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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神州大侠李虎欢迎群众前来揭发部分驻华俄军官兵暴行大会继续进行,除了宋美龄端坐正位之外,尼娜和穿着中国军衣的马利诺夫斯基也坐到了前排主持台上,后面几溜长桌后坐着熊式辉及一众正在登记民众举报北俄兵犯罪的行辕工作人员。别里索夫等十一名北俄兵犯人被缚成一串立于台上候审,不时有老百姓上台来指认别里索夫在附近村庄犯下严重罪行。李虎来回游动,以看待死人的眼光看了一别里索夫。
这时候,又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走上台来举报,他们都是法国籍盟军老兵,刚从朝鲜平壤过来,他们把一路上目睹的暴行告诉宋美龄:
“在平壤,我们同样看见身佩汤姆森冲锋枪的俄国人,向空中放了几枪,然后冲进房子,把妇女拉出来,她们大多数都是年轻女人。俄国人把她们连同家具和抢来的其他物品,装在卡车里拉回了军营。翌日,那些被蹂躏过的妇女就被抛在了马路上。
“我们还看见,俄国人走进农民家的菜园子,摘走了所有的蔬菜,全然不顾那家农民已经快饿死了,就指望卖菜糊口呢。可是,俄国人吃东西从来不付钱,至少我没有看见他们付过钱。朝鲜人告诉我,北俄军抢走了他们的家畜、蔬菜,从没有付过一分钱。
“在朝鲜,俄国人还强迫投降的日军和德国工程师,帮助他们一起拆除朝鲜工厂和电站设备,之后将那些设备装车运往北俄境内。比如,位于朝鲜境内的日本钢铁公司遭到俄军抢劫,炉子、化学制品、电话机都飞风卷残云一般被掠,甚至连桌椅板凳都被抢走了。还有,日本纺织品公司被抢得只剩下一座空楼,就连朝鲜铁路急迫需求的50%以上的库存煤都被拉到北俄去了……”
尼娜从主持台上站起来质问两法国兵:“我不否认我们北俄军在军纪方面的确存在一些问题,但决不至于会到你们所描绘的这么离谱,请你们尊重事实举报,要有理有据!”两法国人冷笑道:“我们当然有证据,你们北俄人卑鄙无耻到极点,我们过境到中国来时,照相机被北俄兵抢走,幸好我们防了一手,照片和底片胶卷没让他们搜到,我们听说宋女士和两位中国大侠在这里审叛北俄兵犯人,特地赶来送上这些照片!”
尼娜伸出手,说:“照片在哪里,我要眼见为实!”这时,不现身的江五突然冒出来,对尼娜道:“你敢毁一张照片,我立马让你死!”两法国人各自摸出一捆照片来,摊开在桌上,行辕工作人员过来验收,一张张高清照片,纪录了北俄军人累累罪恶。
尼娜想抢照片,却始终畏惧江五而不敢。
马利诺夫斯基解释道:“我们北俄的士兵们对法西斯极为仇恨,到德国时就是这样干的,可能习惯成自然了!”
宋美龄接道:“元帅这个解释很精彩,我们记下元帅这个伟大的解释,让全世界的人们都来好好学习这个解释!”又向两法国人建议:“你们能否留下来,帮助我们拍照录音,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如实让欧洲的人们知道?”
“非常乐意!”一法国人指着另一名法国人说,“宋女士请叫我比尔,我的朋友,他叫盖斯。我们正好可以得到宋女士和中国大侠的庇护,否则我们还得担心自己被俄国人害死!”
宋美龄非常高兴,北俄兵在东三省罪恶滔天,但留下的照片少得可怜,而西方人有着良好的拍摄习惯,她吩咐熊式辉:“熊主任,你去挑两台最好的相机给比尔和盖斯先生!”
宋美龄把麦克风拉近,面对铺天盖地的人海喊话:
“同胞们、乡亲们、中华民国的公民们!
“我们继续上午的大会。北俄军人在东三省犯下诸多罪行,我们在愤恨的同时,也十分痛心,因为北俄应该作为我们的友好邻邦而存在,这也符合中俄两国人们的长远利益。现在我提出一个符合两国利益的解决问题的八字方针: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对于从前过往,犯下罪行的北俄官兵,我们要予以必要的惩处,这个惩处的目的是警戒北俄官兵从此学会做人,做一个有人性的人,而不是做一只禽兽!
“有鉴于此,我们请北俄防务首长尼娜小姐发言,请予以热烈掌声。”
尼娜得到的掌声很限,但她是一位天才的演说家,知道掌声是靠自己争取的,激情喊道:
“中国的乡亲们、朋友们!
“我们北俄和中国一样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我们生活在寒冷的地方,有着恶劣的自然环境,这练就了我坚毅不屈的民族性格,一个伟大的民族又十分幸运地遇上了两位空前绝后的伟大领袖,尤其是伟大的史达林同志,使我们得以打败德国法西斯。可是,总有一些中国的同志自以为是地把我们称作胡人。”
尼娜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李虎,继续道:
“我们出兵中国东北,我们的初衷的确是要尽一个同盟国的国际义务来帮助中国尽快打败日本法西斯,让和平的光辉早日降临。但是,我们的军纪出了问题,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件,极大地伤害了你们,我在这里向你们郑重表示谦意。我向你们承诺:第一,北俄军队尽快撤出中国。第二,我将对北俄军队进行新一轮整肃,我和宋国母、江五大侠一样,身为女人,对侵犯女性的犯罪行为尤为痛恨。你们不仅可以向中方行辕举报,也可以到驻长春俄军司令部直接向我的工作组举报。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现在请神州大侠李虎代劳,替我念一下别里索夫所犯罪行!”
李虎从工作人员手中要过别里索夫罪行清单来念道:“据群众举报:已知别里索夫犯抢劫罪行共计67人次,抢夺财物包括手表、家具、女人首饰等共计350余件。已知别里索夫犯侵犯女性罪行30余人次,其中开枪打死受侵犯女性丈夫2名。余罪待查!”
尼娜把手伸向江五,从江五手上接过一把手枪,瞄准别里索夫连发十枪。她把枪还给江五,回到麦克风前,大声道:“别里索夫,十恶不赦!”
这一次,人群掌声如雷。
江五看到:尼娜对北俄兵侵犯女性的行为的确非常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