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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8月14日晚上,铃木首相与一帮内阁成员加班工作,终于将天皇的诏书稿敲定,裕仁庄重地签上了“裕仁”两字,又盖上玉玺。阁员逐一在《终战诏书》上副署。临近子夜,裕仁在御用办公室手捧《终战诏书》,开始录音念白:
“朕深鉴于世界大势及帝国之现状,欲采取非常之措施,收拾时局,兹告尔等臣民,朕已饬令帝国政府通告美、英、中、俄四国,愿接受其联合公告。nbsp;盖谋求帝国臣民之康宁,同享万邦公荣之乐,斯乃皇祖皇宗之遗范,亦为朕所眷眷不忘者。前者,帝国之所以向美、英两国宣战,实亦为希求帝国之自存与东亚之安定而出此,至如排斥他国之主权,侵犯他国之领土,固非朕之本志。
“然交战已阅四载,虽陆海将兵勇敢善战,百官有司励精图治,一亿众庶克已奉公,各尽所能,而战局并未好转,世界大势亦不利于我。加之,敌方最近使用残酷之炸弹,频杀无辜,惨害所及,实难逆料。如仍继续作战,则不仅导致我民族之灭亡,并将破坏人类之文明。如此,则朕将何以保全亿兆赤子,陈谢于皇祖皇宗之神灵乎!此朕所以饬帝国政府接受联合公告者也。
“nbsp;朕对于始终与帝国同为东亚解放而努力之诸盟邦,不得不深表遗憾:念及帝国臣民之死于战阵,殉于职守,毙于非命者及其遗属,则五脏为之俱裂;至于负战伤,蒙战祸,失家业者之生计,亦朕所深为轸念者也。今后帝国所受之苦固非寻常,朕亦深知尔等臣民之衷情,然时运之所趋,朕欲忍所难忍,耐所难耐,以为万世之太平。nbsp;朕于兹得以维护国体,信倚尔等忠良臣民之赤诚,并常与尔等臣民同在。
“若夫为情所激,妄滋事端,或者同胞互相排挤,扰乱时局,因而迷误大道,失信义于世界,此朕所深戒。宜举国一致,子孙相传,确信神州之不灭。念任重而道远,倾全力于将来之建设,笃守道义,坚定志操,誓必发扬国体之精华,不致落后于世界之进化。望尔等臣民善体朕意。nbsp;”
录音完成以后,又试播了一遍,裕仁及一众阁员纷纷垂泪涕泣。裕仁决决在8月15日中午播放《停战诏书》。从录制到试播,阿南、梅井、丰田等原主战派成员一直在场,试播完,诸臣向天皇裕仁请辞,阿南最后一个请辞,杏原向上请示是否继续软禁阿南,裕仁挥手让杏原退下,握住阿南双手,君臣对望良久,阿南垂泪而别,阿南虽政见不同,却深感皇恩浩荡。众臣去后,裕仁亲自布置隐藏了录音带。
15日中午播放《停战诏书》的消息不径而走,传到田中等叛乱分子耳中,田中系叛军原定8月15日凌晨2时“起义”,得到消息,决定提前行动。
田中一干少壮军官将近卫第一师团师团长森刚骗来师团部,软硬兼施,胁逼森刚命令第一师团起义。森刚强硬不答应,一声枪响,倒在血泊之中。8月15日凌晨1点,叛乱开始。叛军汹涌而出,弥漫皇城。
皇宫很快落到了叛军手中,宫廷警卫被解除武装,各进出口被封锁,通讯被切断。近20位要员被逮住,押去一所旧木屋关押。标有“帝国近卫师团”的军用卡车,满载全副武装的日军在街上奔驰。他们的肩上都挂着白带子,这是叛军识别标志。
此时,裕仁身边仅剩下杏原一人护卫,另有一名贴身待从冈马,连皇后都提前与沙利文及英子一道躲入绝密地方去了。杏原手持双枪断后,让冈马背起天皇转移至御文库内休息,裕仁已心身诸疲,很快入睡。
与此同时,一辆载着“国家神风团”的卡车由横滨开往东京,黎明时悄然停在了内阁首相铃木的官邸前。横滨警备司令佐佐木一声吆喝,两挺机枪向宅内开火。幸好铃木机警,今夜带着家眷早已逃避住到东部军营房去了。以佐佐木为首的“国家神风团”,是另外的反叛者,事先与田中一伙没有联系,属不谋而合。
东京各通讯社、报社,几乎同时收到了两份新闻稿,一份是驻内阁记者送来,报道内阁制定天皇《终战诏书》详情;另一份是近卫师团部送来的,宣布近卫师团“起义”,反对诱使天皇结束战争的怯懦而又可耻的政府。编辑们如堕五里雾中,不知相信哪一份才是。
陆军大臣阿南在家中知道他的部下已发动了兵变,既欣慰又害怕,于15日凌晨剖腹而死,留下遗书:“皇恩无极,吾欲何言。我罪深重,谨以一死报之。”
天快亮时,东部军司令官田中静一大将惊悉皇宫已被叛军占领,马上部署平叛,向近卫师团官兵发去命令:“第一近卫师团长森刚已被叛乱头目杀害,师团部暂由东部军司令部直接指挥;包围占领皇宫的一切部队迅速撤离,否则后果自负!”
此时,另一队叛军到了广播协会,叛乱头目之一的井田闯进广播室,命令播音员安木玲子:“马上做好播音准备,长官要播音。”他所指的长官即是田中少佐。田中狗急跳墙,欲向全国国民与军队讲话,煽动他们一起造反。
正在这时,响起了尖厉的警报声,是美机空袭。安木玲子急中生智:“快走,当心挨炸弹!”说着做丧魂落魄样溜之大吉。井田摆弄机器,可怎么也不响,原来安木玲子已做了手脚。
不一会儿,田中少佐果然来了广播协会,用手枪逼着播音员立野:“早上5点钟的新闻节目由我主持,给我开机调节好,我只讲10分钟。”他知道“起义”已凶多吉少,但仍不甘罢休,想用非常手段迫使天皇收回成命。
立野拒绝:“没有东部军司令官的命令,不准广播。”田中将枪口顶在立野额上,立野悍然不惧,心内惶惶的田中没有射杀立野,自己拔弄播音设施,终是不成。
叛军渐渐搜向了御文库,杏原眼看危险越来越近,只好把裕仁从睡梦中叫醒。裕仁咬咬牙说:“通知他们在花园集合,朕亲自去向他们讲话,把朕的决定解释清楚。”杏原道:“如些深夜,子弹无眼,天皇不可冒险,臣一人即可击退他们!”杏原又握了握侍从冈马的手,冈马明白。杏原开了门站到了门外,叛军头目芳贺持枪迎面而来,问:“你是什么人,天皇陛下在不在这里?”
杏原冷笑道:“龙泽南野战分队杏原,你们可以向我开枪,但死的绝对是你们,而且死得很惨!”裕仁在屋内大喊:“杏原君,不要伤了这些一时冲动的孩子!”
杏原在海岛上身中美军十七弹不死早已成为神话传遍日本,杏原向已然双手发抖的芳贺厉喝:“尿裤的孬种,开枪试试啊!”
这时,东部军分头出动镇压叛军,其中一部,田中静一司令官在森严戒备中,径直进入近卫师团部,突然出现在叛军头目石原面前,手指口斥:“你是皇军军官,竟敢大胆妄为违抗天皇命令,把他关起来!”石原见几十支枪口对着自己,部下已都作鸟兽散,只得束手就擒。
静一司令官跨上军用吉普:“去皇宫。”车抵皇宫,在紧闭的黑色大门前戛然刹住。里面叛军知道是东部军司令官后,乖乖打开大门。静一前呼后拥至御文库,召来正在与杏原对峙的近卫师团第二联队长芳贺:“谁让你来皇宫的?你执行谁的命令?”
芳贺吓得脸无血色,不知所以,低头嗫懦:“卑职有罪,求司令官宽恕。”静一点了点头:“你可以将功赎罪,我命令你,把你的部队马上撤出皇宫,回原驻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调用一兵一卒。如有叛乱头目投奔你处,一律扣押,知道吗?”
“明白。”芳贺立即行动,带着所部跑步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