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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零、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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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节骨眼上,江未雪绝对不可能傻到,当惩他们闹掰。

到这个时候只能靠着大树好乘凉。

至于大树让不让靠,靠不靠谱?只能走着瞧。

缩在两个古人身后,江未雪随时准备开溜,好在自己轻功好,想要被人抓到也是挺难的一件事儿。

有人击鼓,自然升堂。

江未雪一上了堂,看着周围两队差役,心中恍然不已。

虽然他觉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句话说的十分对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可在这个,有些阴森的地方,多少让他感觉到很不适应。

“堂下何人,为何不下跪?”

知府升了堂,第一句话,就让云楚皱了眉头。

这个知府不知道是不是旧例用惯了,竟然不知道皇帝早就下令,说不允许任何人下跪的事情。

“知府大人在下云楚,实在不愿在这龚堂下跪,不知道知府大人意下如何?”

清了清嗓子,云楚似笑非笑的看着穿着官服做的端庄的知府。

“这位公子,还真幽默。”知府的脸色微微一变。

“大人说笑了,这是公堂,在下,怎么也不敢藐视公堂的?”

“那你还要胡说八道吗?来人啊,把这人给我抓起来,还有和他在一块的一同押下去关进大牢日后发落。”

知府似乎是气到了,这话越说音调越高。

“知府大人想必是误会了,不知道,可曾听过五彩流星珠?”

云楚真觉得自己遇到了个昏官,又觉得在自己江湖朋友面前丢了脸。

心里很是气闷。

“我当然听过,那是皇家至宝,不过也就给了皇上最为疼爱的一位世子爷。”

“这是谁告诉你的?”云楚心中十分好奇,这本来是母妃的传家之宝,怎么成了皇叔父赏下来的宝贝?

“你这土豹子,虽然穿的好看,可这些皇家事物,你怎么可能知晓?”

知府觉得他打扰了自己和第18房小妾的洞房花烛,心里痒痒的,很是难受。

虽然他知道没有人能够娶18房小妾,就连当今皇帝,不过一位皇后一位妃子,可他就是这里的权威,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就算有谁反对,谁又有胆子说出来呢?

“不知大人是否见过?”

随手打退两个冲上来的衙役,云楚还是希望能给他留面子,毕竟是朝廷命官又做到这么大的位子上,绝对不是一句话就能扳倒的小人物。

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自己愿意悔改,自己又如何?不愿意做一个顺水人情,让她回转过来呢?

“本官自然见过。”

“不知这颗珠子是否和我娘子脖子上的珠子一模一样,还请大人过目。”

云楚既然已经知道这个知府不一定能信得过,他就已经把身边女子的身份提高了一倍不止。

好说歹说也是一位世子妃了,是堂堂正正的皇室成员了。

“你小小年纪已经有娘子了?”

古人说色胆包天,古代中了美人计,而丢兵卸甲,甚至失去性命的故事,唯见不鲜,知府这时候看着练轻舞的脸,心里一动。

虽然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之前他见多了的美女,可她脸上自有一种别的女子,没有的气质,看来,明天晚上自己能有第19房小妾了。

云楚完全不知道做在公堂之上的官员正在想什么,不然早就写下折子,让信哥送去京城给他的皇叔父了。

“是。”云楚说完这话,内心稍稍有些不安,自己长到这么大,今天是头一回在光明正大的情况之下撒谎。

虽然这是出于无奈和保护人的目的,可他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

“既然你有这颗珠子,又有美丽的娘子,不如我用钱买下这颗珠子,你出个价吧!”

云楚一时之间,没有回转得过来,只是说:“这颗珠子价值连城,不是我想卖就能卖的。”

看塘厦的小子似乎有些转不过弯来,那官员也只好咳嗽两声,让师爷出马:“这位公子误会了,若是珠子价值连城,咱们大人也不好夺人所爱,不如就在衙门里住上几夜,也好让大人进地主之宜。”

“多谢大人好意,只是住在衙门里的,在某人眼里可都是犯人。”

“那好,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本官呢?是要告状吗?被告又是谁呢?”

云楚这时候却皱起了眉头,当夜有多少人围攻他们,他已经不太记得。

“大白天的击鼓升堂,除了告别人,还有什么目的吗?”江未雪忍不住笑,一把捂住了嘴。

“这位公子有何见教?不知公子所告之人又是谁呢?”

“当然,客栈老板。”

江未雪这是疯了呀,练轻舞眉头紧锁,这男人发什么疯?

“来人啊,带被告上堂。”

知府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公堂之上,唯一的女子,练轻舞被他看的很不自在,想着对方是朝廷命官不能被自己一掌拍死。

只能直磨牙。

过了半晌,果然把人带了过来。那知府一看被带过来的人吓得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您您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我绝对不敢让人带您过来的,肯定是这帮狗崽子给搞错了,您可先万息怒啊。”

“难道你不清楚我为什么和他们一起来嘛。”店主人家说的云淡风轻,期间没有看公堂上其他任何人一眼。

“本官自然清楚,还请您先回去,等这件案子了结了本官定然去您那儿给您赔罪。”

“等到你把这件案子了结,黄花菜都凉了,我最爱吃热菜,想必你清楚。”

“是是是,来人啊,将这群人给我拉下去,关进大牢,择日审问。”

坐上的官员擦了把汗,小心翼翼的看向客栈主人。

“你是听不懂我话,还是没长耳朵我说过我不想吃剩菜。”

那官员头上的汗是更加多了,这人要怎样结案呢?

“不知阁下是谁?”云楚也看出这人实在太奇怪了,这里的官员明明很嚣张,可他也怕他。

“你这小子果然不知道我是谁?既然不知道我是谁?怎么敢拉我上堂呢?”

有人天生是流浪的命,他走南闯北,早就看出,在自己客店里住的三个人气质不凡,绝非一般人家的年轻一代人。

“晚辈知道。”云楚又咳嗽了一声,脸色微微红了一些,显然是不好意思了,“晚辈知道您艺高人胆大,真不清楚您的身份。”

知府的汗水已经落下来了,这边一人催着结案,一边又和犯人聊起天来,这可如何是好?

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又不敢打扰那人说话,只好枯坐着等。

就等一等吧,总会有结果的。

“果然不清楚吗?”

那店主人家已经看到了五彩流星珠,目光一闪。

这颗珠子还是当年师傅所赠,后来就被自己转送给岳家的一个女儿了,如今到了这小子手里。

“你既是晚辈,就该告诉长辈,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云楚微微一愣:“晚辈云楚,是……”

“等等,你先让我猜猜,你究竟是谁?你的母亲该姓岳吧!”

云楚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在脑海中搜索母亲那边的亲戚,不过片刻功夫就把那一堆人名想了一圈,可怎么也没有和面前人对上号的人。

“既然你的母亲是那家的女儿,那么,以你现在的年岁看应该是上一代的女儿的儿子,要这么说来,你绝对是皇帝家的人了。”

知府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今天不适合升堂。

这究竟是怎么搞的?来一个像他这样的高人,已经很难搞定,现在竟然蹦出一个皇室中人?

虽然这里还算富裕,但自己中饱私囊的时候,遇上下来查探的官员,只要把人打点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可现在,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知前辈何许人也,怎么能对某人家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云楚看对方很轻易的猜出了自己一半的身份,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固安啊,固安,我只以为你固执,笨拙,还知道偏安一隅,没想到,你竟然笨到如此地步。”

那人却不再和云楚对话,转头面向了官员。

“先生这么说,我们的打赌已经结束了?”

“当然,可是你也想清楚了,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我不可能帮你分好,当年你能拽着我最看重的人的性命,这时候你已经没有筹码了。”

“是吗?”人到绝望的时候,会拥有最大的爆发力。

“不然你可以试试看。”

“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几个给拿下。”

知府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他知道眼前人的厉害,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跑,可他知道他逃不掉。

不论说是各种各样的贪污受贿的,证据都在那人手里握着,就凭着自己娶了18房小妾,也够他上一回断头台。

这个时候最为重要的就是毁了这个人。

这个人不死,自己就活不成。

这是练轻舞,第二次看到强大的实力。

原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弱不禁风的客栈老板,打起架来,竟然如有神助。

练轻舞遇到的像他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公孙月。

“你看他的招式是不是挺眼熟的?是不是挺像你师傅?”

这个人出手以后,练轻舞只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出手的必要。

那些衙役真的不堪一击。就算自己动手,也能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更别说这个人了。

“真的是很像,要不是他太过于年轻,我还以为他是我那唯一的师叔。”云楚也是十分感慨。

“我真想不到你还有师叔,”练轻舞看得津津有味,“不过我也能看出来这个人的武力值很高,估计又能吊着打我吧。”

云楚眉头一皱:“什么叫吊着打你?”

练轻舞不以为然:“我记得是江未雪这么教我的。”

“我的大小姐哦,我说的是吊打,是被人吊起来打的意思。”

“都一样了,都一样。”

几个人不过说几句话,拌嘴这么点儿功夫,那边的战斗已经停了。

说是战斗还真高估了知府的手下,他们只有挨打的分罢了。

“你还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

“你自认为心怀天下,那我就让你看看你所谓的天下,在你面前毁掉是什么感觉?”

知府看到这一切,已经有些癫狂,而和他形影不离的师爷,这时候也早已经没了踪影。

这让他抓着失业临时挡一挡的策划彻底落空。

练轻舞忽然感觉到有暗器的破风声向自己袭来:“大家小心!”

虽然知道三个人中,江未雪功夫最弱,可好在他的轻功卓绝,帮助他躲过暗器还是绰绰有余的

练轻舞并没有感觉在这里,他们一行三人会有人负伤。

“雕虫小技。”

那客栈的掌柜,呵呵一笑,也没有给任何人遮挡或是躲避的机会大手一挥,凌厉凶狠的暗器都化为了墙粉。

“既然你输的这么彻底,就该说说看那些女子如今都在什么地方?”

“女子?”练轻舞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也知道你真正动怒的时候,我根本无法招架,所以你觉得我肯做这样的事情吗?”

“虽然我是朝廷命官,但我的权利也没有那么大,可你也知道我是朝廷命官,我哪里舍得哪里敢真正做那样丧尽天良的事呢?”

“你如今一派胡言,你的话,谁人敢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真的以为我是那个在幕后放暗器的人,可我忘了,我不是什么江湖人。”

他说着说着开始哇哇的吐血,练轻舞看着也觉得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完这句话,知府头一歪,竟然就这样死在了公堂之上。

云楚后背一阵发凉,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从今往后,自己真正的踏进了一个圈套里。

这个圈套能不能放过他?什么时候能让她走出来?如今,真的是一点端倪也没有。

这个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云楚皱着眉头:“江未雪,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请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请一个仵作来。”

江未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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