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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团队在哈尔滨军统站商号底调度日。数天后的一个深夜,一辆北俄军军车开进停在商号,大门迅速关闭,车上下来的人都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口罩,劫持了一个矮个女人。
待一众人脱了口罩,宋美龄团队众人才看清除了王倩一人之外,余者全是北俄人,只有那个被劫持的女人仍然戴着口罩,江五和李虎锐利的视觉认出女人竟然是尼娜。王倩命令军统人员打开地下密室,与江五、李虎一道将尼娜押入密室,方才给尼娜松了手铐,除了口罩和嘴巴上的封胶。
王倩对江五道:“姐,你的任务就是在我们去北俄期间与尼娜首长在这密室里朝夕相处,绝不能出半点差错!”又对尼娜道:“尼娜首长,还请你谅解,贵方士兵把为数不少的中国人当成日本人抓去西伯利亚,我们得借用你的身份去把他们带回中国来。我们会很好地照顾你的生活!”
王倩与李虎匆匆返回地面,进入工作间,王倩把李虎和孙一发介绍给一众北俄人面孔的国际特工人员,然后吩咐马上开工。特工们给李虎和孙一发化妆易容,半小时后,李虎和孙一发都变成了北俄人面孔,二人都是寒带人红红的大鼻子和黄稀稀的头发。
完工后,大家抓紧时间补充睡眠。天亮后,已化妆成北俄美女军官的王倩率领众人匆匆告别宋美龄、江五及军军站人员,率众上车飞驰而去。军车径直开往哈尔滨机场,大家就在车上用了早餐。到得机场,李虎和孙一发看到又一个活灵活现的尼娜及一名卫士出现在机场,李虎认得那个卫士叫马里诺夫,在罗斯福的葬礼上见过一面。那个“尼娜”威严地向这里挥手,两边的人汇合一处,簇拥着“尼娜”前往登机。
“尼娜”志得意满,登上舷梯顶部返身向前来送行的人群挥手并依里瓦拉发表了一通讲话。送行者多是驻守哈尔滨的北俄军官和士兵,也有少量看上去并非自愿的中国市民百姓,机械性挥手,李虎眼尖,看见有士兵在人群中威胁这些中国人向“尼娜”欢呼送行,李虎拳头作响,嘀咕骂人。行在前排的王倩反脚踩得李虎生痛,同时一线密音传入李虎耳内:“李大哥,尼娜的卫士马里诺夫是真人,千万别说中国话。”
北俄飞机拔空而起往北飞行,飞行上,王倩、“尼娜”、一众化妆成北俄军官的特工全都依里瓦拉用俄语交谈,众人齐向“尼娜”阿谀奉承,一片马屁之词,唯有李虎和孙一发二人听得横竖不懂,又不敢出声。
“尼娜”这一次在中国完成督军使命,借回国之旅,顺路前往西北利亚各流放犯人劳改生产地点视察。王倩的身份是北俄狱政系统的一名政委,陪同尼娜并作为向导。
中午时,飞机在一处木材采运企业的飞机场着陆,这个飞机场是在浩瀚的林海中开辟出来,面积巨大。王倩向“尼娜”介绍,这里属于森林工业人民委员部下属企业,安置了名日本战俘在这里劳动。
林场举办丰盛的宴会欢迎尼娜一行。“尼娜”拿腔拿势发表讲话,代表史达林向林场的看守干部和看守士兵表示亲切慰问,这些与丛林和日本战犯劳工相守度日的军人们一个个眼含热泪,纷纷向“尼娜”首长表达忠心。一番交接之后,“尼娜”悄悄向王倩汇报:“头,这里一个中国人都没有,全是日本人!”
既然这里没有中国同胞,王倩决定尽快去别的劳改场所。
王倩得到国际特工情报:日本战俘分别安置在如下单位:滨海煤炭联合企业,人;森林工业人民委员部下属的木材采运企业,人;建筑工业人民委员部下属企业,人;苏联交通人民委员部下属企业,5000人;国防人民委员部军事工程部下属企业,8000人;有色冶金工业人民委员部下属企业,2000人。在北俄劳改登记名册中只字未提到有中国劳工服役的情况。
那么,为数不少的被当成日本人抓来西伯利亚的中国人究竟到哪里去了呢?王倩的思路与宋美龄不谋而合,这些中国人一定被集中安排在更为隐蔽的地方服役。
王倩决定往北继续“视察”,李虎却悄悄向王倩转述孙一发的一个请求:“老孙与一个名叫幸子的日本女人认了干兄妹,这个幸子嗅觉很灵,竟然分析出我们有可能来北俄营救同胞,她的丈夫是一名日军军官,被抓来西伯利亚服役,她恳求老孙替她打听她丈夫的下落。”
王倩怒道:“这个老孙真会揽麻烦,一点破绽都会让我们前功尽弃!”李虎道:“看在孙二发的份上……”
王倩想起孙二发血洒桂林,问:“幸子的丈夫叫什么?”李虎道:“南部胜一。”
王倩悄悄命令“尼娜”:“午休后清点犯人花名册,寻找一个名叫南部胜一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