笑着。
“是,父皇,母亲。”夕月正了正身,对着他们敬了个军礼,那憨态的样子使他们有忍俊不经。就连清歌语灵夏紫都止不住笑意。
清歌等起身退居一边。
“夕儿,听夫子说你今日去上课了,而且还做了一首词,让兄弟姐妹为之甘拜下风,这事可是真的?”刚才那个霍显拿着夕儿的作的一首词来,那时他正与素韵赏荷,一看还真不是一般的诗,虽然有轩儿和弦儿的大作,但看到夕儿的诗,真被大吃一惊。夕儿居然作出这么好的诗。
“父皇,夕儿那是随便说说的,那是什么诗。”汗颜,这也传得太快了了点。
“你这孩子,平时不好好学,如今也知道是随便说说了吧!”殷素韵严厉不乏慈爱的斥到。
“是,夕儿知错,下次不敢了嘛!”夕月衣服很受伤的表情。
“你呀!以后要好好听夫子的,一个女孩子家什么也不学,将来怎么嫁的出去?”想想自己当年,她可是京城一大才女,哪一样没学啊。
“母亲你不要我了吗?”才多大呀,就讨论嫁人的事。
“好了,素韵,夕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今日的诗作,虽是无心但日后必成大器。”莫离渊搂着夕月,他的女儿定是不错的。
“谢谢父皇。”还是父皇识货。
“素韵,我们回去罢,夕儿定也是太累了。”莫离渊望着殷素韵,那个情谊,夕月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电压了。
待他们走后,夕月倒床就睡,在古代也不错,虽然没空调,但有冰块。
夜已深沉,也不知是白天睡得太多了,还是怎么了,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想到今日在坤宁宫草地上睡一觉做的梦,心里还是涩涩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还有那个早上被自己打伤的司徒瑾,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在想念家呢?那个家伙不过才十四岁,要面对这么艰难的事,哎,还真后悔打他了。
想着想着夕月变穿好衣服出去,平时睡觉时就不喜有人在外面守卫,总感觉别人在外面瞪大眼睛为你守夜,而自己却心安理得的睡懒觉,有点良心不安。此刻才静悄悄的,反正她又不出熙月宫。慢慢的挪到东边的第一个房间,见里面烛火还未熄灭。
“要就当在这里了,你就擦了吧!公主她其实没有恶意的。”原来是语灵那个丫头,好啊,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私会美男。“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见司徒瑾还是不应,躺在床上背对着不理她,语灵只好出去了。
躲过语灵,夕月恨不得揣她一脚,这个色女。不过听语灵的意思,那个司徒瑾不肯擦药,这家伙怎么这么倔呢,夕月轻轻地推开门,又畏缩畏脚地关上门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实上以司徒瑾的功夫,他知道有人来了,以为还是那个语灵。
夕月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踮起脚尖看了看,这么快就睡了,被打的那么厉害,也够能睡的了,好吧,本小姐就做一次好事吧!
夕月拿起刚才语灵放下的药,轻挽起司徒瑾胳膊上的青衫,却不料被他反弄一撩开,差点又摔倒,幸好她早有防备。
司徒瑾一看到是夕月有点惊愣,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喂,司徒瑾听她们说你不搽药,你是想……慢性自杀吗?”见司徒瑾那张帅气的脸,却是一副不近人情的表情,简直比莫以轩有过之无不及。
司徒瑾当做没看见,自顾的躺下,侧身背着她。
“你这样也救不了你父母啊,只会让他们更难过的,你知道吗?”真是头倔驴子。
“司徒瑾我帮你上药可好?这夏天不抹药伤口会发炎的。”夕月试探性的触碰他的胳膊,却被他烦厌地推开。
“好吧,今日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行不行?对不起,司徒瑾。”夕月对他深鞠一躬,他仍是没反应。
“姓司徒的,你不上药是吗?今天我莫夕月偏不放过你。”夕月放下药物,站着不动,突然想起什么。呵呵一笑,突然跳到床上,挤到司徒瑾的里边,躺倒他的身旁,顿时鼻子对着鼻子,夕月得意的一笑。
“你搽不搽?”夕月趁机抓住他的衣角,防止他逃离自己。
“莫夕月——”司徒瑾就这么被她抓着,愤恨的瞪着她。
“别连名带姓的叫,你可以叫我夕月。”夕月往他身侧凑了凑,一脸乐意。
司徒瑾运用武功,终于逃脱了他的钳制,跌了下来。
“你不搽药,我就喊人了,说你非礼我。”夕月笑意不减地坐了起来,诚然不知自己才九岁的身子。
司徒瑾站得笔直,他也听过一些夕月公主,是皇上最得宠的一位公主,不仅以朝代倒着为名,连宫殿都是同名,而这位公主却刁钻的很。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无赖。
只好松口气,就又坐回床边,自顾自的挽起青衫,正要抹药,却被身旁的夕月抢过,帮他慢慢上药,清理伤口,有些许认真。
开始是真的有些疼痛,慢慢地夕月掌握了轻重力度,搽得也得心应手了。
“对不起。”这么好的一个少年被自己打得这么遍体鳞伤,还真是愧疚难受。
烛火下,司徒瑾并未回应她的话,表情却是慢慢柔和下来,她说的对他父母不希望他这样,他应该好好地活着,为父母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