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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了这五院的地下二层,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水蜘蛛已经全都不见了,只有我们之前丢下的尸体还在。
这些尸体的头顶上都有一个洞,估计这是那些水蜘蛛吃光了尸体的脑子之后又钻出来留下的。
老道让我们把五只纸人都搬了过来,按五行方位摆上。
这些纸人都是装了猪脑的,放下之后,我们便退在了一边,静静等着这些水蜘蛛重新出现。
不出我们所料,片刻之后,那沙沙声再次传来,便看见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量的水蜘蛛。
它们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瞬间地面上铺了一层。
这些水蜘蛛也许是闻到了猪脑的味道了,便向着纸人爬去。
很快第一只水蜘蛛就爬进了纸人,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只蜘蛛爬进了纸头头顶的小洞当中。
这纸人的确是特制的,它应该跟那种虾笼子是一个作用,水蜘蛛能进却不能出。
而且猪脑是底在纸人的底部的,水蜘蛛必须爬到底部都能吃到脑子,可这纸人的里面却抹了一层油,这油十分滑,就算是以水蜘蛛的重量也不能存住,一进去就得滑到底。
小咸鱼在一边看着,不由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嘴,看来他也是被吓坏了,我跟胖子倒是有些习惯了这些水蜘蛛了,也没感觉多害怕,就是感觉这么大的数量这么密集,实在有些恶心。
过了一会儿,这一地的水蜘蛛全都不见了,它们都被猪脑给引进了纸人当中,老道过去把每个纸人的头顶都用一张符纸贴上之后挥了挥手,让我们把这些纸人都搬到了地面之上。
胖子问老道:“师父,现在怎么处理?”
老道摸了摸下巴说道:“当然是拿去卖钱啊。”
卖钱?我们面面相觑,这些吃人脑子的东西,竟然还有人会收,谁吃饱了没事干还收这些玩意儿啊?
老道见我们一个个都拿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不屑地笑了笑:“你们真是土鳖,要不是为是收它们卖钱,我干嘛要费这么大的劲儿找你们于大爷定做这些纸人啊。”
“谁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啊。”胖子小声咕哝了一句。
老道心情不错,所以也没有跟胖子计较,而是拿出电话来,拨打了一个号码。
过了一会儿,一辆路虎开了过来,停在我们身边,车上下来两个精壮的酗子,他们扶着一个干瘦老头下来。
这老头走路都有点颤颤巍巍的,看样子活不了太久了。
他来到一个纸人的面前,伸手揭开这纸人头顶的符往里看了一眼,咧开嘴呵呵笑起来。
金老道走过去,颇为得意地说道:“易大师,这批货不错吧?”
老头点了点头:“好东西啊,金老道,这么多年跟你合作,你就没有让我失望过。”
老道说道:“互惠互利吧。”
老头向着老道一伸手,老道连忙伸手去握老头的手,他俩在道袍宽大的袖子里跳了一段手指舞。
这是江湖上交易的一种手段,谈价钱全凭一双手,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定的价。
过了一会儿,他俩应该是谈妥了,相视大笑起来。
老头让一个酗子回去拎了一只蛇皮袋,这蛇皮袋里鼓鼓的,跟上一次从孙老四那里拿回来的袋子相比还要鼓。
这就意味着这一次至少赚了一百万。
我和胖子对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贪婪。再看李丰田,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而小咸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那里傻愣愣地站着。
老道接过蛇皮袋子,对这叫易大师的老头拱了拱手:“承惠了。”
“有时间你上我那儿去,”易大师说道,“最近小的们给我孝敬了一点银嘎牙,我给你留两条。”
老道连忙说道:“一定去。”
易大师也没有停留,回头上车离去。
这一边我跟胖子连忙凑近老道:“师父,怎么分啊?”
老道瞟了我们一眼:“这一次大家功劳都不小,的确应该多分点,杨树,小胖,你俩一个人拿五,小咸鱼拿二十五,二十五当中有二十是纸人的钱。”
“丰田拿十,不过你的这十我给你存起来,剩下的都归我,你们有意见吗?”
我还是跟上次的感觉一样,分多分少都无所谓,胖子却有些不服气地叫道:“我凭什么这么少,我之前还引了一次怪呢,好像你说要多分我的啊。”
老道看看胖子:“有这么回事吗?”
胖子自己也不太确定起来,他虽然回忆起来自己引了一次水蜘蛛,但却忘记了老道答应给他十万的事情。
他索性耍赖起来:“我不管,我反正要多分。”
我怕老道再给胖子洗一次脑,连忙拽了他一把说道:“你知足吧,你连对象都没有,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得换车啊,起码换辆SUV开开啊。”胖子说道,“就我这破奔丧,开出去泡妞要被人笑话死。”
我看看老道:“师父,要不然你给配一辆吧,平时我们出业务方便,现在胖子这车子的确太小。”
老道想了想:“成吧,现在人多了,你这个考虑是对的。”
说完之后老道带着我们回到了车上,开始从蛇皮袋里数钱。
给了我五沓,给胖子五沓,给小咸鱼二十五沓之后,他把袋口一窝,随意地往座位边上一扔。
我跟胖子都还算好,小咸鱼捧着这一大堆钱,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他这副样子,我调侃道:“怎么样,咸鱼兄弟,现在你知道干好本行多赚钱了吧?”
小咸鱼连连点头,兴奋得嘴都瓢了:“是啊,我都说不会话了,这样的活干两票,我就不愁没钱买皮肤了。”
胖子骂了一句:“瞧你这点出息吧,弟啊,别整天想着玩游戏的事情,要不然跟哥一起,在这东华苑开一家花店吧。”
“我看现在殡葬改革了,但是这卖菊花的生意还是一样红火,上坟不烧纸,全都放一束菊花,这个量就可观了啊。你出点,树哥出点,我再出点,这生意绝对嗷嗷的。”
胖子还真是有点生意头脑,在这东华苑一条街上卖花,生意绝对错不了。
不过小咸鱼却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小咸鱼就算穷死,也不卖菊花。这要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