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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们隔着一根网线开始狂欢,叶沁宝甚至都不敢思考,只能放空了大脑,一条条地翻看着这些评论,手指更是变得越来越冰凉。
后来她已经看不进别人的话了,唯独最上面的那条微博,是如此的刺眼。
她深爱的男人啊,要将他身边的那个最重要的位置给别的女人了。
分明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到了此刻,却还是如此的难受?
叶沁宝揪着胸口的衣服,有些呼吸不上来。
秦瑾雪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她这个新号码的人,自然也是在看到微博的第一时间就给叶沁宝打了电话。
但是叶沁宝却根本不敢接。
她将手机放在一边,看着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又暗下去。
如此循环往复。
她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玩偶,安静地坐在床脚,了无生气。
……
叶沁宝一夜无眠,到了早上,她特地给自己化了个妆,就怕乔景愿察觉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刚刚出了房间,就在不远处的走廊里面碰到了裴斯逸。
裴斯逸看了她一眼,问:“昨晚没睡好?”
叶沁宝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在疑惑。
她分明已经化过妆了。
裴斯逸像是察觉到了她内心所想,道:“你要是不想让你妈担心,最好别哭丧着一张脸。”
说完,裴斯逸径直朝着餐厅走去。
叶沁宝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生裴斯逸的气,也缓步来到了餐厅里。
厨房那边早就准备好了早餐,梁少暖贴心地为叶沁宝布了筷子,在她耳边小声道:“叶小姐,谢谢你了。”
叶沁宝轻声问:“见到医生了吗?”
梁少暖红着脸点了点头,眼见着裴斯逸似乎没有打断她们谈话的意思,于是开心地和叶沁宝分享道:“医生人很好,虽然没来得及表白,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叶沁宝看着梁少暖脸上溢满的幸福,很想为对方开心。
但是一个笑容到了嘴角,却怎么样都扯不出来。
她最终还是放弃,只是道:“恭喜。”
梁少暖没察觉到叶沁宝的强颜欢笑,还笑着道了谢。
裴斯逸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很闲?”
梁少暖的面色僵了僵,道:“我先去忙了。”
等到梁少暖走了,餐桌上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裴斯逸开口道:“医生那边传来消息了,手术时间定在十二月二十三号左右,距离现在大概还有十天左右。”
叶沁宝赶快将脑子里面的那些杂念都抛开,问:“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对了,你之前和我说了,等到确认了手术时间就告诉我我能做到的事情。现在能说了吗?”
裴斯逸静静地看了叶沁宝一会儿,才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陪在姐的身边,尽你所能调整她的状态。”
叶沁宝没想居然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刚准备说点什么。
裴斯逸就像是料到了她想要说什么,直接截断了她的话,道:“你别以为这个任务很简单,姐有很强的手术应激反应,越是临近手术,她酒会越来越焦躁不安。”
叶沁宝从来不知道这个事实,陷入了片刻的呆滞。
就听裴斯逸道:“总之你尽量多陪陪她,因为手术的时间是要根据姐的状态来确定的,所以从二十号开始,绝对不能离开城堡半步。”
十二月二十,是厉晏川和顾琴心的婚礼。
叶沁宝的大脑几乎是瞬间就蹦出这个讯息,但是下一秒,她又逼着自己抛开这一切,对裴斯逸保证道:“当然,我会做好这一切。”
裴斯逸神色稍霁,道:“麻烦你了。”
叶沁宝再也没有吃早餐的心情了,和裴斯逸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去了乔景愿的房间。
乔景愿已经醒了。
叶沁宝拍了拍自己的脸,笑着走过去,喊道:“妈。”
乔景愿从窗外收回目光,看着叶沁宝道:“心宝过来,我有事问你。”
叶沁宝奇怪地靠近乔景愿的身边,问:“怎么了?”
乔景愿思考瞬间,道:“你和厉晏川是怎么回事?”
叶沁宝的嘴角僵了僵,反问:“什么怎么样?”
“我看到新闻了,厉晏川要和你离婚?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什么顾琴心又是什么人?她的长相怎么……”乔景愿说着,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叶沁宝心里暗骂了一声糟糕,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思考着应对之法。
乔景愿却皱眉道:“心宝,我想听实话。”
叶沁宝看着乔景愿溢满了担心的眸子,终于放弃了找借口,只是尽量轻松地说:“妈,抱歉啊,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和厉晏川的感情破裂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昨天本来想说的,但是又怕你的身体……”叶沁宝实在是懊恼。
这样一起一伏,对于乔景愿的病情更加不利了。
乔景愿不怪她,只是叹气道:“心宝,你还爱他。”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戳破了叶沁宝全部的伪装,破碎了她的心防。
她自己都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落下来的。
还是乔景愿伸出手,轻柔地为她擦着眼泪,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迅速地抹了一把脸,叶沁宝道:“妈,你别操心我,现在你最首要的目的就是养好身体等待手术,好不好?”
乔景愿揉了揉叶沁宝的脑袋,温柔地说:“心宝啊,妈活了大半辈子,婚姻生活也很失败,没什么资格说你。但是心宝你要知道,爱就要勇敢争取,你要是不迈出这一步,那就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
叶沁宝的眼眶又酸了。
她不想在乔景愿的面前哭哭啼啼,倾倒负面情绪,于是弯着眉眼笑起来,道:“妈你很成功啦,毕竟能生下我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儿。”
乔景愿被她的俏皮话逗笑了,点了点叶沁宝的额头,娇嗔道:“你呀!”
叶沁宝仰着脸笑得一脸天真,但是眼角的泪水还是悄无声息地滑落。
她和厉晏川中间啊,已经隔了整整一条长江。
君在长江头,她在长江尾。
江水迢迢,无舟可渡。
半个小时后,叶沁宝从乔景愿的房间里出来。
裴斯逸正准备出门。
叶沁宝不由得问:“你要去哪里?”
裴斯逸竟然和她开玩笑道:“你这算是在查岗吗?”
他当然知道叶沁宝是在担心他不在,乔景愿这边发生了突发状况不知道能找谁寻求帮助,但是他偏偏要扭曲叶沁宝的意思。
叶沁宝满脸无语。
她就不该开口。
裴斯逸像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说:“公司有点事情需要我紧急处理一下,你放心,接下来的时间我保证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和姐。”
“你在这边也有公司呢,你在哪儿没有势力?”叶沁宝突然嘲讽了一句。
裴斯逸奇怪地看着她,许久才道:“我想在哪儿有势力就能在哪儿有,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当然,你的厉害我早就体会到了。”叶沁宝想到这么久以来裴斯逸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将全部的火气都发泄了出来。
裴斯逸的眸子顿了顿,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没招惹你。”
“你还好意思说?”叶沁宝冷哼,问,“是谁之前差点抽干我浑身的血,把我活生生逼死?对了,裴大少,我想请问你一句,既然我当初不是为喻静好奉献的,那我献血的对象究竟是谁?”
这件事情,她老早就想问了。
裴斯逸脸色一黑,明显是不悦了。
但是他还是强忍着怒气,问:“怎么,你就这么想死个明白?”
叶沁宝点点头。
裴斯逸却冷笑一声,道:“我偏不告诉你。你是听到我说起公司,就想到了我和厉晏川在商业上的那些较量吧?”
说到这里,裴斯逸的声音越发低沉,甚至隐约带着警告,道:“叶沁宝,你可千万别把你在厉晏川那里碰了钉子的气撒在我身上,后果你承担不起。”
丢下这句话,裴斯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沁宝宛若被人当头一棒,僵在原地许久许久。
才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
在城堡的日子实际上很无聊。
但是却因为有着乔景愿的存在,而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叶沁宝吃过午饭之后,和往常一样来到了书房,准备找本书打发一下时间。
却在书桌上发现了一个礼盒。
她思考了瞬间,还是忍不住打开那个礼盒。
礼盒里面躺着一双晶莹剔透的水晶鞋,在礼盒底部的黑色天鹅绒的衬托之下,越发高贵不可方物。
叶沁宝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盒子。
能放在这里应该是裴斯逸的东西,裴斯逸突然准备这样一双水晶鞋做什么?
叶沁宝想不明白,再又想到早上裴斯逸离开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她也不想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她丢开这件事情,找了本书准备打发一下时间。
但是只要她稍微安静下来,开始思考,脑子里面就不断地浮现出厉晏川的影子。
厉晏川既然要和顾琴心结婚了,现在应该是在置办结婚需要的物件吧。
叶沁宝不敢深想,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