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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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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这对兄妹的感情好,可是也不像练轻舞和两个双胞胎哥哥那样。

似乎有些不该有的疏离。

“妹妹这说的什么话?”白无纠朝着外甥女儿一笑。

练轻舞连忙跟着笑了。

“可还是晕着?我去瞧瞧。”

白无纠像是走得急一样,健步如飞,白无瑕变了脸色,抿了嘴唇,终究一句话也没说。

快步跟上了。

练轻舞倒觉得奇怪,不过,跟在后头看自己二哥去了。

练成器一直昏睡着,除了呼吸和微微跳动的心脏,绝不发出一点动静。

练轻舞鼻子有些发酸。

白无纠坐了下来,摸上脉搏,他沉吟了片刻,掏出了银针。

针刚刚下去,异变横生。

毕竟二少爷昏睡这么久,什么大夫没有请过?

就算有人不敢下手,但京城里的名医也有给扎过针的。

当练成器闭着眼睛,忽然坐起,在场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些个害怕的丫鬟,甚至一下跳出三步远。

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是丫鬟躲避不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脸盆架。

练轻舞看了一眼。

练成器被扎了以后,也就这么坐着,当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在动作时,忽然痛苦的抱起了头。

确实是痛苦的表情,抱着头,嘴里还哇哇的吐着,全是米汤。

“你们都出去守在门边!”

练轻舞就和舅舅被对视了一眼,莫名的就十分相信这个长辈,自己先起身出了门。

“你们也出去吧,这里只要我一个人就好。”

白无瑕有些犹豫,倒是练三伏走得爽快。

“哥,你也看见了,成器这么大人了,他从没有一点点学医的兴趣,今天无论如何拜托你救他。”

白无纠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

白无瑕是硬生生被拽出去的,就听她大吼了一句:“哥,就算你把我老二治好了,我也不可能让他学医术!我从来不逼我的孩子!”

练轻舞虽然第一个出了门,但是自己的哥哥生死未卜,做妹妹的根本就不敢走远。

白无暇吼着说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原来这对兄妹还有些嫌隙……练轻舞轻轻叹了口气。

“娘你就别气了,现在救二哥要紧,对了,等二哥醒来,我能请云楚过来吗?”

知道女儿心念着,要给云楚治病,白无瑕也没有阻止。

她哥哥毕竟医者仁心,不会拒绝的。

他们只站在门外,没有一个想去休息。

天很冷,他们站在外头的,不一会儿就哆嗦起来。

练轻舞率先调用内力,保持体温,也把那些个并不会武功的下人们全都赶回屋里去,暖着。

“也不知道二哥什么时候能好,眼看着都无知无觉的昏睡了这么久,再好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练轻舞呼出一口热气,在自己眼前凝成白雾。

“你只管相信你舅舅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白无瑕说这话时虽然有些别扭,但维护之心,谁都看得见。

练轻舞轻轻笑了笑。

看来这对兄妹,关系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既然娘这么说了,那么二哥肯定是没事的。

不过等了三盏茶的时间,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

“要见人的赶紧去见,他好不容易解了毒,需要休息。”

白无纠苍白着一张脸,若是不明白的,还以为他才是病人。

“哥哥,妹妹真的是谢谢你了。”

白无纠脸色惨白满脸疲惫,听白无瑕这么一说,突然叹了口气,甩袖离去。

“你们先去看看,我去看看大哥。”

白无瑕在儿子的房间和大哥的背影之间,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追自己的哥哥了。

“二哥,你怎么样?”练轻舞其实是想问他,晕着的时候是否有意识。

可这话没说出口。

毕竟,哪里都是皇帝的眼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皇帝的眼线还挺可怜的,这么大冷天的,非得要躲在房子上,吹冷风,被雪打。

想来也是可怜的很。

“我好多了,你们都为我担忧了,真是对不起你们。都怪我太冲动。”

练成器说到这儿微微笑了笑:“我刚才像是看见了舅舅。”

练轻舞不说话了,却点了点头。

这个舅舅,以前是不知道的。

若不是如今得见,还真就不知道有一个舅舅的存在。

“成器,你也别怨他,他是你长辈,这辈子过得也苦,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练轻舞眉头一皱,看来这里头还有一段恩怨呢。

“爹爹,我已经不是孝子了,自然知道舅舅的好,你就放心吧。”

练成器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既然这样,爹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和你哥你妹妹,想要说话的话就说一些,想吃什么,爹现在就去吩咐。”

练三伏到底心中松了口气,苦苦熬了这么多时间,自己的二儿子终于醒了,就算这时候皇帝立刻派他去边关,他也毫无怨言了。

那块石头在皇上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研究出来些什么。

“爹,就吃点平常的……不,还是多加点菜吧,现在是冬天,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去咱家的湖里头,砸冰求鱼,做一道鱼汤吧。”

念三福这才感觉,自己二儿子似乎也懂事起来。

白无纠最喜欢这道菜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这小子还记着。

“都听你的。”

自家爹爹走了,练轻舞想起那位舅舅说过,要让二哥好好的休息,也跟着告辞离开。

练成兵兄弟两个也没什么话说,他就跟着练轻舞出了门。

“哥,怎么我以前都没见过这位舅舅?”

练成兵叹口气:“咱们边走边说吧。”

“之前,其实也是好多年以前了,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舅舅想要带你二哥去学医,好继承他的衣钵。”

练轻舞知道,怕是遭到了娘亲的反对。

“那时候,我和你二哥抓周不久,你二哥抓着一把鲁班锁,死活不放手,娘就觉得,他与医术无缘。”

“就真闹了这么多年,你出生的时候,舅舅还是放心不下娘,回了一趟,等你出生以后,舅舅就走了。”

练轻舞轻轻吸了口气,只感觉冷彻到心里:“所以就为了这件事情,他们兄妹多年未见吗?”

练成兵也跟着皱眉头,说实话自己娘和自己舅舅为了这点小事,就闹成这样,他这个做晚辈的也觉得有些害臊了。

他们兄妹三人,什么时候像他们这样,闹过这么大的脾气?

“是啊,这应该是多年未见了,不过,我觉得娘真的是太闹脾气了,都怪娘不好。”

练轻舞想了想也深有同感:“不过奇怪,舅舅难道没有亲生孩子传承他的衣钵吗?”

“哪里有什么亲生孩子,要是舅舅有了一儿半女的,哪里还会打二弟的心思?”

练轻舞张了张嘴,心中感觉,有些可惜。

“难不成,舅舅该结婚的时候,女子少的可怜,他根本就抢不着?”

练成兵一下被妹妹的画给逗乐了:“哪里有这么严重了?你舅舅是什么人,他若想娶,以身相许的女子一抓一大把。”

练轻舞轻轻切了一声,很是不服气。

“你瞧瞧,如今多少女子因为一场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

练轻舞忽然就想起,云楚那天为一个女子拦下惊马,那女子也确实要对云楚以身相许来着。

“好吧,你说的对,我说不过你。”

“所以你瞧,舅舅不缺人,只是他的心爱女子已经死去,他没什么心念而已。”

练轻舞顿时有些怅然,不过很快,她又冒出个点子:“这世上,杏林弟子很多,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了,舅舅就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谁说不是呢,只是舅舅只身前来,连个药童也不带,怕是没有弟子。”

“你说的也对,什么事儿都要舅舅一个人出马,真的是太累着他了。”

“是啊,话说回来,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了,总是觉得浑身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训练的时候太狠,伤了身子。”

“大哥你怎么了?”练轻舞一脸焦急之色。

“无事,等舅舅休息好了,我请舅舅为我诊断。”

练轻舞点了点头,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她和酿雪看到的血迹,腥味还很重,怕是没留下多久。

再说,那颜色还是红色,并没有变化,那人的伤,应该挺好辨认的。

如今舅舅来了,不如就请舅舅帮个忙,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挖地道的人。

练轻舞私心里一直想着是管家,毕竟他的嫌疑最大,可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总不能自以为是的认定了凶手。

只是不知道,舅舅是否愿意帮这个忙了。

练轻舞皱了眉头。

练成兵朝着妹妹表情,又有些不对,怕是又在烦恼着什么事。

按理说自己身为哥哥,应该主动询问,可是妹妹的小脑筋到底转着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

所以也就不再说话了。

练成兵沉默着,兄妹两个走了一段路,他突然一拍脑袋。

把身旁的练轻舞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呢?”

“成器他刚醒来,这雪地又不好走,我肯定要扶着他的,怎么能和你一起走了呢!”

练轻舞听了,也想到了这一点。

“那我们一起去接二哥。”

练成器自己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那些丫鬟早在治疗的时候就跑得老远,他只得一个人坐在床上

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试着下地时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

“二哥,我们来接你一起去饭厅了!”

练轻舞提着一口气,用轻功飞回来,老远就大嚷大叫。

练成器皱了眉头,自己这么个大高个,妹妹那瘦弱身子怎么能扶得住自己呢?

练轻舞若是知道,自家二哥把她想得弱不禁风,怕是要笑出眼泪了。

“妹妹你慢点,就凭你一个人,想扶得住老二啊?”

远远的,练成兵的声音也传来了。

练成器顿时就松了口气。

这顿饭也算是家宴了,席间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白无纠穿着一袭青衣,看上去,似乎他一年四季都这么穿。

如今大雪纷飞,看着都替他冷。

“你这小子做了什么?怎么和南疆的毒染上了关系?”

白无纠吃了会儿菜,看到那道鱼汤端来,就知道练成器还念着他这个舅舅。

一时之间就忍不住问了出口。

“果然和南疆有关系!”

练成器还没说话,练轻舞就忍不住惊叫出声。

“你知道些什么?”白无纠看了她一眼。

这个外甥女几乎是妹妹的缩小版,母女两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只不过气质很是不同。

虽然也是妹妹的亲生骨肉,他不过就是这女婴出生时看了一眼,感情不是十分深厚。

“其实我也知道得不多,不过看这症状,似乎和蛊毒有关。”

练轻舞皱着眉头,不敢托大,若是班门弄斧,就贻笑大方了。

“你既然知道,又做了什么呢?”

白无纠语气中毫无波澜,若真说一个形容词出来,只能说是温和。

“我没有做什么,毕竟那只是我的猜测,我实在不敢,说话。”

白无纠脸色缓和了一些,转头又看见那道鱼汤,眉头一皱。

“妹妹,以后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别乱请一些江湖郎中过来,就算是在京城,也不都是些个好医生你知道吗?”

白无纠皱着眉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怎么了大哥,怎么这么大脾气?”白无瑕说话弱弱的,毕竟这人是自己的亲哥哥啊。

又是刚刚救了自己儿子的亲哥哥啊。

“我那时候下的第一针,不过是想探探,他身体究竟怎么了,绝不可能有那么大反应。”

“我……可我也不懂医术……”听了自己大哥这话,白无瑕很是委屈,竟然有些哽咽。

病了的是自己的亲儿子,她这个当娘的,哪里舍得儿子真受了这样的苦。

“罢了罢了,好在哥哥也还能活个三五十年,收徒弟也不是不行。”

白无瑕咬唇,在哥哥面前竟然像个可怜的小女孩一样。

“哥,我向你道歉。”

“不用了,我知道,你对你的孩子们,是真的好。”

白无纠用调羹舀了一口鱼汤,放入嘴中,闭了眼睛。

“果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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