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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和陈茉回到无话不谈的关系,但绿和连勋却一直在突破新尺度。
男生不但真的和她爸爸一起钓了鱼,还在摆着红烧鱼的饭桌下,偷偷牵了绿的手。
尽管绿急忙甩开了他,但心里仍然毛得不行,深怕被爸爸发现什么。
一等吃完饭,绿就开始赶人,可是男生很有心机地从书包里掏出了作业。
绿在学习上飞跃式的进步,一直被粗心的陈先生归功于连勋的无私帮助。毕竟有全年级第一的一对一教学,资质再差也会有起色,更何况绿本就基础扎实。
陈先生放心地让两个少年进屋学习,完全无视了女儿求救的眼神:老爸,拜托,他不影响我就好了,你还指望他能教我点什么?
然而陈先生笑呵呵地带上房门,期间也并没有敲门送牛奶,或者饼干。
这种时刻,绿总是格外想念妈妈。
饶是小动作很多,又总找机会闲聊,但男生写作业的速度并不亚于绿。
终于全都写完了,绿合上作业本,起来伸了个懒腰。
只见男生把笔一丢,起来去找小栽玩了。
绿收拾完这人的书包出来,刚好听见他说:“叔叔,我能给小栽买个手机吗?只能打电话发短信拍照片很便宜的那种。”
陈先生有点懵圈,不解其意。
绿及时阻止:“爸爸,你千万不要答应,要不然你就只剩一个女儿了!”
说着,把书包往拐骗犯身上一扔,让他离她妹妹有多远是多远。
然而,下楼的途中,这人还不忘重申:“陈绿,真的不行吗?”
“什么不行?”
“给小栽买个手机啊。”
绿炸毛:“想都别想!”
男生停下脚步转身挡在她身前,双手抄兜,刚好处于一片逆光里,绿清晰地看见他的睫毛上落着一粒尘埃。
直觉让绿不禁担心他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屏佐吸以待。
一阵沉默过后,男生冲她笑了一下,不疾不徐一派天真无邪:“反正,到最后你爸爸都只会剩一个女儿的嘛。”
“……你找打?”
当然,因为那个视频,学校里关于他俩的风言风语有不少。
女生中对绿怀抱敌意的也不在少数。
那天去老师办公室交作业的半道,她遇到三个结伴上楼的女生。
楼梯间并不宽敞,大家凭自觉地靠右避让。
重心转移导致怀里的作业跟着倾斜,绿不得不用下巴去顶住。
三个女生停住说笑,不自然地打量了绿一番。
最后,和绿擦肩而过的那位,轻哼一声,不着痕迹地撞了一下绿的肩膀。
类似的事比比皆是,就连在食堂排队吃饭也会有人故意插到前面来。
也不知这些女生是好奇她的长相,还是明知她作为“校草的绯闻女友”敢怒不敢言,故意为之。
b班的同学也暗自生气。
外面居然有人声称陈绿乃“未来”第一心机婊,不但谎称遭到小偷报复趁机接近连勋,甚至至今仍由连勋陪同上下学。
班长为此忿忿不平:“这些人还能编得再离谱点吗?明明是老师安排连勋他们送你回家的,被他们说得好像你未卜先知似的,陈绿你千万别理这些人!”
“我没事,被说几句又不会死。”
了解实情的人选择站她这边,她已经很庆幸了。
班长气不过,转而吼男主角:“连勋,你不管管外面那些人吗?”
正和后排同学在纸上画五子棋玩的男生抬头瞥了眼背对他擦黑板的绿,对班长努努嘴说:“她不让我管啊。”
班长语噎。
在场同学在愣了一下后,纷纷投来暧昧的目光。
整个教室一下子变成了莫名其妙的粉红色。
绿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清清喉咙,手上更紧了一分,以防黑板擦直接朝某人飞过去。
在此之前,很难想象她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把各式各样添油加醋的诋毁全部领略一遍。
男生自然也听到了不少,于是自动降低了活跃度。除了上厕所,他连教室的门都很少出,托腮看着他闷声不说话的时候更多了。
绿有些过意不去,最后试着提议:“要不,放学后去唱唱歌什么的?”
男生松开下巴,认真看她一会儿,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喂,放学唱歌去不去?”男生兴高采烈地准备叫上自己两个朋友。
绿扶额。
就知道会这样。
结果呢,来了一大帮人。
连勋叫上了张传叶南爵,绿只好叫上陈茉和姜孜。班长听说后硬是要来,最后连任晓棠也屈尊来了。
一帮人朝ktv进发,开包厢前绿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这些人里居然还有隔壁班那位“睫**”。
这个兴之所至的聚会,因为毫无目的性,所以人员混乱不堪。
而且还都不受约束。
连勋上厕所回来走错了包厢,那包厢里一群阿姨正无比深情地合唱《错的人》,对面坐着一排大叔默默抽烟。
不意外,少年被阿姨们扣了下来。
不过他还算聪明,还知道打电话叫张传救他。
谁知阿姨们太热情,张同学进了门后也被扣下了。
后来叶南爵也接到了电话,同样一去不回。
绿找到他们的时候,阿姨们特别豪放地搂着他们仨,其中一位问:“哎呀,穿这么多,烦死个人了,你们是男模吧?”
被左右夹攻的张传苦笑道:“大姐,我们还是高中生。”
另一个阿姨则拉着扑克脸叶南爵不肯放,“弟弟,你们学校还缺老师吗?会用阿拉伯语写诗的那种。”
叶氏:“……”
至于连勋同学。
绿定睛一看,他正煞有其事地和一个长发阿姨臂挽臂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见到进门的绿,他也只是朝她做了一个费玉清式“送你千里之外”的手势,将众人的目光引向绿。
一个叔问:“妹妹,你也是走错的?”
绿被满屋子乌烟瘴气熏得眼睛疼,摇摇头掩住鼻子说:“我隔壁包厢的。”
紧接着,她抽出一张纸币,一副再也受不了的表情:“叔叔,您能叫这个和尚头别唱了吗?要不然,您让人把门关紧一点,这屋隔音不太好。”
那个叔反复确认手上的纸币,问道:“妹妹,你认真的吗?”
“中国银行发行的正版十元纸币,您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不是认真的?”
大叔把钱收下,笑得烟灰簌簌往下落。
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却是个拿钱办事的正经大叔,当即挥手赶人。
靠十块钱赎回三个人质的绿,在回包厢的路上听了不少抱怨。
某个深受阿姨宠爱的家伙不停强调他的身价肯定不止十块。
绿扶额:“那下次我给二十好不好?”
真的不能再多了。
再多她也没有。
班长和姜孜是七点走的,一想起还没写完的作业,这俩人玩也不尽兴。
送走愁眉苦脸的他俩,绿回来发现包厢已经换了一拨人。
虽然是她张罗的局,可现场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是她认识的。
这个牛鬼蛇神乱入的聚会最终在八点整结束,中间来来去去换了三波人。
麦霸陈茉同学倒是唱了个够本,上车之前这家伙还在冲人乱笑,把张同学笑得腿直发软。
张传和叶南爵坐任晓棠家的车走,临走前张传特意落下车窗嘱咐:“小心狗仔!”
绿还没来得急伸手把他脑袋塞回车子,任晓棠已经抓着衣领把人关好了。
goodjob。
起风了。
路灯在夜幕中像一颗颗悬挂在半空的橘子,泛着光晕,樱花随风飘落的画面仿佛还在昨天。
绿提着书包走在男生身边,走了一段,听他突然问:“那天在夜市上遇到之前,你在干什么?”
“什么?”
男生笑得不怀好意:“就是电梯故障,我把你抱错的那天。”
既然被识破,绿也没打算再掩饰:“有点想不起来了,那天我做了什么?”
男生回想了一下:“你先是跟我们去唱歌,然后半路不见了。后来我们在夜市上遇到你,我给你买了一枚戒指。长着鹿角的那枚。”
那天他们遇到她的时候,她正捧着奶茶站在首饰摊前,也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干嘛,她的眼神紧紧地黏在那枚戒指上。
在连勋的印象中,这个叫陈绿的女生寡淡到很少对什么东西流露出“想要”的情绪,所以他也好奇是什么令她这样着迷。
刚好班长也在,起哄让他买给她。
“啊,那个。”
绿点点头,想起点什么。
“有没有觉得我准得厉害?”
“什么?”
男生大言不惭地说:“第一次送你东西,我就送了戒指啊。”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吧你。”
绿忍俊不禁,心底软绵绵的,像铺着一层黄桃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