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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大强看到底下炉子炸了就安心了,心里那点子心虚不好意思全都没有了,因为本届大赛考察的是百福丹啊。
百福丹是什么丹药呢?不就是他在落水镇第一次炼丹的那种吗?那时候他不仅给炸炉了,还害的栯阳被雷给劈了,至今都没敢告诉她其实那天并不是晴天霹雳,而是他炼丹引起的,要不然让小丫头知道是因为自己遭到那遭罪,他的大男子汉形象又得毁灭一些,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骂自己呢。
觉得自己很聪明不过一场骂的鱼大强,一直以来都有点心虚跟内疚,不过他决定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务必保住他大男子汉的形象。
不知真相的栯阳:。。。我真是谢谢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蠢,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什么事才能树立起你高大的形象,什么事又可以毁了你的形象?还有你的形象早就败光了,你以后可以完全不用考虑这个东西了。
放松了心情,觉得正经丹药师也不过如此,自己其实并不差的鱼大强,就开始昏昏欲睡了,但是并不敢真的睡过去,就怕被栯阳发现了又要骂他不思进取。
可是没过多久,他竟然发现栯阳也在打瞌睡,一手撑在栏杆上,托着下巴哈欠连天,没多久眼睛就实在撑不住了,眯了起来。
所以他也就真的放心的睡过去了,因为他身子够长,直接从后面搂着栯阳趴下去,两只长胳膊搭在栏杆上,也能把脑袋放到栏杆上,后面屁股还死死地顶着他的屏风,坚决不让外面的其他人再进一步。
不知道他周围的人多么的咬牙切齿,这么好的位置你不好好看比赛,竟然还舍得睡觉,你能不能回家睡觉,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于是外面那些人又使劲的往屏风上面挤了挤,发现纹丝不动以后,较真的性子上来了,周围十几个人都很默契地拼命往前再挤。
后头包厢里,柯家堡幕僚们因为这场盛事,基本都到齐了,他们对于这个新来的还不知道尊重老人的无泱先生,确实是不满意,尤其是在城主单单只叮嘱了给那新人一个人送了请柬,却没有特意的给他们这些老人们送后,饶是他们自诩很有胸襟,胸怀天下,不计较得失是非的先生们都感到不公平了。
可是他们自己又知道,他们在城主的心里本来就没那么重要,甚至养着他们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本是上一任城主幕僚班子里的人,渔阳城的城主一位,一直设有二十到五十个的幕僚的配置,人数的多少看城主的心情,如果幕僚活得久的话,可以创造出流水的城主,铁打的幕僚的盛景。
而柯北桥大概率只是作为展现新城主的大气不计前嫌,才一直养着他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需要他们出力的地方。
这一任的城主本就是个霸道的性子,而且人家有实力也有脑子,当初被下放到这里的时候,人家就是一个人单打独斗,好多时候,因为他威胁到樾家城主地位的时候,他们这些幕僚还出谋划策,给人家添过堵,人家愣是只靠着自己爬了上来,还对他们以礼相待,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你问他们不是一直忠于樾家,为什么后面不跟着樾家退出城主圈?别开玩笑了,对于幕僚学士而言,他们更信奉的是,良禽择木而栖,作为城主的樾家跟不是城主的樾家,那差距不要太大好不好?就单单说修炼资源这一块,城主这边得到的永远是渔阳城最高等的,即便是有主城支持的樾家都得往后排。
他们这些年也一直致力于能够让城主用的上他们,眼看着最近出了关于灵石和那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灵丹妙药这两件大事,还以为城主肯定要找他们商量什么的,结果又被啪啪打脸,城主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突破成了大能,至今大概已经想好了什么主意,所以一直憋着这消息准备放大招。
可是就在这个档,从来没有用过幕僚也没有招过幕僚的城主,真能带回来一个新的幕僚,据说他可以翻译出上古文集,给了那新人除了主院,柯家堡里最好的院子,你说他们心慌不慌。
那些幕僚们,此刻一方面是真的关心比赛,另一方面也分了一部分注意力给这个见面面无表情毫无结交之意,被坑了也还是没有无表情的无泱先生,发现这会儿夫妻两人竟然都在打瞌睡,真的震惊了。
按照城主对这个人的重视程度来看,他们头一个想到的是,这里是多高冷的人,才能对这样的大赛不感兴趣,可是,接着又想到这些天据说就是这位无泱先生搞出来的柯家堡里的臭味,他们恍然又觉得自己真相了,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其实他是一点都看不懂,估计连初赛需要的百福丹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话说回来,为什么这次大赛会是挑了百福丹作为比赛丹药呢?要知道这百福丹可是所有丹药中最基础,最简单的一种,可以说是一种入门级别的丹药,就是不曾入修仙一途普通人都可以炼制出来,不过是功效有一些差异而已,炼到最极致,也不过就是个下品丹药,从来没听说过能够突破这个品阶的,自然也不能让有超出普通丹药师能力的人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要知道这次可是有了许多高级别的评判师过来的,您当时找一些比较复杂冷门的丹药才对,在评判师评判的过程中,也算是让大家伙多开开眼界。
着实是奇怪。
此时包厢里那位等胡子的中年人道:“徐老,你怎么看?”
一把长胡子的老头眯着眼睛看了会道:“观此子,心智尚纯,傲慢以为常态,却并无存心之意。”
这位老先生就是坑了鱼大强他们包间,还让他们以为是个好人的霖均老先生。
其他人也沉默了一会儿,他们虽然看不惯这个新人,心里也有自己的傲气,落实他们欺负这个新人的时候,新人立马回头就回击他们,或者出去告个状什么的,那时候他们自然有千百种方式让这个新人知道你大爷,毕竟是你大爷的道理,可是偏偏这个新人他竟然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在整他似的,让他们有种拳头砸弹棉花上的感觉,同时还有那么一丢丢内疚感,人家本来有个好好的包厢,此刻却被挤在那方寸大的地方,可怜巴巴的睡个觉都睡不好。
包厢里其他人也稍微沉默了会儿,那个短胡子的又开口道:“不若还是把他们请进来?这么多人挤着,万一那栏杆不结实,把他们挤下去可怎么好?往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其他人脸上有些不愿意的神色,但是都没有开口,这件事真给传出去丢脸的其实是他们,抢了人家的包厢不说,还把人家给别的那样的小地方去,要是真出点什么乱子,他们这些人得被人骂死。
头一个城主那边就要更看不起他们了。
沉默了许久,霖均老先生点头道:“既然其他诸位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那便还是把他们请回来吧。”
其他人默许了。
霖均老先生便让伙计去喊人了,伙计有些为难,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能够勉强给这些包间里的人送上一些茶果,已经是千难万难,这会儿让他穿越人海去揪出两个人来,实在是做不到,不如等着第一场过了之后,中场休息半刻钟的时候再试试喊人。
霖均老先生默默地又拍出了一张钱庄晶石凭证单,伙计看了一下上面的金额,纠结了一下,收了那凭证单说自己只能尽量去试一试。
伙计如何过五关斩六将的穿越人海不提,接下来包厢里的人却被底下比赛的结果惊到了。
这会儿下面第一场比赛已经到了尾声,不知道是东西的原因还是气氛的原因,或者只是丹药师的原因,这一场到了这会儿还没有炸炉的竟然只剩下十之二三,突破了历届的记录。
炸炉的那些丹药师有些一脸羞愧地离场了,有些还跌坐在地,仿佛不相信自己失败了,前来观赛的人也被这样的结果震惊了,他们往年以来的看过比赛,并没有觉得这些的丹药师有什么问题,甚至因为有更多的其他国家的人在他们几乎都是全付精力超常发挥,可是最后结果却这样的惨淡。
所以很多人开始议论纷纷,是不是这次的比赛有什么内幕?
而此时五楼上面的柯城主跟那一大批评判师们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柯北桥微微转头问了旁边一位儒雅气息很重的丹药师道:“连兄以为如何?”
这位丹药师是这群后来的丹药师里没有不屑一顾或者假寐的两位之一,不过倒是手里拿了一卷书在打发时间,跟柯城主也是少年时的旧相识了。
听到柯城主这么问他,那丹药师倒也并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放下手里的书,微微摇头道:“底子太差了,并无可塑之才。”
那丹药师过去再旁边一位丹药师就没那么客气了,他是没有假寐的另一位,面容楚楚带着女气,不过眉宇间有着一丝不羁,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嗤笑一声道:“连兄你给他什么面子?他脸皮厚着呢,就他这底下这些人,简直就跟废物一样,啧,就是不知道,我们柯大少爷来了这渔阳城这么多年,有没有跟底下那些废物一样废,说起来我早就想来看看了,可惜一直没机会。”
连丹师便叹口气,无奈得翻了个白眼,看了看天,左手拿着书在右手敲了敲。
果然就听到柯北桥冷冷道:“那还真是劳驾荀丹师惦记这么多年了,废不废的柯某不知道,总是听说了某些人得罪了家里的宗主,被一罚后山面壁二十年,修为一直倒退中,敢问荀丹师,你现在还是上品丹师吗?”
“你!”那位荀丹师抄起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
连丹师习以为常的拿起手里的书往自己面前一遮,那茶杯就擦着书的封面过去了,直逼柯城主面门。
柯城主眯了眯眼,然后云淡风轻地伸手就接住了那茶杯,还悠哉地揭开了盖子看了一眼,杯沿上面有一处淡淡的粉红印子,冷笑道:“这么多年不见,荀丹师还是那么娘,一个大男人还抹口脂。”
跟着的柯管家额头上都冒了一层冷汗,小声道:“大人,小点声,小点声,荀丹师性子爆,您可别自讨苦吃。”
柯城主看了管家一眼,正要说什么,那边荀丹师已经爆了。
“你是想打架吗柯北桥!”荀丹师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把其他的评判师给惊醒了。
柯城主看了一眼其他人,脸色不太好看的忍气吞声道:“荀丹师言重,柯某并无此意。”
连丹师叹口气放下书,对旁边的荀丹师道:“好啦师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嗯?”
荀丹师才咬牙切齿的瞪了柯北桥一眼,坐了回去。
其他丹药师也没有开口询问,那两位都是主城来的,他们这些旁支家的丹药师,即便是同样的上品品阶,跟主城的人都是差了一截的,主城的人高傲,自然有他们高傲的理由,同样品阶的丹药师,人家就是能有更高的成丹率,有更好的种植灵植方法,诚然与他们自小生活的环境有关,但是其自身的天赋灵根,也是比寻常人高出一大截的。
柯城主就是从主城来的,显然这三人都是旧相识,吵起来也不过是人家私底下的恩怨,这三人碰在一处,仿佛天然形成了一个主城的光环圈,没有刻意将他们这些旁支的人排除在外,却让他们这些旁支的人根本插不上话,总归是让他们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又十分无奈。
樾震行就是那其中一员,所以他从来都讨厌主城的人。
连丹师说完了荀丹师,又回头看了眼明显意难平的柯城主,侧头靠近一点低声道:“你得多让着他一点,他那二十年面壁可是为了你。”