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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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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六

我这次兴许是真的把大人给吓到了,他又恢复了当年从京都回来时,对我那宛若做牢一般都监视。

看他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心中有愧,便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才敢到院子里面放放风。

对于这次昏迷,我并没有当一回事儿,然而无论是大人还是玛瑙都记挂在心,甚至学堂里面的元宝都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消息,特意写一封信来叮嘱我不能够太过于劳累,里外里的意思都是大人这边儿让我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才累倒的。

对于这种解释我哪里敢给宋大人看?原本就是我自己想得太多才导致郁结于心,于是便偷偷摸摸地把这信给烧了。

大夫来把过脉,只说是身上中了暑气,开些药方子调理几天便能好。

然而这头晕的毛补没有治好,我又开始犯困了,一日日得睡个不停,从早上睡到晚上,有时候入睡前是天黑,睁眼睛居然也没有亮天。

这可就奇了怪了。

时间长了,我自己也开始犯琢磨,怀疑起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玛瑙,你之前不是看过医书吗?你来给我把把脉,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奴婢现在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玛瑙苦着一张脸,却听话的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嘴里面说:“您可别听我的,我就是瞎看的,回头还是要请个大夫来。”

“谁说不是呢?可那些个人除了会给我开些苦的连舌头都麻了的药以外,什么用都没有。”我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其实我把玛瑙叫来不过就是想让她随便给我看一看而已,可谁知玛瑙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我疑惑的问着她:“玛瑙你怎么了?可是看出了什么毛病?”

玛瑙对我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不大看的明白,您稍等。”随后她走了出去,折返时手里面拿了个温热的帕子。

她将的帕子放在了自己的手肚之中,软化了一会儿,又再次将手放在了我的腕子上。

这次屋子里边的人也察觉出不对来,谁也没敢打搅她。

“……”

“我这是怎么了?”

“……您,”玛瑙用宛若游魂一般的表情,呆呆的说道:“倘若奴婢没有看错的话……您应该是有喜了。”

六百五十七

傍晚,等大人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个消息同他说了,我本来想着他定然会十分欣喜才对,谁知道那人听完了之后连头都没抬,继续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面的书,淡淡开口道:“哦,我知道了。”

我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真的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之后,生气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的书按在了桌子上,挑眉盯着他:“您只有这一句话和我说的吗?”

大人皱着眉头看着我:“说什么?……对了,你刚刚说谁有喜了?”

“一块儿木头疙瘩有喜了!”我恨恨地说道,一弯腰,用力的咬在了他的鼻子上:“哼。”

咬完之后,我又回到了椅子上面,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你是不是不信呀?”

“不是,你、我……”大人此时好像才回过了神,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巧舌如簧的他这么结结巴巴的傻样,于是也不打算逗他了,笑道:“这脉是玛瑙摸出来的,不知道准不准,等明儿个让大夫过来再诊一次脉,才算数呢。”

“可是……”大人的脑子似乎是还没有转回来这个点,他磕磕巴巴地问我:“是上个月那次?还是春末那次?”

“您说的是什么?”

大人凑在我耳边小声道:“……”

这种事情哪能在这大堂广众之下说出来呢!我的脸骤然红了,嗔怪道:“这可是要问您了,我哪里晓得?!”

说完了我就想不理他了,继续低头绣我的鞋底。

可逐渐地,宛若苍蝇一般的小声言语钻进了我的耳朵,惹的我脑子一片嗡嗡响:

“不对呀,这怎么可能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脾气到底是怎么了,一点点事情惹得不快,就想发脾气,“早知道您是这个态度,我刚刚就不同您说了,反倒是惹得自己身上一身骚,何苦来哉呢?”

“我不是不信你,”大人坐在我旁边,将手放在了我的双肩上,讷讷道:“而是真的,不可能啊。”

“您都说了大半天了,到底什么不可能?”我心里面憋着火气,冷淡地看着他。

“我不可能有孩子……”

六百五十八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玛瑙给我探出来的喜脉,第二日大夫再来的时候,却说什么都看不出来。

大人那边松了一口气,旁人却全都是一脸的失落。

我心想:到底是信玛瑙的,还是信大夫的呢?

半个钟后,我还是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肚子里面真的有一个小生命的话,那我依照如今的状况,如此贸然吃药定然会伤的他的根基。

于是在我、玛瑙、琉璃主仆三人偷偷摸摸下,所有熬好的安神补脑药都掉进了屋子门口的花坛里;膳房那边儿也要求一日换一个样儿;就连宋大人回来,有次都取笑我:“最近你这是怎么了?一回家就看你在吃,往日这时候不都是绣东西了的吗?”

我回头一看,见自己的厢房里边儿,桌子上摆满了零食,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当我看到桌子上面鲜嫩可口的鱼肉却不由自主地呕了出来时,我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六百五十九

府里面养的大夫们这次才总算是有了个实话。

只是我已经不信他们了。

左右大人如今的位置也不需要像早些年那班瞻前顾后,于是我打算干脆从公主府里面请来了两个善于医药的婆子,来帮我养胎。

玛瑙在旁边儿高兴的嘴巴都合不上:“夫人,您看吧?我就说不会出错的,太好了,咱们家总算是能添丁进口了!”

“你什么时候说不会出错的?”琉璃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儿,一转头又笑了开来:“不过这次可当真是多亏了你,夫人,您可要给玛瑙姐姐一个大红包呀!”

我心里面也是跟着高兴,美滋滋地说道:“大红包哪里够?玛瑙,你看我屋子里面喜欢什么,直接搬了去!”

旁边的小丫头也跟着打趣,屋子里面的一片的欢声笑语。

而屋外,看起来就不是这么美妙了。

大夫们跪在宋大人面前低头汇报完,正准备拿了奖赏之后起身离开,就像自己面前刚刚还背着手站立的男子,突然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嘣!”

六百六十

大人可真是个嘴上一套,做法一套的人。

确认我确实是怀孕了之后,他一面对我言听计从,一面再也没让我出过外门。

苦笑。

偏偏他对我的所有的控制并不是那种严令禁止我去做什么,而是当我要有什么行为时,他不说,只是用那好像会下一秒就会被我吓到,心脏骤停的表情盯着我。

我还能怎么办呢?

只好依他了呀。

六百六十一

我肚中的孩儿快六个月的时候,大人一声不响的找到泰安长公主,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把母亲给接到院子里面来了。

泰安长公主见了我之后高兴的一直在抹眼泪,我还是头一次见人又哭又笑是什么模样,把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安抚道:“母亲,您就别哭了,咱们这么长时间才见一面,说些高兴的事儿不好吗?”

“哎,娘就是看你一时高兴而已,说些高兴的事儿……说什么呢?”母亲擦了擦眼角,想了半天,总算是想出了一件高兴的事,于是她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江耀祖惹上了官司,已经抓进去快一个月了。

我:“……”

这算是什么高兴的事儿?

六百六十二

当初我刚刚进入这具身体到时候,江耀祖还是个小豆丁,长得就跟年画里面的娃娃一样可爱,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关注的存在。

当时的他除了性子有些霸道以外,本质上还是没有大问题的,可这十几年来,我每一次回京都,都会发现江耀祖性格方面的缺点越来越大。

这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江老夫人生前在世时,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而江子期除了嘴上偶尔训斥以外,一点儿都不能真正为他开导疏解,久而久之,早晚会惹出事情来的。

所以面对母亲的幸灾乐祸(?),我不过是随便听了一耳朵,便不再理会了。

左右我已经和江家脱离了干系,这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回头我就告诉门房的人,若是江家派了人来,什么都不用问,通通拦了下来。

江子期求谁也莫要求到我的头上。

六百六十三

算上前世今生,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怀孕了。

所以在孩子九个月的时候,当大人夜晚愁的无法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把我也弄醒了之后,我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困的声音都吐字不清晰了:“您这大晚上不睡觉的,是在用胳膊丈量床多大么?”

“乖,你早些睡吧。”他说着,就想把我的胳膊拿开,起身下床。

我更加用力的按住了他:“你要是不困的话就咱们两个说说话,别去书房里,天正冷着呢,你跑书房里面呆一晚上,明天一早准时要生病。”

结果大人脱口而出道:“欣儿,你的胳膊不要这么用力……”

我以为他会说自己的胳膊疼,就听他双手捧着我的胳膊,就像是捧一块儿豆腐一样:“小心你硌到。”

六百六十四

在我生产前夕没几天的时候,大人一声不响的升了官。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算得上是他身边儿最亲近的人了,事先却没有发现一丁点儿的征兆,然而事后我想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了起来,当然是那种只要他想把一件事情藏起来,那么任是谁——哪怕是撬开了他的嘴巴,都无法得到消息。

只是这次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住的城西小宅子即使前几年重新整修过,扩大了好几倍,也依旧装不下这些个人。

换一个作风奢靡的人,此时定然大手一挥,将所有人都请到了酒楼里面去,包下个三层,多少人来都坐得下。

奈何大人偏偏不是。

除了我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家底儿之外,就连万岁爷都觉得他穷的都快掉渣了——反正就我知道的,好像前几日还有小道消息,说圣上当面调侃大人着装太过于‘朴素’,因朝里面那些大人里面,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人能后者脸皮在沐休的时候穿着件缝补过的儒生服出门的。

抠成这样,来给他送礼的客人们也不好意思让主人家破费。

来者是客,总不好直接赶了出去,我这头和管家商量了大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章程来,不知明日的宴会到底要怎么才能让所有人都坐得下,大人走到了我身后,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肩膀:“你就别为这些事情操心了,小心身子。”

“那您倒是替我解忧呀。”我向后倒,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双手扣着他的脖子哧哧的笑。

大人佯装思考的想了片刻,对我说:“那成,你要是答应爷今晚别绣东西了,爷就帮你解决这事儿。”

我没想到他当真是有主意,“大丈夫一言九鼎?”

“驷马难追。”他低头吻我的额头。

……

咳咳咳咳!

管家吓得被口水呛了嗓子。

六百六十五

虽然别人都跟我说大人升官了,但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到底生升在了哪里。

因为他的正职没有变,品级也没变,只是又给了他一块印章,多管了十几号人。

母亲对这些事也是知道的一知半解,我们母女两个人说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无聊的就想扭过身去,拿桌案旁边的一小篮子核桃。

——我感觉肚子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说不上来是酸还是疼,就跟吃坏了肚子一样,突然就开始难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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