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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告诉我,我们之所以能够从号子里出来,当然还是靠着张语馨她老爸在镇上的人脉关系,以及他的官场地位。
不过,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我们看来,张语馨她老爸,只需要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就能把我们放出来。
其实,这只是张语馨安慰我们的说辞。
保释我们的过程是相当曲折的,在我们被派出所带走以后,张语馨立马回家找到她老爸,希望她老爸能够出面摆平这件事情。
但是张语馨她爸刚开始是不同意出面的,很简单,第一,我们这几个混小子,又不是他亲戚侄儿的,他凭什么要管我们?第二,进了派出所的事情,还是闹的比较大的,他如果利用官位去摆平这件事情,很可能会被人留下诟病,影响他以后的仕途。
无论张语馨怎样劝说,她爸都不肯出面。
张语馨都说的很清楚,说她被流氓调戏,我们是为了帮她出头才跟流氓干仗,导致进了派出所,但她老爸依然不为所动。
最后张语馨没有办法,直接跟她老爸跪下,求他救救你们。
张语馨是她爸的掌上明珠,她爸从来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没想到今天,他这个宝贝女儿,居然为了救几个混小子,而向他下跪。
当张语馨跪下的一刹那,她爸的心终于动摇了。
他狠狠喝斥了张语馨一番,让张语馨以后尽量不要跟我们这些混小子来往。
转过头,张语馨她爸亲自提上两瓶好酒,上派出所所长家里拜年。
至于她爸跟所长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晚上张语馨她爸醉醺醺回到家里,而我们几个混小子也被成功保释,离开了派出所。
听闻柳青青的讲述,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语馨在很多人心目中,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冷傲女神,想起她为我们下跪求情的画面,我的心里忍不住一阵心酸。
这天晚上,我们喝了个通宵,第二天一早,一人喝了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这才各自打道回府。
胖子昨晚喝多了,走路都像是飘着走的,足不点地,还傻啦吧唧的回头对我说:“程哥,我好像会轻功了!”
我皱起眉头,没好气的一脚踹在胖子屁股上,把胖子踹了个狗吃屎。
我说:“这下你不仅会轻功,还会蛤蟆功了!”
柳青青捂着肚子,在旁边笑弯了腰。
胖子摸着脑袋,望着柳青青,痴痴笑道:“只要表妹高兴,什么功夫我都会,嘿嘿嘿!”
回到家的时候,已过了午饭时间。
哮天和衅看见我回来,很高兴,蹦蹦跳跳跑过来,围着我窜上窜下。
走了十几里山路,肚子还是有些饿了,老妈去灶房给我煮了一碗煎蛋面。
我当然不会告诉老妈蹲号子的事情,否则她非骂死我不可。
狼吞虎咽的吃完面,老妈从灶房里走出来,解下围裙对我说:“程儿呀,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两天老妈碰上个怪事儿,你帮我掂量掂量!”
我微微一挑眉头,老妈居然会碰上怪事儿,到底是什么怪事儿呢,我赶紧让老妈说给我听听。
老妈就跟我说,昨天睡到半夜的时候,四野里一片寂静,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犬吠声。
刚开始老妈也没有在意,在农村里,经常半夜都会听见狗叫。
老一辈的人说,那是因为半夜里阴气很重,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出来走动。而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们能够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半夜你家的狗在狂叫的话,那就是狗狗在帮你赶走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在农村里,几乎家家户户养狗,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晚老爷子和老爸从邻居家喝了不少酒回来,两人都睡得很沉,自然是听不见狗叫的。
狗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倒是让老妈睡不安稳了。
老妈第一想到的,并不是家里来了不干净东西,而是担心来了蟊贼。
而且这大半夜的,自家狗一直叫个不停,影响周围的邻居休息,引发一些口角纷争可就不好了。
于是,老妈披上外衣爬起来,拿着手电筒,想去外面院子看个究竟。
来到院子里,老妈发现,原来狗叫声是哮天发出来的,哮天一直对着院子大门狂吠不已,竟然还露出白森森的獠牙,而一旁的衅跟哮天的表现截然不同,衅仿佛在畏惧什么,蜷缩在狗屋里面,还有些瑟瑟发抖,远远不如哮天这般勇猛。
哮天来咱们家的时间不长,平时都很温顺,老妈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哮天有如此凶猛的模样,就想要扑上去干仗一样。
老妈呵斥了哮天几句,但是哮天都没有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老妈就听闻犬吠声中,还夹杂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哮天听见敲门声,叫的更加厉害。
老妈心中生疑,这大晚上的,什么人跑来敲门?
如果这事儿是在城里,肯定没人半夜起床去开门,城里复杂,流动人口多,相比农村来说,危险程度也更高,所以城里人的警惕性也比较高。
在农村里,尤其是在咱们红旗村,民风淳朴,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也没想过有什么危险,就像我们这些孝子一样,哪怕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也没有大人会担心。
所以老妈当时也没往深处想,她琢磨着可能是哪个邻居家里半夜出了急事,万一需要帮忙呢?
老妈还是对着门外喊了两声:“谁呀?谁在敲门?”
外面的人也没有回应,还是在那里孜孜不倦的敲门。
老妈怕吵醒邻居,于是快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来啦来啦,别敲啦,门都被你敲烂啦!”
老妈打开院门,门口倒灌进一股阴风,老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裹紧衣服,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矮矮瘦瘦,佝偻着背的小老头。
老妈皱起眉头,她在红旗村也生活了一辈子,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认识,但是她举着手电筒,定睛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村子里有这么一个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