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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自己冷淡待他,他却依旧热乎乎的凑上来。
那天当徒儿喜滋滋的伸着筷子打算吃饭,却得知没有做他的饭时,徒儿脸上那瞬间黯然失色的表情,看的宫珩心里顿时一紧。
这几日宫珩都避免去在意和放大心里的那些杂念,但徒儿一出现,又好像什么感觉都回来了。
念再多的佛经都没用!
越是这样,宫珩越是不想理地上这个对着他嘻嘻笑的人。
板着脸,宫珩冷冷道,“你抢妙安竹篓做甚?”这刻意的冷音,听的宫珩自己都感觉难受。
夕阳的余晖火红一片,红彤彤挂了半边天,醒目又刺眼。吴闯愣愣的盯着那火红,如同盯着自己燃烧着的心脏。
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热烈的想要烧向一个人,第一次盛满了溢满胸腔的喜欢,却踏马是个一心向佛的和尚。
而且这个和尚此刻正冷冷斥责他。
师傅编的竹篓给了个奶油小生,都不给他。
吴闯突然觉得没劲,很没劲。
浑身乏起来,乏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了一路跑的,疲倦!
“师父,我不抢了!我抄佛经!”一句话说的像是个倔强又绝望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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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闯闯!你妈来看你了,还不快出来迎接!儿子!”
即使烧的迷迷糊糊,吴闯也听出了这大嗓门是谁,这么多天没听见这高亢嘹亮的声儿,猛地一下这么听见,居然听出了亲切感。
昨晚上回来,吴闯没胃口吃晚饭,便没去吃,安静在房间麻木的抄佛经,一直抄到了晚上快12点,抄的实在困了,忍不住趴桌上睡着了。
那知,深秋的夜,凉如水,哪能就这么睡了。
早上醒过来,就觉得脑子沉得厉害,浑身无力酸疼,一会冷,又一会热。
只得无力的歪倒在了床上,真踏马的,自从来了这破寺庙,就变成朵娇花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在这床上无人问津的一直躺下去,没想到老妈来的时机真是卡到点上了。
“儿子!闯闯!”何仙子风风火火的跨进门。
来的时候何仙子看到别的僧人在上课,她抱着想看看儿子上课的帅样是个什么状态的想法,够着脖子站在门外面,眼睛使劲翻过来翻过去的找了一番,却没看见自己家儿子。
这才找来寮房,却不想看见这不争气的儿子居然都这时候了还躺在床上睡得像个死人。
这简直让何仙子气不打一处来,老娘送你小子来这里可不是让你来这享福的,儿子!你这不争气的儿子啊!
“吴闯,”何仙子暴跳如雷,“你看看外面这太阳,都到哪儿去了,”站在床边伸手指着儿子,“老娘送你来,难道是让你来这悠哉的睡大觉的吗?”
越说越气愤的何仙子,见儿子眼皮都懒得动一下,气的使劲戳了自己儿子昏睡的脑袋一指头,厉声道,“你赶紧给老娘起来,听见没有?”
床上的儿子,似乎跟自己杠上了,死鱼一样摊在那。
何仙子的暴脾气一下上了,一把掀开儿子被褥,揪住其胳膊使劲往起拽。
却是死沉死沉的,怎么拽都跟砣生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